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几时轮得到你插嘴了,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公子我们走吧!”
庄骏回到院子看其他人都在独独不见阿德,随口就问了一声:“阿德呢?”
红玉四下张望了一番,奇道:“刚才还在,只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公子你们吃过饭没有,要不要用一些?”
庄骏点头道:“好的。”
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孟华问道:“那院中的几个人现在如何?”
孟华笑嘻嘻地说:“早上起来桑嬷嬷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好东西吃,他们几个饿昏头了,全都吃了下去,眼下大概很舒畅吧,公子等会儿要不要过去看看?”
庄骏道:“不急,等到黄昏再去吧。”
此时此刻,阿德正在正在二姨娘曾经住过的荒凉院落里头,这里四下无人很是安静,他被一个人拉过来说话,此人正是他第一天进府放她一马的小厮阿勇。
阿勇是庄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在庄府干活,爹和他一起打扫庭院,娘亲在洗衣房。
阿德见到他的次数不少,可是两人站定了说话的次数却很少。
也不知是不是阿勇刻意避嫌的缘故,好几次她想叫住他说话,都让他远远的给避开了。
上一次,阿勇和他说话的时候,是因为他娘亲病了,可是他们的月银很少又拿不到什么药,所以阿勇来求他能不能想办法给他娘亲治个病。
当时,他担心阿德直接就去找庄骏帮忙,言语中交代了他很久,希望他能帮他却不要找庄骏。
其实阿德根本不会去找庄骏,他有点怕庄骏会问他怎么就和阿勇这么要好,这种问题根本就不知道该这么回答。
庄骏为人虽然内敛谨慎,可不知为何对阿德却是有疑问必问。
一直到了最后,阿德也没帮到忙,后来不知怎的他娘亲渐渐好了起来,依旧每日去洗衣房做事。
今日,大伙儿都在忙碌,他刚走出院外就被他揪到了这里,站了半天也没开口说话。
阿德站在离他半米处,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说话,急了,压低嗓子冲他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拉到这里来也不说话,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
阿勇胸口起伏,显见得情绪也很激动,半响憋出了一句话:“我今天看见庄天佑了,他跟在老爷的身后,指挥这个指挥那个,老爷是不是又要起用他了,这个恶贼,老爷怎么那么糊涂!”
阿德给他一句恶贼说得一脸懵逼,呐呐道:“你为何说他是恶贼?”
阿勇看着眼前一脸糊涂的阿德,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你是山匪头子的女孩子,想当年我娘也是犯了胸口疼的老毛病,一夜夜的喘不上气来,我四处求人最后他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件事情找我和我说…“
阿德接话道:“…说什么什么了?让你上山匪窝里送信?”
他来回走了几步道:“不对啊,若是庄天佑此前和我义父那个老贼不熟悉,你这冒冒然上山去送信,他那个人又狡诈的很,怎么肯信,显得见他们原先就是认识的了。”
阿勇随着他的话陷入了沉思,又道:“那一日,我被他几句话哄得就同意了去上山送信,他的信是有封印的,一个红章盖在了封口上,他还给我一个腰牌,我被一路放行直接到了山上,只是进去容易出来难,那山匪头子把我关押了起来,我被锁在一间柴房中几次听见你从我门前路过,我从门缝中看见你,听他们叫你大小姐。”
他接着道:“这样的日子过得好几天,我以为这次要完蛋了,我娘还在家中等我救治呢,好几次试图破门出去,都被抓了回来,有一次我被人压着打,你看见了就喊了一嗓子,叫他们别打得太狠了,打出人命就不好了,我背对着你,你没看见我的脸,但我却记得你的恩情了。”
阿德“啊”一声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和义父拌嘴吵了一架,出来后看见他们在打人,一时生气就冲他们怒吼了几声,想不到今后会因此得救。”
阿勇道:“隔了几日老爷带人杀上了山,我混在人群中跟着回来,回来后才知道老爷放在药材铺里的打量银子被山匪抢劫了,心中暗想,我这一趟信送的会不会就是这个消息,这药材铺里头有银子普通的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除了药材铺的金掌柜,老爷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庄天佑了!”
两人陷入了沉思。
半响,阿德道:“你为何今日才想起来急冲冲找我,之前都不曾说过这些事情呢?”
阿勇的额头暴出了条条青筋,愤懑地道:“我去年娶了绣房中的晓红为妻,家中虽然贫穷但夫妻恩爱过得也算开心,今日庄天佑的老贼走进我的身边和我低声说了一句话,他简直不是人!”
阿德叹气,道:“想必他说的不是好话。”
阿勇双手紧握成拳,低着嗓子愤愤道:”他说,阿勇听说你娶妻了,日子过得不错啊!老爷我这几天又回来了,今后有什么事情,你要接着帮衬老爷我啊,不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德惊呼道:“他竟然自称老爷,他这是疯了不成?!”
阿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阿德丧气道:“怎么办?我这事也不能找我娘子商议,说来只怕是只能叫她担惊受怕,你说这恶贼又会让我去干些什么?我如何是好?之前去给山匪送信的事情怕也不能去和老爷公子说吧?!”
阿德陪着他一起叹气:“恐怕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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