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程度,看书信的语气,那些闹事的百姓似乎是不用受很大的罪责,这让等待了好几个月的王国公他们十分不满:“那些人一天不除,就多有一天隐患,派郭大人去调查根本无济于事,在他们去之前,别人将证据都毁了。”
纪凛看着那几个和王国公一起站出来反对的大臣,语气特别的平静:“待郭大人和王郎中回来,自有分晓,王国公信不过刑部,总该相信自己的儿子。”
王国公一把年纪,涨红着脸,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他要说不相信自己儿子,那才打自己的脸,可小儿子那脾气,可是比那郭大人还不好弄。
刑部尚书早就对王国公有意见了,去之前怀疑刑部,现在还怀疑刑部,便冷嘲了句:“王国公信不过刑部也是应当,毕竟王国公那一手查案的本事,不用去现场都能猜个七八分,这等本领,刑部上下谁都不及。”
一张嘴破案,说他胡诌,真不为过。
王国公瞪着他:“常大人这是何意。”
刑部尚书常大人神情恭敬得很,朝皇上那儿一拱手:“若是此次的事调查结果并非如王国公所言,王国公是否还要固执己见,将那些无辜百姓赶尽杀绝。”
王国公没有落入他的套中,义正言辞道:“那些聚众闹事之人,并非无辜百姓!”
这时还在列的沈老侯爷走了出来:“王国公的意思是,即便是郭大人调查结果,许大人的死并非那些人所为,你也要将他们处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国公若是一心要将他们收拾掉,何必强冠罪行。”直说不就好了,他就是要将那些南平遗民一个不留全都处决。
平日里王国公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沈老侯爷从不发表意见,一来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时他没有跟随,对南平的情况不甚了解,二来南平那边确实不太平。
可若是查出来的结果和那些百姓无关,他还要和个妇人似的无理取闹,这就不能忍了。
王国公长刑部尚书一辈,和沈老侯爷却是同一辈人,这气势也就没刚才那么足了,强冠罪名他是不承认的,便抓起了字眼:“老侯爷这么说,是觉得他们没有罪了,聚众闹事,打伤衙门中人,这如何是我强冠罪名。”
沈老侯爷不愿与他多争辩,看了他一眼:“臣相信证据。”
几个字又将王国公给噎住了,是,等证据,等你儿子回来禀报案情,到时候要吵,和你儿子吵去。
纪凛看着王国公愤愤回列,直接将这事儿越过去了,问礼部尚书:“下月初围场狩猎,准备的如何了?”
在那儿已经等了许久的礼部尚书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将围场狩猎的安排前后禀报了一遍,禀报后就即刻回列了,小选的事儿他还顶着压力,最怕这时候又有大臣站出来提。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若是无异议,退朝。”
狩猎一事能有什么意见,年年如此,众人纷纷下跪:“臣等恭送皇上。”
皇上离开后,这群大臣三三两两着结伴朝宫外走去,王国公在后头走的很快,终于是赶上了沈老侯爷,心中还有气:“你这不是害我么!”
沈老侯爷笑了:“王国公这说的是什么话。”
“南平一事,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这是在帮你啊王兄,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草菅人命,传出去,你以往那些功绩可都白费了,还要冠上个怂恿皇上屠杀百姓的罪。”沈老侯爷拍了拍他的肩膀,高他半个头,拍的一下比一下重,操碎心的语重心长,“你自己好好想想……”
王国公被他那几下拍的有些愣住,半响反应过来,心中大怒,骂他是奸臣,他沈颂才是老奸巨猾!
可没人理他了,除了跟在后面那几个,前头沈老侯爷他们早就走远了。
…………
三月初时阜阳城的天渐渐暖和起来,一个月的时间飞梭,转眼四月到来,春意盎然时,一年一度围场狩猎的日子到来了。
第40章
阜阳城北侧,靠近崇山,有一片山林,附近居住的百姓少,猎物丰富,多年前就被定为每年皇家狩猎的围场,和南边的黔谷一起交换着隔年举行。
前年在黔谷,去年临着大选没有前来,隔了两年,前来参加狩猎的年轻一辈尤其高兴,这既是件乐事,又是崭露头角的好机会,每年狩猎胜出的人都能有颇丰的奖励,还有皇上的赏赐。
同样高兴的还有宫中这些妃子,这是除了踏春之外难得的出宫机会,往年后宫中妃子众多,只能挑着去,有些阶品低的数十年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如今后宫之中加上皇后娘娘也就寥寥数十人,不用挑,都去。
很快是四月十二,围场狩猎的日子到了。
阜阳城到崇山,马车快一些两个时辰不到,慢一些需半日,浩浩荡荡的车马到的时候已是中午,各自安排下去后,待皇上前去围场,以几家为首的年轻少爷已经准备妥当,要在下午的比赛中,夺得头筹。
其中的沈家四少爷和白家三少爷,从准备时就开始暗中较劲。
这边休息的帐篷内,红莺带人里里外外收拾过后,木槿从带来的箱舍中取出了一套衣裳,对坐在那儿的沈嫣道:“娘娘好久没有穿这身衣裳了。”
“怎么将它带来了。”沈嫣抚了下衣服上的褶皱,这次围场狩猎,她没打算骑马,也就没让针工局那儿做,没想到木槿将这身给带来了。
“前年春狩时夫人给您做的,只穿过一回呢。”木槿将衣服摊在塌上,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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