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皇子即便被人冤枉也不会低一次头。他松了她的手,咬了咬牙,说:“东霓笙,我东凤城在你心里就是如此的肮脏,就是如此的卑劣。”笑声粗哑像是掉了零件的机器再也运转不起来,飘荡在阴暗潮湿的牢笼间。
东霓笙愤愤的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那道光束里。她抓着铁栅栏缓缓坐下,眼角的一滴泪滑落,却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一滴泪。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为这个人流泪了。
在牢笼里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只是有点无聊过了头,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人在固定的时间内送饭菜过来。地牢里的味道越来越难闻,恶心腐臭的味道已经让那个送饭的人跨不出步子了。
东霓笙偶尔云淡风轻的瞟一眼那个人,嘴角扬起讽刺的笑。说什么在乎,还不是只会派个人来给自己送饭,这一个多月来再也没来过。不来也好,再给他些时日,下次再见时她便会毫不犹豫取了他的性命。
一阵器具碰撞声过后,紧接着传来脚步声,东霓笙心知那人已经走远,睁眼看了一眼门外的食物,眼里闪过一丝冷酷与倔强。闭上眼继续运气修行。当体内之气游了三圈之后,丹田处一股暖流似洪流出闸竟有不可阻挡之势。
她心底一惊,没能压得住那股洪流,倒被反噬了过去。嘴一张,一口血吐了出来。
“看来你的魔性已经入了骨髓了,难怪任玉山那个老妖怪在满世界找你。”耳边传来的声音似鬼魅般无声无息,她本能的以掌撑地一边急速后退一边使出雷霆万钧的一掌。
可那一掌即便夹着波涛汹涌的气势,落在那人身上也如软棉絮一般,竟是没有了半分杀伤力。双眸中隐藏不住的骇然,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杀意。
那人依旧一身黑色的宽大连帽衣袍,毫无修饰,却也一股无法阻挡的压迫力。看不清他的容貌,那张被帽子遮住了的脸稍微朝她的那个方向偏了偏,低沉的笑声自薄唇溢出,“你倒是和那个家伙一般无情,我好歹是救了你一命,你现在怎么还要杀我?”
“救我?”东霓笙挑了眉,从地上站起,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血迹斑斑的衣袍被内力驱动无风自动。“把我囚禁在此若算是救我的话,还真不知楼王还要问我要什么谢意。”
早闻楼兰国神秘,楼兰国的人长的精致美艳绝伦,而且普通百姓放在几国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来这个楼王拥有着诡异的身手也不足为奇了。
“哦?”楼王挑了尾音,对她的不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怒意,“原来姑娘你不喜欢这里的生活啊!是我失策了。”他的语气极为认真,听的东霓笙一阵无语。
“不过鬼环锁竟然没有要了你的命。”帽子下的那双眼睛似乎朝她脚上的锁链望去,语气里是一丝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失望。
东霓笙还没做出回答,他早她一步解开了她脚上的锁链,下一秒身形已经移至她的面前,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既然不喜欢这个地方,那就由本王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那是另一个地狱。充斥着血腥和暴力。无尽的厮杀和呐喊。
她被楼兰带到了一个山顶,山脚下是战场,是地狱,是修罗场。可是这样的修罗场却能激发出她的本能。双眼陡然赤红如血,朝霞也照不进她嗜血的眼眸。
“来吧,加入这场盛宴,你会得到从所未有的快感。想再听听撕开ròu_tǐ的声音吗?下去,用你的手把那群污秽之体都毁灭吧!”
那个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像是有一股魔力注入了体内让她的身体蠢蠢欲动。她,好想,撕裂那些人······
☆、83
凌空的脚步却在下一秒顿住,即便失了神智目光混沌,可还是会在一瞬间紧抓住那个身影——白袍轻扬,黑发一支玉簪绾就,倾城容颜在如此情景下更衬得如月之神。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转了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习惯性的勾起唇角,互通心意的一笑顷刻间让世界都静止了。她看到他的嘴唇邑动,抿唇而笑轻声应下他的呼唤。
我来了。
我知道。
我来带你回家。
我明白。
黑色连帽下,那个人撇了头望向东霓笙,挑了眉,“原来如此,没想到即便入了魔,他也是你的钥匙,难怪那些个老不死的急着除去他。”转眸看向下面越发混乱的场面,“你说要是结局换种方式存在会怎么样呢?”
厮杀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尤为突出,身穿黑色铠甲腰细蓝博锦带,锦带所坠挂的玉佩是昭华国皇室的象征。手中扬起的剑,红色麦穗比鲜血还要鲜艳,那是侵染过自己血液的剑穗。
东凤城目光如剑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手中执着的剑凌厉的对准了他,咬牙切齿道:“东燕启,我一直敬你是我的皇叔,可没想到你却如此对我。夺我皇位,害我手足,还毁了我和她之间的一切!”
他可知道他为了今天能手刃于他付出了多少,忍受了多少。他以为以他东燕启的个性还要等上个几年才要决心灭了楼兰,但是没想到东霓笙误打误撞闯了进来,燕皇对这个郡主的喜爱和在乎全世界都知道,他东凤城更是看在心里恨在心里。
一个多月的筹备总算有了点成效,能把东燕启拖到如此之地已非轻易之举。他今天便要杀了他,然后就能得到他心爱的女人!
燕皇,单单一个燕字就能让各国人世闻之丧胆,依旧是一身干净的白袍,即便是上战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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