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柳的心情可以用平静里形容,这小子总是那么平静得惊人,只有墨遥同意的那一瞬间有过喜悦,从踏上飞机到下飞机,他 不多话,最多拉着墨遥说他以前的事,没提他为什么到柏林来,也没提为什么跟着来的云一脸凝重,他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墨遥是有问必答,两人之间气氛十分好。
柏林是德国首都,建筑多彩多姿,十分壮观,随处可见一座座古老的大教堂,各种各样的博物馆和高楼大厦,这感觉和罗马差不多,可比罗马多出一份厚重。城内河水流淌,景色极美,巴克洛风格的弗里德里希广场人来人往,富丽堂皇的宫殿,壮观的剧院美不胜收。一进柏林就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历史的沧桑和现代化的壮观,古典浪漫却又有着严谨,这是一座文化名城。
墨遥在柏林有房子,三室两厅,一下飞机就有人把车开过来,白柳本来定下的酒店也退了,住到墨遥的公寓里,公寓在市中心的花园小区里。楼层不算高,视野十分好,能看得见勃兰登堡门。白柳很满意,因为他的有一幅画就是勃兰登堡门。墨遥给了他一辆银色的跑车就不管他了。回到公寓匆匆洗了一个澡,连休息都没有,他就带云出门了。白柳睡了几个小时就到晚上,他索性出门转悠了一圈。无聊之余去看了一场歌剧,柏林歌剧院实在是多,他只是随意挑了一家,正巧节目是他喜欢的,一待就到午夜,他本来以为墨遥已经回来了。
可公寓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墨遥没有回来。
步步追心 751
深夜的柏林静得如一颗镶嵌在天空上的明珠,安静又美丽。这个城市的夜色在透出几许安静和浪漫时,也透出一丝潜伏的危险。
枪声很突兀地在一座郊区别墅外响起,外围80的持枪保镖都涌进别墅,他们的枪口对准了主位上的男人,几十把枪口黑黝黝的,一触即发,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血腥的味道,仿佛一瞬间,这些持枪的人就能把别墅都变成废墟,另外一名中年男人已摔在椅子上死亡,子弹正中眉心。
墨遥脸色冷漠,他身边只有云,云的手枪指着对面已死亡的男人,旁边分散坐着的男人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墨遥很淡定地喝茶,茶盖碰上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声声地撞击在他们的胸口。那名死亡的男人,鲜血已在他脚下染了红,没人敢看他,哪怕他是柏林黑市交易最大的掌权者。
静!
十足的静,只有茶盖碰到茶杯的声音,对方只有两个人,他们有几十人,可没人敢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敢对这位似乎天塌下来我照样灭掉的教父开枪。墨遥强大气场震撼了所有人,那老大一条命在他眼里不如一只苍蝇。
“谁还有反对意见?”墨遥问,生意冷淡到了极点。他们终于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杀气,紧抿着的唇,肃杀的气息分散周围,令人忍不住想要发抖。这样的男人如修罗场里走出来的死神,正拿着镰刀,不怒而威地站着,等着把所有人都斩杀,他甚至不会动一根头发就能灭了他们,所有人都如此相信的。所以他们的目光都看向老大右侧第一名男子,那是一名高大的老者,目光浑浊却锐利,如毒针一样。他似乎是黑市交易除了死人外最大的人,最能说得上话,所有人都盼着他能说一个命令,哪怕是命令他们开枪也总好过如此静默。
所有人都在等待,云的目光扫过四处,专心备战,若是有冲突,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墨遥定然有别的办法脱逃,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危险。
老者站起来,满面怒容,指控道,“墨先生,你这是掠夺。”
墨遥说,“掠夺?我掠夺你们,你们又掠夺谁?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里就要遵从这个世界的法则,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掠夺成性,已是一种本能。你靠着本能生存,如今却指责别人他靠本能生存,可笑。”
他的德语发音醇厚而准确,如德国国际电视台新闻主持人的发音一样,仿佛他从小就在德国长大 ,受德国教育熏陶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是令人害怕的,顶着一张和他们不同血统的脸,说着比他们还要准确的国语,不怒而威,令人心生恐惧,彷徨不安。
老者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玩惯了权术,更喜欢明着来,很少玩阴的,所以论口才是绝无法和墨遥相提并论……老者说,“我们在柏林掠夺自己国土的资本,而你,却跨越国境来掠夺我们的资源。”
“全球资源共用,你不知道吗?”墨遥冷冷地反问,态度嚣张霸气。
他似乎没了耐性,再一次用纯正的德语问,“还有谁有反对意见。”
声音又沉又危险,没有人敢说话,老者颓然地坐下来,他如泄了气的皮球,知道于事无补,对手太强了,他想要一块肉,一定会得到手。
墨遥很满意。
这一次来柏林就是拿下柏林黑市交易市场,墨遥得到准确的消息,今年到明年有一大批钻石和翡翠要在黑市流通,通过黑市洗钱,转黑为白,这种事他们也常坐,做得比谁都有经验,再加上黑手党欧洲的势力分布,唯独缺了一个德国,他研究了半年,做了很多疏通工作,再加上这一次的契机,很巧妙地得到了他所想要的。
老者对面的中年人站起来,秃顶,微有肥胖,猪头肥耳,人看起来有几分不正经,弓着腰说了很多恭维墨遥的话,其余人看他这份汉奸相都不愿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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