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开背包拉链,就往外掏自己带来的水。另一只手不但没松开傅祁,反而用了力道,拉着傅祁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你坐,坐下休息一会儿。”
傅祁接过翟念递来的水,先拧开一瓶,放在她手边,再拧开第二瓶,才凑到自己的嘴边,猛灌几口。
喝完水,见翟念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看,竟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翟念摇摇头,趁着眼眶没发红前,先低下头来。
她只是有些心疼他,心疼他们这些人。
这世上为了大多数人们安居乐业而默默付出的人很多,不谈谁最辛苦。
但此时此刻翟念心里只心疼傅祁,还有那些同傅祁一样的医护工作者。
他们被人们誉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永远冲在与病魔斗争的第一线。
每年因公殉职的医护工作者繁不胜数,甚至当年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非典”来临时,最先带走的是一批又一批前仆后继的医护工作者们的生命。
可是说起来,他们也是普通人。
是一个个平凡得如你我他一般的普通人。
却因为职业的使命,而担负了过重的责任。
这段时间以来,翟念越是深入了解医生这个行业,就越发不懂为什么总有些人忍心诋毁那些不顾生死时刻救死扶伤的医护工作者。
即便这之中有人医德败坏,但我们不应该一概论之,不是吗?
“老鼠屎”这种人,各行各业都存在,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求医护这个行业纯洁得犹如白纸一张呢?
他们是人,不是神啊。
翟念低着头不说话,傅祁偏脸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角,心下了然的同时,心底也因为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柔软。
他想了想,抬手揉了揉翟念柔软的发顶,安慰道:“不用担心,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忙,过一阵子就好了,答应你的事,一定可以做到的。”
翟念点点头,借着低头的动作,眨去眼里的湿意,然后将背包里带来的水全部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傅祁的办公桌上,再重新背起背包,看着傅祁笑了笑,“嗯,我等着你。”
这是属于他的战场,既然他告诉她一切都好。那她便为他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五分钟后,两人约好下周周末见面的地点后,因为翟念的坚持,傅祁只能从窗口目送她离开医院。
角落里睡觉的同事不知何时醒来,自顾自地走来,从傅祁的办公桌上拿起一瓶水打开,猛灌几口,顺了气,看着傅祁的背影,笑嘻嘻地打趣,“祁哥,嫂子人不错,对人家好点啊!咱们这工作,找个媳妇不容易!”
傅祁没回头,看着翟念越来越小的身影,眼中笑意更甚,过了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
一周很快过去,周六一早,翟念刚走出公寓门,一眼就看到斜倚着车门等在楼外的傅祁。
男人正在接电话,眉心处有轻微的皱起。身上的白衬衣平整而熨帖,袖口卷至手肘处,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肌理分明,修长有力。
翟念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欣赏。
傅祁听到她的声响,抬眸看到那近乎热烈的眼神就是一怔。
“先这样,我晚上给你回复。”
他很快回神,挂断电话后走向翟念,将带来的早餐递给她,并顺势接过她手里略有些沉重的设备包放进后备箱里固定好。
一回身,见翟念咬着吸管站在他身旁,直直地盯着自己的领口看,傅祁又是一怔,“你……”
话没说完,身旁的小姑娘已经来到他身前。
她也不说话,只是飞快地在他领口上比划两下,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回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全程没有和傅祁说一个字,也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但傅祁却莫名有一种自己被人调戏的感觉。
真是……要命。
两人驱车来到摄影棚时,负责化妆的小姑娘早已等在门外。
翟念同对方打过招呼,将傅祁丢给小姑娘“收拾”后,便自顾自地去准备拍摄设备。
等翟念准备就绪,傅祁的脸也同样被化妆师重新打理过一遍。
本就出众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眸如星,眉若刀削。
很好。只不过……
“衬衣为什么不换一件?”
翟念转向化妆师,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小姑娘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吓了一跳。
“你……”她目光转回傅祁身上,红唇微启,却没发声,看口型是一句:“你把人家怎么了?qín_shòu啊!”
傅祁还没来得及辩解,负责给他化妆的小姑娘的脸已经又红了一分,说话也有些紧张,“不,不是,我不换,是傅先生不让。”
好不容易听着对方把话说得顺溜了,谁知下一句就是:“翟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下次需要帮忙再给我打电话。”
只是不要再让我给这么帅的男人化妆了!
年轻的化妆师在心里补充道:美色当前,我心不定。
翟念看着摄影棚重新被关上的大门,默了一秒,目光再次回到傅祁身上,“得,没人做您的使唤丫头了大爷,麻烦您自己脱掉鞋子和袜子,站在白幕上,听我号令!”
对此,傅祁不置可否,全都依然照做。
只是当他踏进白幕上时,新的指令从距离他几米远,隐在相机后的翟念口中清晰传来。
“面对我,站好,身体放松一点,然后把你衬衣上的扣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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