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酝酿许久,说道,“以后每年元宵本官都陪你过。”
阿婉重重点点头,过去主动拉着他的手。
那双她每每都会看入迷的一双手。
出了后厨,阿婉才恍然意识到今晚宫里有事,许砚行怎么没去,反而在快开始的时候回了府来?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许府的,她问道,“我记得宫里有设宴,许大人,你怎么还回了许府?”
许砚行领着她一路上了月西阁,阿婉发现,这里,是许砚行最爱待的地方。
男人没回她,等进了阁楼里,才发现里边不知何时换了地毯,大红色的毯子铺了整整一层,从前只有他那办事的长屏内才有,在靠近楼台边缘的地方还新置了一方长榻。
似是翻新了一遭似的,阿婉踩在地毯上,不敢用力,生怕踩坏了,弄脏了。
往内里再进一步,更让她惊讶地是他们上次吃饭的地方,这会竟摆了十几道菜品。
她下午明明一直在后厨里边的,可分明没见着有人烧菜。
许砚行朝她的视线看过去,自个坐下,“本官特意让百膳堂的人做好送过来的。”
百膳堂是大邺出了名的一家老字号酒楼,起源于江州,所以它的第一家分号也建在江州,大掌柜和众厨子也都是江州人士,纵使后来在其他各地的厨子非江州人,但学的厨艺却离不开,每道菜都有江州的风情。
阿婉听了,心下了然,大抵也猜到他这是想让她尝尝家乡的味。
说实话,这么些年过去了,阿婉对江州的印象早已慢慢淡去了,唯一记得不过是当年那扇困住自己的门被人踢开后,他逆光站在自己身前的场景。
许砚行给她夹菜,“多吃一些,本官记得那年随先帝去江州,行宫里的饭菜都是请的百膳堂里边的老师傅做的,味道确实不错。”
“许大人,其实叫我真记得什么,大概是包子铺老板给我的包子了。”她苦笑着嚼了一口米饭,那些饥肠辘辘的日子真的很远很远了。
许砚行从一边捞出个酒盏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抿了一口,“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阿婉却盯着他手里的酒,抬手就要去拿,不想让许砚行一手拍掉,“这酒很烈,你不能喝。”
“我还没喝过酒呢,”她往前
凑了凑,“许大人,我就喝一点。”
女人声音似是故意般,又娇又软,许砚行只觉指尖泛痒,心口发麻,抬手将杯中酒液饮了大半去,这才递给她,“就抿一口,不准多进一滴。”
阿婉捧着杯子,看着那快贴着杯底的一点酒,低头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香味,还有点烧人的麻醉感,当个宝似的慢慢喝了,这一喝完白脸瞬间一片烧红,“闻着挺香的,喝起来却好辣。”
许砚行给她弄了碗汤,“说了不让你喝,你自己非要喝,可尝到苦头了?”
“许大人,我以后可不要再喝了。”阿婉埋头喝了几口汤,感觉脸上一阵烧,手上也有点无力,怪不得卫太妃极少喝酒。
“继续,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阿婉想了一会,才道,“我爹娘在我三岁时便去世了,说实话,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
许砚行探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不怪你。”
“可是后来带我的爷爷也去世了,那时候我五岁,我早上起来去他屋里,怎么叫他他也不醒,”阿婉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落起来,“那时候我们就住在巷子里,爷爷去世后,我就一个人住在巷子屋里。”
许砚行看着她渐渐泛红的眼,心下竟也隐隐作痛,他起身坐到她旁边,将阿婉揽在自己怀里,久远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阿婉到底没忍住,泪水模糊了男人的衣襟,“后来就剩我一个人了,家里屋子也破得开始漏水,家里没有米,也没有钱,我每天就在各个粥铺包子铺前看着老板,被发现了又躲在墙角看,然后老板大概是觉得我实在可怜,每每收摊会给我留一两个馒头包子。”
怪不得那时候见她,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面色蜡黄,许砚行又在庆幸,自己当初的恻隐之心,兴许也没错,在宫里再如何没有自由,也比在宫外头没吃没喝好。
“都过去了。”许砚行抚着她的背,“告诉我,你后悔进宫吗?”
阿婉抬头看他,脸上还挂着几行泪,她想说她不后悔,因为进了宫,她才得以重新遇到他,可是忽然有些头晕脑胀,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两颊红的厉害,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浑身发软发虚。
嘴里喃喃叫着,“许大人。”
许砚行看出来,她这是酒意上来了,红色樱唇里娇软地呢喃。
他忽然想从这张漂亮的小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掌心托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低沉着嗓子,“叫我许砚行。”
阿婉那对大眼这会半眯着,她眼里的许砚行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又有人在耳边对她说,“叫我名字。”
她低吟一声,随后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嘴角扯出两个酒窝来,“许砚行。”
男人满足地揉了揉她腰间的肉骨,还没来得及感受下,唇上便压过来一片柔软。
浑身火气聚到一块,他反手扣住阿婉的后脑勺,只稍片刻便反客为主,在她红嫩的唇上碾转厮磨,随后温热的舌尖探入其中,在里边探戈寻求着,灼热的呼吸的在两人唇齿间交缠,阿婉低低吟哦出声,她像一只离了水的鱼,紧紧依附着许砚行这深水才能喘上一口气来。
许砚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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