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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望着她,一字字地说道:“因为我跟你一样,是俞军的人,我知道叶志明已经将那批军火的去向告诉了你,郢军的围剿,已令护送军火的一伙人命丧黄泉,唯一的线索就在叶志明这里断开了。”
第五十三章:心眼(一)
说着,他双眸定在她脸孔上,神色认真地继续道:“平襄那边局势紧张,急需这批军火,告诉我,那批军火藏在哪里了?你放心,等军火一到手,我会尽快与平襄那边接头,将你平安转移出去的。”
叶初云的脑袋迅速地翻转着,这个男人的话,让她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她望进男人那深不见底的双眸,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男人没有回避她的眼神,而是定定地回望着她,深邃的眸色让人看不透,更捉摸不透。
一个穿着郢军的陌生男人告诉她,他是潜伏在郢军中的人,还一张口就追问她军火的去向,一切一切转化得太大了,这要她怎么相信。
“你说你是俞军的人,你怎么证明。”
男人望着她缓缓开口:“我无从证明,在这里任何一丝线索都能让我丧命,现在只看你相不相信了。”
他说得轻巧,却让叶初云心乱如麻。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垂下了眼脸,那如扇子般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每一下都显露出她的不安。半晌后,她喃喃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望着她,没有说话。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得可怕。
她抬头望着他,再一次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她也知道极没有说服力,但男人却对着她点了点头。
良久---
男人缓缓站起来,窗外的光线照在他那一身笔直的戎装,让人看不真切。
他对她说道:“你身子骨还虚,好生歇息吧。”说罢,转身就欲出去。
“嗯,那个---”叶初云急急地唤住他,语调生硬。
男人缓缓回头望着她,说道:“我姓唐,唐子卿。”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开口唤了他一声:“唐先生,我想知道,我原先穿在身上那套衣裳还在吗?”
“在,我让云妈给洗了,就放在衣柜里头。”说着,他举步走到一旁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将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拿起来。
“虽然洗了,但上面的血迹是洗不掉了,衣裳也划破了,你是不可能再穿它了,这衣柜里头给你备了几套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就将就着穿吧。”
他语气温和地交待着,那犹如邻家兄长的口吻与先前给她上药时那咄咄逼人的霸道强势极不一样,竟仿若两人。
叶初云伸手将那套衣裙接了过来,摊开来,但见淡色的布料上布满了点点斑斑斑已经变得暗黑色的血迹,衣料上许多地方还阵横着刮花的痕迹。
这套衣裳是当真穿不得了。
她将衣裳翻了过来,从衣料里层掏出一个东西来,在男人的注视下摊开手掌,是一个条长长的红线,线的尽头连着一块暗红色的破烂的小块布料。
第五十四章:心眼(二)
她望着掌心,眸色闪过一丝黯然,那苍白的唇瓣轻启,喃喃说道:“这是娘亲上山求的护身符,我和哥哥一人一个。我一直都珍藏着的,没想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越说越细声,似在告诉他,又似在自言处语。
这护身符原本是三角形的,里面还有一道字符,在大牢中被拷问之时,那此人将护身拆了开来,检查了个遍,见没有线索,又随手扔回给她。
如今字符已经不翼而飞了,只剩下这块布料。
“云儿,这护身符你得好生收着,它会护你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忆起娘将符为她戴上时说的话,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她抬头望着站在跟前的男人,开口道:“唐先生,有针线吗?我想将它缝好。”
“我让云妈给你缝吧!”
“不用了,给我针线就行了。”她一脸坚决地说道。
唐子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没一会功夫,就给她拿了一些针线回来,沉默地看着她一针一线地将那块破烂的红布缝缝补补的,最终缝成一个两寸大小的三角形。
叶初云将这护身符挂在脖子上,万分珍惜地放进衣襟内,再抬头,原本站在床头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四下无人,叶初云吃力地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将挂在墙壁上的日历撕下一个小角,拿着笔在日历纸上写上写写划划,随即将衣襟内的护身符再度拿了出来,用剪刀剪开一个小缝,将这张小纸条塞了进去,再小心翼翼地用针线缝好---
再度将护身符挂在颈子上,放进衣襟内,她侧头望出窗外,看了一眼外头那蓝天白云,最终凝视着窗台上那株摇曳的黄色小花朵,一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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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她安心地躺在床榻上养了几天身子。
通常都是云妈在照料她,被好茶好饭地伺候着。
这云妈人极细心,但就是话少,叶初云试图从她口中了解一下那个男人,但显然的,这老妇人对那个男人也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名军官。
见套不出话来,叶初云的话也变少了,整个房子安静得仿若无人一般。
那个姓唐的男人,总是早出晚归的,时常见不着人影,但每到晚上,他总会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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