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再次掂掂大刀,八十八斤的刀具放在手上十来斤,难怪她男人玩得动,不由感慨:“我就说木将军家的二小子,哪有那么大的气力抬得起五十六斤霸王刀,还道是他体虚力不虚……”
打铁的刘三郎赔笑道:“那把霸王刀也是我打的,花了二十多天,用了七八斤好料,将军喜欢,也给你打一把?只要不磕到碰到,是露不出破绽的。”
夏玉瑾挥手:“打!将军手头上那些重武器,挑几样好的,统统打出来!爷重重有赏!”
谁不知南平郡王出手大方?
这一趟的收入能顶自己一辈子吃喝。
刘三郎欢天喜地地去了。
叶昭得此神兵利器,很是欢喜,她腰肢极细,把腰带往上扎些,也不太显,扛着大刀,雄赳赳气昂昂往练武场跑,当着将士面,指点刀招,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博得众人阵阵喝彩。
将军的刀,军中不少人能抬起,但是能举重若轻的没几个。
看着叶昭拿着大刀和树叶子般抛来抛去,吼起人来惊天动地,天底下哪有那么凶猛的孕妇?
藏在军中,还抱侥幸心理的暗探,看见这般景色,心都凉了。
自此,无人再提叶将军怀孕之事。
另一方,祈王发现自己派出的信使,迟迟未有答复,心里又惊又急,唯恐东夏王见利心起,要牺牲自己,换取利益。叶昭趁机派人混入江北,四处散播东夏与大秦和谈的谣言,引得他越发坐立不安,按下粮食发送,再次派人前往东夏报信,报信人再次被派去山区埋伏,重抄旧业做土匪的秋老虎截下,直接送往大秦军营。
粮道有重兵把守,混几个进去尚可,但派部队强攻,会引起骚动,让敌人警觉。
叶昭得讯,皱上眉头。
夏玉瑾在旁边给媳妇挑鱼刺,听了探子汇报,不解问:“为何非要截对方的粮?咱们直接打几十辆江北的运粮车,弄个假印章和书函,装上粮食,冒充祈王的送过去就好了。”
若换个人来提出那么傻的问题,叶昭非破口大骂不可,但眼前是她心肝上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好得,就算提出傻问题,也是傻得可爱,于是温柔解释:“祈王给东夏运送的粮食不是很小数目,国库空虚,我们军粮早已不足,若拨出那么多粮食给敌军,自家就没得吃了。”
夏玉瑾愣愣地问:“买粮食不就好了?”
“附近能征的粮食都征差不多了,”叶昭叹息,“我们哪有钱去买粮?”
“可是……”夏玉瑾傻乎乎地举爪子,“我有钱啊。”
叶昭:“这不是小数目,你这是……”
话音未落,夏玉瑾已经开始在衣服里掏,左手抓出一把银票,右手抓出一把银票,张张巨额,约莫几十万两,回头还吩咐蟋蟀回去取了个盒子来,打开里面全是珍珠翡翠宝石,熠熠生辉,照得军营都亮了。他一股脑都推去叶昭面前,邀功道:“我没贪污,这些钱里面有皇上赏的,太后赏的,皇后赏的,贵妃赏的,哥哥给的,母亲给的,还有偷偷摸摸坑人弄回来的,以前吃喝都是公中,没怎么花。父亲和哥哥做皇商多年,积蓄颇丰,分家的时候,母亲怕我没本事养家,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偏心眼地多给了一大笔,家里没养太多妾室儿女,花费比其他王府省很多。来这里之前,我还叮嘱留在上京的管事帮我把古董字画和庄子都卖了,钱过几天就送来,怕皇伯父发不足军饷,你又是与将士同甘共苦的牛脾气,会让我儿子吃不饱饭。”
她男人实在太他奶奶的有先见之明了!
够豪迈!够爽快!那么多钱不带皱眉就拿出来!
她果然没嫁错人!
叶昭天天愁银子,猛地出现大堆银票,也不管是官家的还是自家的,能救急就好。
夏玉瑾很有觉悟:“这仗是给大秦打,也是给我们夏家江山打,我作为宗室,出点钱是应该的。何况我诳了皇伯父,溜来战场,若是什么贡献都拿不出,回去……”想起回去要挨的板子,他就头皮发麻,屁股发紧,“我倾家荡产捐钱来战场,解了皇伯父燃眉之急,媳妇你可千万给我求求情,让他少打我两下子。”
叶昭抱着银票不放手:“放心,你是为了护太后的曾孙子,她不会坐视不理的,我让大家给你说说情,保证你在军中没乱来,再给你准备最好的金疮药,他应该不至于打掉你半条命。”
夏玉瑾哭丧着脸:“如此甚好,家里就留了给仆妇们开销的一千两,多一个子儿都没了。我不知道打仗要多少钱,能拿的都拿了,唯恐不够花,连你的嫁妆都带来了,这笔钱你能不动还是别动?”
叶昭豪爽:“嫁妆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吃树皮都行。”
夏玉瑾摸摸自己娇嫩的肚子,果断作出决定:“我想念母亲,回去后先往安王府小住,母亲见到我们平安回来,一定很开心。”
叶昭果断同意:“做媳妇也该多去侍候老人家。”
山穷水尽,还有啃老一途。
两个无赖的眼里露出恶狼般的绿光,猥琐地笑着。
远在上京的安王府。
安太妃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116.前尘往事
钱有了,粮也该有了。
叶昭不敢把采购的事情交给夏玉瑾这挥金如土的家伙,又不能将秘密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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