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知道自己宠着这狗有些过头了,其实是害了它,她无奈的拍拍手站起身,对一人一狗说:“走吧。”
憾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懒的,好像时间对她的损耗要比别人大,虽然外表看起来她和别人的衰老速度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内里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她好像提前预支完了属于自己生命的活力,她的思维想一个老人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喜怒哀乐的情绪,活的一日是一日,时间之于她来说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她很懒,身体各个器官都向她的中枢神经传递着无力的信息,她经常不想动,她能在自己的那栋房子里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出门,她知道这样不好,但也不想改变,像这种这种饭后散步的生活小娱乐,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
两人一狗溜溜达达的走在大街上,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街头巷尾不乏行人,各家咖啡馆小酒吧都亮起了霓虹灯,没有疾步行走的行人,没有喧嚣的城市噪音,这座岛总是有种雍容懒散的氛围,憾生带着胖狗踢踢踏踏的走在前面,她今天出去活动了一天,有些精力不济,全身的细胞都在告诉她她累了,后背的肌肉有些疼,她走的懒懒散散。
他们走到快到沿海公路的大街上时,一阵一阵的海风里带着一些潮湿的热气吹开,憾生微微偏着头,迎着风,用脸颊去感受风里的那股热气,她的身上就是在最炎热的季节里也是冰凉的,风的热度让她觉得很舒服。一辆电瓶汽车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车里一个男人,侧头看着与她相反的方向,机缘一闪而过,他们谁也没看见谁,刹那之间的错身,如同路人,也不过如此。
电瓶车里,前方副驾驶上的人回头对后面的男人说道:“佟总,这就是厦门的旅游胜地,你刚才看见的那些房子都是上个世纪那些南阳富商留下来的,很有历史了,你要是感兴趣还可以在这里住一晚。这岛上安静的很,环境也很好,不让走机动车,我这车是油电两用的,有特批的手续,岛上的大路有些可以跑跑,你要是想在这里度个假,我就把车留给你。”
“啊。”佟夜辉抬头答非所问的应付了一声,刚才他有片刻的心跳加速,恍然还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有一种巨大的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到了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当日就在一个转头间他又错失了什么。
憾生他们三个的饭后散步,走的又慢又懒散,叶权和憾生一样脚上也穿着一双人字拖,他跟在前面的女人和狗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的摇摇晃晃,眼睛还随时扫着街上有没有美女路过。
他们走到沿海公路的时候就算是走到终点了,憾生带着胖狗往回走,叶权跟上,天已经变得蒙蒙亮,幽幽暗暗的光线下,走在前面憾生身上的白t恤成了一个浅白的影子,她总是穿得简单而松散,走路的姿势姿态懒散,随意中带着落拓的消沉,有一些悲伤不是哭出来或者是戴在脸上的,它是刻在骨子里的,举手投足间真实的流露出来,叶权如果留意去看憾生的背影心里总是会有些难过,他对憾生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不是同情,可能是觉得她很真实,所以对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关注。
叶权两步走到憾生的身边,像哥们一样伸出一只胳膊搭在憾生的肩膀上,憾生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挣开,叶权有点嬉皮笑脸的逗憾生说:“憾生,叫声二哥来听听?”
憾生驻足,扭头看着叶权英俊的侧脸片刻,然后她转头看着前方的一个冰冰激凌贩卖机说:“二哥,你吃冰激凌吗?”
冰激凌机是街边的一家咖啡店放在门口,专门针对过往的游客的,憾生慢悠悠的走过去,买了两个回来,递给叶权一个,叶权接过来,咬了一口,继续搭着憾生的肩膀往回家的路走去。
两人走路都是一路懒散的货,拖鞋的鞋底在他们脚下磨出有节奏的“沙拉,沙拉”的声响,憾生不敢吃太多的凉的,冰激凌咬了两口,就蹲下去喂给屁股,叶权也不在乎什么形象蹲在一边,舔着冰激凌看憾生喂狗。
屁股吃了冰激凌开始耍赖,死活不愿意走了,这狗实在平时被憾生走哪都拎来拎去的,懒习惯了,没一点野性,憾生在在前面拉它,它就爬地上蹭,叶权用吃剩下的冰激凌在前面哄它,它不鸟他,叶权威胁要揍它,它爬起来就跑,不过是往后面窜,那不是回家的路,折腾到憾生没办法,只好拎着它往家走,胖狗最后终于满意了,叶权笑她圣母,憾生也是笑笑,最后叶权笑憾生是圣母的叶权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一狗互相牵连着走回了家。
最后带狗减肥的路程失败了一半,两人约定明天继续溜它,胖狗听不懂人话,继续窝在憾生怀里为自己最后的胜利美着。
天黑了他们回到家,各自分开回屋,憾生不知道每天入夜了叶权会在他的房间里鼓捣什么,但他总是很安静,憾生也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关好院子的大门,把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她也回房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憾生拉肚子了,她心里明白怕是中午吃的那些螃蟹惹得祸,她几乎虚脱,坐在马桶上几乎不能起身,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滴在眼睛里。
憾生没有惊动隔壁叶权,自己挣扎着从卫生间里出来找了药吃下,把胖狗抱在胸前窝进被窝里取暖,盛夏里她却盖着冬天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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