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
他的脸上依次闪过懊丧、恼怒,还有一些无法接受惨淡现实的糟糕表情。
我笑了一声:“江一原,你刚才真应该拜拜大佛的,也不应该丢了我的兔子的,所以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计划得挺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的确可以在接下来的泰国行程里都不用再见到我。”看着江一原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就有一种隐秘的幸灾乐祸和恼怒,“可惜你遇到了扒手,丢了钱包丢了手机,没钱又联系不上朋友,连去新的酒店的路费都没有对吧?”
郑燕林也露出了惊讶神色,她指着江一原:“难怪自古就有蛇蝎美人的说法,真看不出来,江一原你长得挺好看的,却对我们陶陶竟然这么残忍!够坏的你!枉费我们陶陶一片真心!活该啊,我们是不会借钱给你的,你自己沿路乞讨在泰国流窜吧你!”
“等等,”郑燕林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在他们的时候我有偷偷蹭过去听,当时徐妍有讲‘酒店现找就行,也是临时更改,之后短信通知他’。所以江一原,你现在不仅没钱,也因为丢了手机,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个酒店?”郑燕林得意洋洋地对我抛了个媚眼,“我的法律逻辑课可是满分的。”
逻辑满分的郑燕林这一次又说对了,因为江一原的脸色越发难看,大概是因为阴沟里翻船还被我们这么一通数落,他第一次显得有些狼狈。
我心中仅存不多的良心作祟,转头把郑燕林拉到了一边。
“要不我们给他点钱吧,设身处地想一下,江一原也是挺不容易的,如果我们互换一下性别,他是女的我是男的,我这样疯狂追求追到国外来的行径,基本就是痴汉sè_láng神经病跟踪狂尾行犯了吧,他想跑说明他是个正常的人,想想他一个在国内呼风唤雨的富二代,到了泰国沦落成这样,挺凄凉的,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我还要继续追他呢,我现在手头没现金了,要不就当我替他先问借你几千泰铢?”我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何况都是中国人,要讲同胞爱啊!怎能忍心我大天朝的子民流落泰国街头!”
郑燕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我说陶陶,你怎么就不知道利用机会啊!我刚才那么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也没看出来,老招数啊,你唱红脸我唱白脸。到时候你就是在江一原落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啊,他一定会感恩并且慢慢发现你的好的!”
我愣了愣,红白脸是我和郑燕林的惯用招数,然而刚才江一原狼狈的样子,竟然让我一下子忘记了。
“算了算了,他挺不容易的,别再编排他了,给他钱走算了。”我劝说道。
郑燕林一边嘀咕一边拿出了钱包:“你这话说的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她打开钱包看了看,凑过来低声道,“今天购物狠了点,我也没多少现金了,最近的取现点离这也不近,咋办?”
我有点头疼,转头看一眼江一原,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冷峻,收起了刚才的狼狈。我知道,被郑燕林一番刺激,他的少爷脾气八成又上来了,肯定是身在屋檐下,也绝对不低头。
他不低头,自然只能我低头了。
“江一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我表情真诚,“也不知道周雅文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想到回来找你,你在这儿干等也不是办法。不如把我的号码留给前台,你先跟着我们行动,等周雅文他们来找你,让前台联系我就行。你看,今天下午我们两个相处得还算融洽,事实证明,虽然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但也能和平共处。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我对你只是一种虚幻的迷恋,其实是叶公好龙,真正接触你才会发现自己只是爱上了爱情,并不是真的爱你。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好好接触一下,没准我就想通了呢?”
这个梯子搭得果然让江一原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装腔作势地咳了咳,表情仍旧很拿乔:“近距离接触一下也好,希望你早点想通,不要再给我造成那么大的困扰。”
“我先把手机号留给前台,之后我们就去吃晚饭,再去看西蒙人妖秀。”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帮你网上订一张人妖秀的票。”
江一原双手插着口袋,不置可否,当我和郑燕林往外走的时候,他还是跟了上来。
我们去了芭东著名的fresh海鲜市场,那是我和郑燕林在来泰国前就心心念念的地方。fresh是一个自由市场,一楼是海鲜、水果、蔬菜、干货的交易市场,二楼是食品加工区,可以带着你在一楼买好的食材去那里加工,只要支付加工费就可以了。
站在fresh的一楼,江一原不耐地皱起眉头。
“不是说去吃晚饭吗?”看起来海鲜市场里生鲜海产品巨大的腥味让他很不舒服。市场内各家店面里都养殖着的龙虾、螃蟹、皮皮虾还有乌贼鱼和青口贝,海鲜是现买现杀,因此一楼大厅里地面上不免有些潮湿,附近一个养殖盆里甩着尾巴游动的石斑鱼泼起的水,差点沾到江一原身上,他立刻嫌弃地离那石斑鱼远了点。
“拜托,陶陶基本上没有现金了,我的也所剩无几,而你……你根本没钱好吗?没钱就没有话语权,你得听我们的!”
眼看江一原的脸色不善,我只能挺身而出:“其实fresh也很好啊,海鲜完全可以自己挑,很新鲜的。这儿一楼就像是菜市场,而二楼就像是厨房,听说二楼每一家加工店的口味都不同呢。同样的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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