睡,主人起床你陪侍。
一句话简单来说:他坐着你站着,他吃着你看着,他睡着你守着,他起了你陪着。
今日天气不错,隐隐能看见橙红的日头在山的那一边缓缓上扬,我眯了眯眼睛,转头就向我那六两金子买回来的投资品所住的地方奔去。
为了能达到预期利润,我直接让这两个丫头住在了我的小院里——这可是靠庄主最近的位置!
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当我把门敲得砰砰响叫人起床时,阳春竟然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梨花带雨,好不忧伤。她扒着门扉,抽泣着对我哭诉道:
“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瞎想了!您让我乖乖和紫姑姑去分花吧!我绝对守规矩!”
我大骇:“这么行,不是交代你了今天要侍奉庄主习剑吗?你昨儿不还答应的好好的吗!?”
阳春闻言哭声越发不能自抑,倒是一旁的白雪跌跌撞撞的扶着柱子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拽着我大氅的下摆就哭得差点没喘过气。
“小姐,北姐姐!你快放过我们吧,端茶送水还好,可陪庄主练剑真的受不住啊!我们才十五,哪里熬得住两三个时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阳春一听白雪开了口,立刻一抹眼泪哀怨道:“是啊是啊,您让我们侍候庄主前可从来没说过庄主这一点啊,好可怕!好可怕!我以为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被杀掉了!!”
看着这两个妙龄少女扯着我的裙子哭的好不凄惨,我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阳春见状以为有戏,立刻抬眼期期艾艾道:“小姐,您了解我们的苦了?”
……不,我只是在可怜自己。这日子你们才过了一天,我可是过了整整近十三年。十五岁不能怎么啦,我七岁开始就要陪着在梅林站一个时辰不许动了!
越想我越替自己不值,越觉得难过,干脆就蹲了下来,和阳春白雪抱头哭作一团。
一时间,我这间小院里充满了包含少女控诉凄婉哭声,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夫人在世,时我没白雪和阳春的勇气,上诉未成年人保护法;夫人去世后,我又做不到夫人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只能什么苦都自己熬着。眼瞅着这两个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哭的眼睛都肿了,我也不忍心再让她们去站个三四个时辰,认命带着这两个丫头去帮庄主梳洗……
然后再十三年如一日去陪站。
在我的再三许诺下,这两个丫头总算不哭了,乖巧地端着用具跟着我去庄主房间。在院门前恰巧碰到了紫姨,紫姨看着我红彤彤的眼眶心疼的把我抱进怀里,摸着我的脑袋,轻声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紫姨一问我便没忍住哇的哭了出来:
“紫姨,我那六两金子,六两金子又打水漂了嘤嘤嘤!!”
紫姨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安抚性的擦了擦我颊边的泪水,忍不住噗得一声笑了。接收到我哀怨的视线,紫姨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明早给你封个六两金子的红包,高兴了吧?”
我顿时转悲为喜,喜气洋洋:“谢谢紫姨!”
紫姨笑着摇着头走了,我一扫之前阴霾,顿时性质高昂的走近庄主的房门,呯呯的敲了两声:“庄主,寅时三刻了。”
“……进来吧。”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庄主自然已经醒了。从我搬进万梅山庄起,就没见过庄主赖床。我摸着因为赖床被夫人一掌揍出来的伤口满怀怨恨的猜测,估摸着庄主和老庄主一样,是传说中的感情缺失!根本连赖床的美好都不明的天然呆,榆木脑袋!
当然这种话我就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依旧该怎么崇拜怎么崇拜。
阳春和白雪估计是昨天站怕了,端着水盆的水还有些不稳。我想着时间还长,想要高风险永远都和收益并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便没逼着这两个孩子继续和庄主做近距离接触。
在庄主洁面的时间,我打开柜子,从里面挑出庄主今天要穿的白衣服。
……虽然我觉得就算我拿错了,就那些款式没什么区别的衣服我们庄主也不一定察觉的出来。
“阿北,你又哭了。”
在我弯腰给他整理着腰带时,庄主忽然淡声开口。简简单单的陈述句,但长大这么大,我也能听出这句陈述句实际上是句疑问句。
我忧郁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特别乖巧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的阳春白雪,忍不住抬头对庄主抱怨:“……庄主,您真的没什么感觉吗?阳春!白雪!”
庄主沉吟片刻,对我道:“……你饿了?”
……我觉得我可以给我们庄主跪了。
当我梳好庄主的长发,准备从盒子里抽出根白色绣金的缎带绑上时,却发现庄主昨日取下的缎带上有些许伤痕。我有些傻眼,原本是该出门给庄主买新的发带了,可之前小七的铺子一团糟忙得给忘了这事。总不能教庄主回了庄还系着根坏了的发带吧?要是被王伯看见,少说也要把我提到夫人老庄主的排位前痛斥一个时辰。
我看着手里的头发,又看看庄主沉静如水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庄主,您介不介意今天换个颜色用用?”
“换个颜色换个心情嘛!”
庄主对此选择了沉默,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手上却是利落的将自己用来束发的那根浅朱色发带抽了下来,细致的缠上庄主的长发,最后打上惯用的结。
我满意的拍了拍手,结果低头就看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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