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叶堆中的荷包,弯腰捡起来,想到她的神情,不由失笑。
他原来是存了逗她的心思,实在是因为她太有趣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半点威严都没有,说是宫妃,除了这身衣裳真的是半点看不出来。
谁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倒是不担心她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是这荷包……
白显瑜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放到了怀里,走出花坛后朝前面的拱门走去。
…………
方淑华一路飞奔到了阁楼下,倒是把守在下面的红莺吓的不轻,忙将她请了进去。
沈嫣正在看书,听到动静后抬起头,看到她是这幅样子出现,让木槿去沏茶,招手让她到自己身旁来,拉她坐下后伸手捡了粘在她衣服上的落叶,看着她的额头:“……你这是在哪儿摔跤了?”
方淑华看着皇后娘娘,眼中的泪水越续越多,很快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了这是。”木槿端了茶过来后忙又递了帕子,方淑华捏着帕子擦了眼泪,这泪水还往下涌,加上额头上的乌青,满是委屈的,哭的更伤心了。
这么个哭法,去年入冬时沈嫣在清秋阁里见过一回,那时是因为生了病,皇上还总去,她彻夜没能睡,委屈的哭。
如今呢,脸颊通红通红的,整个人还气鼓鼓的,额头上的包最明显,也不知在哪儿撞的,该不会是掉进花坛里了,沾的满身叶子。
“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方淑华啜泣着:“拿东西去了。”
“到底怎么了?”
哭的太伤心了,看的怪可怜的,沈嫣从她手里拿过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再由她这么胡乱抹,都擦的通红了。
方淑华掉着泪花:“皇后娘娘……我荷包不见了。”想到这儿,她更伤心了,都那样了她都没把荷包抢回来。
要不是她实在哭的太伤心,沈嫣忍不住要笑出声,荷包丢了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多大的事儿啊!
“丢了就丢了,派人去找找,你这伤哪里磕的?”沈嫣抿着笑安抚她,让红莺去找药来,“来喝口水。”
方淑华喝了半杯茶,欲言又止,哪里找得到,肯定被他给捡走了,关键是,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在朝为官的,更重要的是他还……
想到这辈子从没和谁这么亲密过,撞到他脸颊那一刻,方淑华整个人都懵了,懵过之后她就开始害怕,这件事传出去,她肯定要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登徒子!!!
“怎么还越哭越伤心了。”沈嫣失笑,眼泪越擦越多,“荷包丢哪儿了,木槿,你找人去找找。”
皇后娘娘拿淑华娘娘当妹妹看,淑华娘娘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娘娘好,木槿噙着笑意,配合着娘娘一块儿哄:“哎,淑华娘娘,您那荷包丢哪儿了?奴婢这就去找。”
“找不到了,不找了。”方淑华摇着头,“不用去找了。”
沈嫣哭笑不得,丢了个荷包,还以为是将什么宝贝给丢了。
可对于方淑华来说,可不算是丢了样宝贝。
红莺很快拿来了药,替方淑华涂上,药的颜色是深褐色的,涂上去后就变得十分明显,又恰好撞了额头最中间的位置,这一看,梨花带雨的加上这么一处,沈嫣摆了摆手:“还是擦了。”
方淑华是没瞧见自己变成什么样,光是看皇后娘娘的神情就猜到了几分,她不禁悲从中来,那个闯入御花园的人,她恨死他了!
…………
正在上马车的白显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已经是一路过来的第五个了,又不像是染了风寒。
车夫已经准备好,他掀开帘子进了马车,又打了个喷嚏,坐在那儿的纪灏看了他一眼:“你额头怎么了?”
白显瑜沉静着深色:“适才在宫中不小心撞到的。”
纪灏没有在意,抬手撩了下马车的小窗帘,马车出了巷子,正在往德王府的方向前去。
过了会儿,纪灏吩咐:“三日后太后娘娘会派人去清水镇,由你领着。”
“是。”
“还有,白侯爷可有说什么。”
白显瑜摇头:“父亲似乎是发现了些端倪,但并未说什么。”
“那就再透露一些给他。”
白显瑜未作犹豫:“……是。”
之后马车内再无声音,直到从街市进了另一个巷子,白显瑜下了马车朝白府走去,这边马车直驶向德王府。
天色稍暗时,御花园内的宫宴开始了,各个城门口安静了许多,这时进出城的人都比较少。
北城门那儿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十六七年纪的姑娘驾马朝皇宫方向奔去,身上穿着的还是戎装,整个人显得意气奋发。
马鞍上还绑着一面小旗子,旗面随风不断飘动,上面写了一个乔字。
第090章
晚宴有陈昭仪她们在,沈嫣露了个面后,待了会儿就回永和宫了。
这才刚坐下,外面薄青匆匆的跑了进来,到门口气喘吁吁的和红莺道:“红莺姐姐,乔家二姑娘来了。”
声音大的,沈嫣这儿都听见了,也没隔了多久,屋外面就传来了乔诗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样风风火火:“嫣嫣,我回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用来形容这乔家二姑娘最合适不过,早在六年前她就是这幅样子,如今听着声音是更厉害了,沈嫣才抬头呢,人就冲进来了,一身红色戎装,看到沈嫣之后就直奔她而来。
木槿可担心的很,虽说好些年没见到乔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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