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你看看这个。”
她的声音将他从无边思绪中拉回,接过她递来的惊蛰传递消息时专用的纸张,宇文涟快速的浏览的一遍,有几丝欣喜,麻烦的人物终于走了。
“你未来的贵君跑了,如今你可后悔当初冷落了他?”宇文涟打趣地问。
“唔……本不觉得的,经你这么一提倒是有些。”宇文思源用手撑着下巴,似乎有些扼腕地说。
见到她的反应,即使知道她多半不过是在玩笑却仍然令宇文涟拿着纸张的手指一颤,身体微僵。
宇文思源瞄了瞄眼前的人,心中暗自一笑,却甚是无奈的叹道,“唉……你说我好吃好住地供养了他这么些天,他一声不响的走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放在景轩阁的东西都要被他顺走呀!那可是我花了不少银子造的呢!”
宇文涟抿了抿唇,刚刚想要继续调侃她好扳回阵势,却见她猛地扑入了他的怀中,他一时不察,竟被她扑倒在船头上,只见她用手紧紧地抱着他,可怜兮兮地说,“父君,现在我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安慰我。”
宇文涟用手轻轻在她的腰部打着转儿,在她耳边吹着气,声音带了几丝诱惑,“这是自然,皇儿,你可准备好了?我可是等了好些天了。”
“呵呵……”宇文思源干笑着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将他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乖乖地坐到了一边去。这些天她找了各种借口将那个赌注拖延,只是,怕也拖延不了多久了,自从她与父君在一起后,她极少让父君这么久不碰她的。
那本书,真的真的……很黄,很暴力!
她想控诉!
宇文涟见她如此也不恼,或者说他极喜欢看她羞恼的样子。宇文涟坐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反正,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是吗?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思源才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接着说被她扔了许久的话题,“可是惊蛰并没有抓住韩府与巴雅尔皇子接触的证据,可见他们的谨慎,没有留下书信之类的证据。”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巴雅尔皇子,突厥可汗与已逝的丰国三皇子所生的皇子,深得可汗宠爱,在突厥也是一位颇有声望和才情的皇子。也正是这位有着丰国和突厥血统的皇子促成了两国的结盟。而巴雅尔皇子自己则冒名顶替了丰国九皇子的名号,打着和亲的旗号来到凛国,只为了窃取情报和拉拢凛国的一些势力。如今,这两样目的似乎都已达成,于是这位巴雅尔皇子便欣然返回了突厥,等待着他的也许将会是极大的奖赏和权势。而真正的丰国九皇子,在巴雅尔皇子离开丰国之前便已经香消玉殒了。
唔,他打的的确是个好算盘不是吗?即使对他有所怀疑,一般也很难联系到突厥那里去,所以有什么事黑锅也可以让丰国背,当两国为此交涉的时候突厥便可以出面阻拦——凛国和突厥都不愿意丰国落入别人手中,历来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六艺会上的诗句引起了她的怀疑,她本来是不会这样怀疑一国的皇子的,毕竟丰国是中立惯了的,和亲的历史又是如此的悠久。
只是这次,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宇文涟揉了揉她的头,宠溺地看着她,语气略带无奈,“解决韩府的方法万千,若皇儿不愿下手,由我来便是了。没有外敌的时候,一点点将韩府的势力翻出,连根拔除,若能证据确凿,固然是最好,只是如今却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韩府是世代将门,只是经过韩茉这些年的经营,隐隐成势,已存反心,能忍这么些年也不过是因为等待时机。早些年韩茉在那次逼宫中就扮演着中立的角色,无功无过,那时韩府势力尚不足为惧,如今韩茉竟然与突厥沆瀣一气,不除却是不行了。只是皇儿却一直希望能找到将韩府拔除的确凿证据,韩茉在这点最是小心,连自己的子女在没有摸清想法之时都不会多加透露,又如何能让皇儿轻易抓住把柄?
“由我来就好,等回京就将这件事办了。到了秋天,也许战事就要来临,的确没有多少时间了。”她知道她有些天真,诬陷、刺杀、毒害之类的事情她有足够的势力去做,不然惊蛰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只是她却是不愿意这样做,因为她不想在百年之后留人诟病,她想将她的敌人堂堂正正的斗倒,否则,韩府又如何能够存在这么些年?
韩府,虽然父君没有明说,但是她却一直认为这是父君特意给她留下的敌人,不十分强大,却也不弱小,刚好可以用来历练。这也是她一直想堂堂正正的将韩府扳倒的原因。
可是既然目前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能将韩府连根拔除,那么这些事情就是她必须要做的,她不会将这些推给父君,这是她应有的担当。
后人的史书如何写她都好,只是她不能容忍父君被人抹黑。
宇文涟淡淡一笑,将有些失落的宇文思源紧紧抱住,他的皇儿,长大了。
“既然巴雅尔皇子趁我们离开的时候再京中把他能办的事情都办了,并且已经离开了,那我们到了津口后便可以回去了。”这也是他们离开京城的一个小小的原因,毕竟有他们在,韩茉、韩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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