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狠狠重重地挺腰而入。
被如此勾引撩欲,他何还能够忍得住!
她惊喘,似有火流窜过四肢,身子软得立不住,两只手费力撑在池沿上,任他狂肆冲撞,十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探入那半融厚雪之中,借那沁骨凉意舒缓这一身滚烫噬人之火。
白雪无垠,苍穹无际,深情无底。
远处淡光微渺,依稀映亮这池边处春情景致,了无冬夜清寒。
……
被他抱起回殿时,她已然瘫软成团,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待躺在又暖又软的床榻锦褥中,身子被他拭干,人被他搂入怀中后,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才似寻回了一缕心魂。
睁眼欲动,可却觉浑身骨头好似都散了架,酸软无力。
这一场欢爱是如此销魂噬骨,令她心头饱涨、身子赝足,整个人好似沐浴在春日暖阳中,连口中呼出的气都带了浓浓的情香。
殿里的灯烛多已被他捻熄,床头光线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
想要问他明日宫里会否发现,她那一身官服襦裙被他撕碎了又该如何是好,可耳边却传来他低沉蛊惑的声音:“累了就睡。”
这简简单单几字叫她一下子便放下心来,好似有再多难决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她便没什么可担忧的。
她想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朝他怀中偎了偎,唇间无声轻叹,闭了眼睛。
梦里,他的怀抱依然温暖如昔,坚硬如常,庇她在内,保她不受凄苦侵凌,予她无尚爱意。
令不禁微笑,笑得眼角潮润。
翌日天明时分有鸟儿叽喳飞过窗沿,一抹曦光透洒而入,照亮了枕间数方软锦。
她悠悠转醒,蹙眉睁眼,半晌才忆起昨夜所有事情,当下翻身去望旁边,却见床侧空无人影。
他竟不在。
她沉思却不解,便掀了被子,忍着一身酸痛爬起来,抬手拨发时看见床头搁了一叠衣物,不禁愣住。
半晌,才探手去翻,见是干净齐整的一套女官官裙。
官服为紫,熟悉的色泽是那么低敛却又是那么浓洌,如针一般刺痛了她的眼,手也跟着一颤。
衣下金十二枚白玉耀目,另有金鱼袋轻放在侧。
她看清诸物,不由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在床上,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正文 章八十 吏考(中)
这么在床上坐了好半天,她才回神,皱着眉,抬手一做工繁细的褶长裙拿起来一抖。
下面果然有封裱金御札。
她定目,伸手拿过御札,展开来看--
”······以孟廷辉北上潮安平乱有功,除权制诰,同判吏部流内、知考课院,赐金紫。”
短短数行字,一如既往的飞扬夺势。后面有中书宰执的具名章印,墨色朱渍层层染透一张薄纸,颇为惊目。这一封皇上手书御札显是己下中书、门下二省省注过,就待内制拟诏了。
知制诰为中书属官,向来需得经召试制词后才能任此要职。此谕虽着她临时加领知制诰衔,可她未经召试便被除以外制之职,实是过擢。且又令她掌吏部课,更是天恩浩荡,愈显皇上对她的宠信之重。
她人才回京中不过一日的功夫,不知这是何时议定的事情,而她更没想到中书、门下二省的大臣们会了无异议。
以她平乱有功而特赐金紫,这于她又是何等殊宠,眼望着这紫裙玉金鱼袋,她不由心跳飞速。
想那一年冬夜寒节,她抱着书匣翰林院出来,长裙沾雪冻得冷硬,抬眼便见那些紫袍重臣们从都堂出来,宫灯渺渺映亮她那双羡慕的眼。
可今日她竟也能捧着这袭重服,享得这无尚荣恩。
怔然想间。门外晃进一抹修长身影。
她抬头。见他背身靠着柱。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他的衣冠齐整利落。身上衮服青凛生威。脸色淡暖如初升朝阳声道:”可是不会穿这些衣物?”
她抿唇而笑。道:”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懂了。”她身上没着衣物。在他目光注视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松开手中官裙。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他慢慢地踱步过来。在床边坐下。不由分说地一把扯开被子。将她抱上膝头。拿起衣物来给她穿。表情自始自终都是漠不动色。隐隐含威。
她也没挣扎。由他一件件地给她穿衣。待他拿起金鱼袋来要给她佩时才压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
他扬眉,声音微冷:”你休想抗旨。”
她又笑了笑:”臣如此贪图功名,岂会抗旨?只是陛下令臣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所以。”
他目光一动向她身边那张纸,道:”孟廷辉持诏北上潮安,孤身入城劝抚乱军,开城缴械之时逢乱军作变当机立断下令围城佯攻,协调青州禁军一举平乱,实是舍身为君、筹谋有度、大力朝威。朕闻报龙心大悦,特除孟廷辉权知制诰、同判吏部流内、知考课院,赐金紫。”他复又看向她,”你还有何不明白的?”
她眼神一亮:”臣一令坑杀千名乱军将士,朝中必有人以臣为矫诏苛狠之名,岂会对陛下此谕无异?”
他深望了她一会儿,才道:”孟廷辉回青州后拜折上京潮安北路董义成绩斐然、于乱军一事处断精准,而奏请保其安抚吏一职。朕虽未应然中书以下诸臣皆闻此事,因是无人反对。”
她大大惊讶。
不想他竟会这般替她”笼络人心”,才知在青州时为何不见他批复她参劾董义成的折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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