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看林天阳:“你想吃么?”
林天阳对代舒的关怀很受用,轻抚了下胸口咳了声:“好。”
代舒尽职尽责地扮演“妻子”的角色,他们的厨房里还有些菜和肉食品,林天阳把能吃的火腿、土豆、洋葱、培根都翻了出来,洗了手打算切菜的时候被她给赶出去。
“你去坐着或者躺着,好好休息!”
林天阳从善如流地出去了,拿了几头大蒜坐在外面认真的剥着。
代舒切菜很利落,把能烤的都切成片以后开始研究那个烧烤炉。阿迟过来倒垃圾,看到她迟疑的模样上前帮忙把锡纸铺好,然后从橱柜里翻出来小刷子往土豆片上刷油。
代舒在旁边递菜,两人配合默契的铺满了上下两层烤炉,静立一旁等待翻面。
“谢谢你,阿迟哥。”
阿迟看着她,靠近了些:“你都没变哎,还跟以前一个样子。”
他说着伸手比了比她的身高:“不过长高了些。”
厨房里安了一个小摄像头,阿迟没管它,大概是觉得后期会剪掉,跟她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
代舒却不想被人知道他们以前认识的事,摆摆手对阿迟说:“等我们不录节目的时候出去聊吧。”
“你们要出去聊什么?”林天阳端着蒜臼走进来,皱着眉看阿迟。
阿迟笑着往门外退:“她说要跟我聊,我也不知道。”
他出去,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人。林天阳把蒜泥涂在午餐肉上熏烤,沉默不语。
代舒看着他的侧脸,心烦意乱:“等节目录完了,我们还会见面么?”
“不会。”林天阳刚给出否定的答案又问了句,“哪个‘我们’?你和阿迟还是你和我。”
“我和……你们。”
“不见,你约不到我,很忙。”他用夹子给肉片翻面,蒜泥沉底被烤出了香气。
“哦。”她一点儿都不遗憾,事实上她也没打算跟林天阳走太近,她哼着歌给盘里的金针菇刷蜂蜜,“你不拦着阿迟哥见我就行了。”
“噔——”他把钢夹子往流理台上一扔,阴沉着脸走开了。
没心没肺成她这个样子,真是不多见。
唐哲正在努力不削断果皮的情况下削鸭梨,一抬眼看见林天阳凶神恶煞的表情,手一抖,果皮断了。
“哥,吃梨吧?”
“不吃。”林天阳要往沙发里面走,阿迟坐在最外面挡道了,他毫不留情地踢了阿迟一脚,“让开。”
阿迟委屈地抱着靠垫站起来,看样子还打算往厨房跑。
“唐哲!”
“啊唔?”唐哲差点被梨呛到。
“去帮忙把烤好的菜拿出来。”
唐哲很听话地去端菜,不止是菜,连烤炉都搬了出来:“边烤边吃吧,热闹。嫂子你吃梨么?”
对“嫂子”两个字还不太习惯的代舒看见那半个梨上的牙印,矜持地摇了摇头。
“你不爱吃梨啊,林天阳也不爱吃。”有唐哲一直絮絮叨叨,屋里的气氛始终很热闹,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吃完夜宵,小叔子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屋,代舒留下来独自整理烤炉和餐具,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钟了。
她不知道摄制组打算录到几点钟,难道非要拍到她睡觉才算完?
林天阳他们的公寓一共三间卧室,全都住满了,她早上要录制的话今晚大概只能睡沙发。想到要跟这么多男生住在一个房子里,她就觉得别扭,决心一会儿跟摄制组一起去住酒店,早上早起过来好了。
“这几个碗你刷半小时了。”
“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啊!”
“是你发呆发得太认真了吧。”林天阳从盆里捞出最后一个大盘子擦洗干净放到架子上,关了厨房的灯,推代舒回房间。
进门参观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代舒再次走进林天阳的卧室感觉扑面而来都是他的气息。不是说他屋里不通风有味道,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有些压迫感的属于林天阳的气息。
在新房拍摄的时候他们也曾在卧室独处过,可那毕竟是个拍摄棚一样的空房子,在那里她始终有表演的感觉。
但这里不一样,这是林天阳真真切切生活的地方,她坐在林天阳的床上,有种,怎么说呢,有种出来偷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林天阳的屋里有投影仪,他问坐在床边的代舒:“看电影么?”
“好啊,什么电影?”
林天阳从靠墙的架子上抽出张碟片放进播放机里,对着床的那面白墙映出白光。
他走到床边的沙发椅坐下,告诉代舒:“在日本的时候看到的片子,叫《寻找小糖人》,在一个录像厅看的,当时很有灵感,在封面上写了谱子回家填的词。”
“《故事》么?”
“嗯。”
电影开始,代舒手撑在床上,抬着头安静地看墙上的影像。是个纪录片,讲的是一个音乐人的专辑在南非万人传唱,可这个生活在美国的音乐人一生却过得贫困潦倒,不知道自己的音乐产生了巨大的意义。
片子挺励志的,可是大半夜的看一个温吞的纪录片实在催眠。
林天阳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代舒渐渐垮下去的肩膀,还有她一点一点的脑袋,就知道她在打瞌睡。
从前还住地下室的时候,他写歌,她开始还能在旁边陪着,或者自己写写作业,但过不了多少时间必定开始打瞌睡。
而且她睡眠质量极好,给她递个枕头或是盖件大衣她立马就能躺下睡着。
林天阳起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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