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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影子!他也是活生生的人。
这一刻,洛克感到愤怒。
洛泽的清淡、从容,从他身上退去。
他又显出了乖张,暴戾的脾性来。
洛泽,那张假的皮囊,在破裂,还原出真实的洛克。
当他再睁开眼,他的脸上没有斑斓,但眼睛里有一股躁动的火,在跃起。
一声娇俏的低哼,月见从床帏里探出了半边身来。
她一抬眸,那对黑漆漆的润泽的眼睛,就对上了他的,含娇带俏。
纯白的绢丝还笼在她的发间,覆在她的身上。
她的发乌黑,又长又浓密,此刻铺开,整床几乎都是她的发。发间还缀有水珠,盈盈亮亮的,像缀了满天星辰。
这样的女人,天生是带着原罪而来的。
她的美,有毒。
还未品尝,就已经让人yu罢不能。
洛克看着她,忘记了时间与空间。
他看着她许久,才是一声低笑:“难怪,他从不肯剪掉你的发。发上结满的,都是他对你的yu望。
这是一匹,代表qyu的长发。
何珍珍几乎忘记了呼吸。看向床榻里的那个身穿红丝袍的女人。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美得触目惊心。
昏暗的灯光下,一袭丝面长袍,鲜红如血,雪白的脸庞,深邃的轮廓眉眼,还有那一头黑顺如水的浓密的发,从床上滑到了床下,铺了一地,他的一双脚掩在了她的发下。
当她扬起脸来,看向他时,她灿烂耀眼。
月见没有站起来。床帏低矮,只有一级。她从床榻直接爬到了实木地板上,身段迤逦,在地上匍匐,姿态慵懒,如一只波斯猫,高贵中又带了丝媚态。血红丝袍在米色地板上荡开,连夜色都似火烛,在跳动。
她爬到了他身边,枕着他的小腿,又躺了下来,面朝着何珍珍,忽而展露微笑。
一笑倾城。
洛克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这样,可以将何珍珍活活气死。
“不是你教的么?”月见已经明白他笑什么,扬起脸来,斜了他一眼。
空气中,涌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气味。
比平常要浓烈,要甜腻。其实是她的体香。
但平常时,她的体香是幽的,清淡的。
洛克闻到了,qyu的味道。
月见见他目光沉沉,在自己也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脸上,她的指腹触抚他的唇,和洛泽一样的唇。
然后,洛克就压了下来,猛地吻住了她。
惊得她,呀的一声叫,他的舌已经侵了进来。
明明就是演戏。他说的,气一气何珍珍,何珍珍就会说真话。
安静的书房里,传来了庭院里水滴的声音,“滴答”一声,铺开。
她的xi细碎而急,像池子里漂浮于漩涡处的一只单薄的蝴蝶,想要挣扎,无从挣扎。
然后,是一阵尖锐到极点的女人的叫声。
何珍珍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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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的雕塑,请你还回来,何小姐。不然,这些照片,我不保证,明天会不会传遍网络。”洛克说。不带丝毫情感。
月见安坐于他身旁,内心并不平静。刚才那一吻,超出了她与他的界限。
何珍珍感觉到了恐惧。
一直以为,自己的事情做得隐秘,可是却被他抓到了把柄,拍下了那些照片与光碟。
他随时可以让她,身败名裂。
“你来得太晚了,洛先生。”何珍珍忽然笑了:“忘了告诉你,每一样东西的换取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月见的纸质照片,不止这一堆,我还留了几张在家里。”
见洛泽依旧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不着急。何珍珍想了想,如果让月见知道了洛泽的真面目,他一直以来的作品其实都是弟弟在做枪手,这个女人还会与他毫无芥蒂吗?还会如现在一般,充满仰慕与尊敬地注视着他吗?
“洛先生,那件雕塑,不是属于你的。是属于你的弟弟洛克的,也是由他亲自雕造而成。而且……”何珍珍看了月见一眼。
从没有如现在一般,让何珍珍感到快乐的了。
那尊雕塑,隐藏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已经呼出欲出了。
月见喃喃:“洛克也是雕塑家?”
毫无来由地,她的心猛地一跳。手碰翻了置于他脚边上的茶杯,她的手掌被划开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真相,有时就如这碎了的杯壁,一样锋利。
洛克听到了心底的那声叹息。
是洛泽,在黑暗里,哭泣。
洛泽要出来。
洛克感到无力,他感受到了,也正在承受洛泽此刻的痛苦,所有的痛苦。
没有任何人知道,洛克的分裂,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纪念,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承担洛泽的痛苦。
他闭上了眼睛。
“我愿意做出妥协。你的照片换月见的这些照片。光碟换月见剩下的照片。”洛泽慢慢张开了眼睛:“不过,属于我的雕塑,请你还回来。不要逼我,用其他的手段。”
顿了顿,洛泽又说:“那些手段,我怕你承受不起。”
何珍珍打了个寒颤,她终于感到了可怕。
此刻的洛泽,非常危险。
“太迟了。”何珍珍抖如筛糠:“我已经卖给了‘沪上’艺术廊的司玉致先生。”
洛泽并不屑于对付一只苟延残喘的废物,于是说:“希望你遵守诺言,把剩余的照片交到程助理手上。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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