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摇摇头,张砚砚告别了指导员,往罗旋的出租房走去。
因为实习的原因,罗旋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因为张砚砚偶尔过去,后来,罗旋就主动的给了张砚砚一把钥匙。
像以前一样,她没有敲门,直接的开门进了去。
直直的走了卧室。
只是——
当卧室门打开,她忽然心生懊恼,她应该敲门的。
不,她不应该来的!
006
眼睛酸酸的水水的很不舒服,张砚砚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脸,原来,她现在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张砚砚自嘲一笑,原来,她哭的这么凄惨,难怪路人都要绕着她而去。
淡漠的世人啊,最爱冷眼旁观别人的痛苦和忧伤,曾经,她以为这是神的专利。
张砚砚不知道走了好久,现在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在她脑海盘旋的不过是那两人赤啊裸拥抱的身体。
好白。
沉鱼很白,虽然两人没有同住在一个寝室,但是偶尔同睡一张床的张砚砚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原来,罗旋也很白。
男人的身体太白,总是会被认为是白斩鸡,苍白并病态,只是那一刻,这片病态的白,却差点折伤了张砚砚的眼。
原来……
这就是她心念多年的爱情。
母亲总说,罗旋是个好孩子,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最是了解了,他和张砚砚那个不负责的老爹不一样。
不一样?张砚砚想冷笑出声,但是最后滑落在嘴边的却是冰冷的泪水。
怎么可能不一样。
一样啊,男人啊,都是一样啊,当背叛已经成为了习惯,那就不再是背叛,那是男人的一种共性。
张砚砚往前面走去,她走的很快,脚下的动作就号线她飞溅的眼泪一般,快速,急切。
她往前冲着,直到……
身体撞上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谁?”张砚砚脾气很糟糕,尤其在这个时候,她哭得很凄惨,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
她怒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出现的男人,真是讨厌,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是看我的笑话么?”张砚砚问沉烈。她是一只带刺的刺猬,受了伤,总是习惯的伤人。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哭泣的张砚砚好半晌才是答话。
“脏……”他拿着一方净白的手帕递给张砚砚。
那手帕多么干净啊,隐隐还带着茉莉的清香。张砚砚几乎是愤怒的夺了过来,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
“你到底想怎么样?沉烈……你怎么像冤魂一样,缠着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张砚砚泪眼婆娑,她看着面前的沉烈,眼神中充满了伤心,还有绝望。
是的,人犯了错误,第一时间总是想到找别人的错误,第二反应,才是联想到自己的不对。
张砚砚在这个时候惊觉到,好像从和沉烈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后,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团糟。
是的,一团糟。
张砚砚落下泪来。
她纤细的手儿伏在沉烈的胸前,她低垂着头,大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一时之间,爱情和友情双双背叛,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砚砚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难道——
她的脑海中闪过电光石火。
难道因为她的一夜错,就步步错,全部都错了么?
难道,一点申诉和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张砚砚痛哭流涕,身前的沉烈一直没有动作。
他的手立在两侧,他冷眼看着胸前抓着他的衬衣哭的伤心的女人,掩在镜片下的浓黑眸子飞快的闪过一丝暗光,但是很快的被隐藏不见。
他只是冷眼旁观——
她的伤心,她的痛苦,还有她的绝望。
“那个男人。”良久,当胸前的哭声变成抽泣,沉烈开口了。
他的声线醇厚,带着磁性,张砚砚想,这样的声音不去当主播,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就是这么好听令人着迷的声音,这个时候却冰冷的诉说了一个所谓的真相。
“沉鱼喜欢。”
沉烈的断句太厉害,张砚砚愣了好半晌,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小巧的脸上还挂着泪水,这个时候不知所以的抬起头,对上男人隐在镜片下面漆黑的眸子。
她张口结舌,声音颤抖。
“你……你说什么?”到底,到底在说什么?
沉烈的嘴角一动,张砚砚清晰的发现他勾了一个轻微的弧度。小小的,但是也是邪气的。
“沉鱼喜欢那个男人。”
男人淡淡的,用他的好听的着迷的声音,冷漠的无情的甩下这么一个大炸弹。
嘭——
所以的东西在张砚砚的脑海中爆炸。
没有烟,没有火,但是张砚砚却感觉到了血肉分离的痛楚。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抚着自己的心脏,心思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沉鱼的时候。
那是大学才开始的时候,她和罗旋从另外一个偏远的城市一路携手过来,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学校还要严格的进出入制度,罗旋只能把她送到门口,两人依依惜别。
在学校的路口等待大巴车的时候,周围停驻了很多的小情侣车。
和他俩一样,他们都依依惜别,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还有迷茫。
张砚砚看着开过来的大巴车,还没来得及让罗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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