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上,谱出不一样心弦。这是林以南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振聋发聩的低语,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冷?”史记余光里似乎看到边上的人在颤抖,轻声问道。
林以南摇摇头,不太好意思告诉她,自己被诵经声震撼到了。
宝相不赞同地瞥了他俩一眼,心说这两个人不专心就算了,竟然还聊天。
史记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猛地转过头来,把宝相鄙视的眼神抓了个正着。宝相一愣,嘴里念着的经文也忘了,忙转头定定心神继续。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史记扯着宝相不让他跑,“你等等。我问你,你看得见我边上的人吗?”
宝相一脸你疯了的表情,在史记不肯罢休的眼神下不得不回答,“当然看得见。”
“是他吗?”她指指右手边的林以南。
宝相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感情真的疯了。
林以南有点同情宝相,小和尚几乎已经是一脸“天将不容我”的样子。
“别逗他了,你看他都快被你吓死了。”
史记闻言转头看看他,又转回去对宝相说,“你听见他说话了吗?”
宝相欲哭无泪地投降道,“看见了,听见了,你身边真的有人。”
“好了,你走吧。”
宝相扯回袖子,撒丫子狂奔而去:师父,史记已经疯了。
面对林以南一脸疑惑地样子,史记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我见过你,在我去孝宫村之前。”
林以南很意外,“在哪儿,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就在这个寺里,在我身边。”
“我没来过这里啊。”
史记坐回蒲团,扫视了一圈大殿,继续道,“去孝宫村的前一天,我在你今天坐的这个位置上,看到了你。可是,我问宝相有没有见到,”她抬起头看向林以南,“他说没有。”
“他说你边上没有人?”
史记点点头,依旧望着他。
林以南一时说不出话,矮身坐在她身旁。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来,“那你去孝宫村是去找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看到了那张照片。”
大概大师父已经交代过,两人在这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也没有人来打扰。林以南翻出史记说的照片,想了想道,“一会儿我们去找林越问问。”
史记心领神会,就是林以北那个搞摄影的朋友。
“他会告诉你吗?”
显然,这小伙子口风很紧,他瞪着来找他的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史记连哄带骗,“林越,这是林以北的堂哥。你看着相貌就知道我们不会骗你的。真是他哥联系不上他,才来找你的。”
林越打定主意当个哑巴,他把两个人请进屋里坐好茶好水伺候着,就是不接他们的话茬。
林以南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林越坐下说话,然后问他,“林以北回去了?”
林越还想打马虎眼,被林以南一瞪就有点犹豫。
史记看着他,“你别装没见过他。昨天我都看见了,在教堂那里。”
林越咽了咽口水,他还想嘴硬。
“是不是给你看我拍的照片你才肯说?”
林越看着眼前这样和林以北一模一样的脸,到底是装不下去了,“哥,以北让我别说的。”
林以南点点头,“我就问几个问题,你只管点头摇头。”
林越叹了口气,“好吧。”
“林以北上个月就回来了?”
林越点点头。
“他最近才回苗城?”
点头。
“他有没有告诉你回来做什么事?”
摇头。
“他现在还在苗城吗?”
摇头。
“回英国了?”
点头。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
林越顿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摇摇头。
林以南向后滑动椅子,站起身,“谢谢!我知道了。”
☆、失踪
同原先设想的差不多,什么都没问出来。但是,从点头摇头中,倒也琢磨出了点眉目。
两个人别过林越,一前一后走在居民楼之间的的小弄堂里,各自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史记忍不住问他,“你和你弟关系好吗?”
搁以前,林以南肯定二话不说就点头,现在他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林以北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史记见他不吭声,心想,估计是不咋样。
走了几步,林以南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以前还可以。”
那就是现在不确定咯?
两人先前进村的时候是从另一条路过来的,这会儿沿着弄堂往里走,竟然走到了村中心的小广场。
慈明山北村不大,一条不大不小的河绕着山脚穿过村子正中心,村中心伫立着一座高耸的石拱桥,桥身两侧各有两只小型蚣蝮盘踞在桥墩不远处,昂首摆尾阻挡着莽撞的来往船只。
史记站在桥上吐槽自己,“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从来没有来过北村!”她在桥上转了几个圈望着眼前的奔腾的流水,“羡慕。”
“你要去我家看看吗?”
史记:“你家风景很好?”怎么没头没尾冒出这么一句。
林以南笑着看向她,解释,“这儿风景不好吗?”他看着眼前人睁大双眼,又道,“我家,我堂弟家,都在这儿。”
史记有些不解,“你们都是苗城人?”
林以南点点头,心想好像确实忘记告诉人家。
史记斜眼看着他,“有家,你昨儿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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