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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宇文涟放下手中的玉梳,对着镜中的她道。
“习惯了父君的手艺后,再受不了别人帮我束发了。”宇文思源满意的端详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
回头看见父君那如瀑布般泻下到的乌发,一时手痒,忍不住说道,“今日便让孩儿帮父君梳发吧。”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搞不定,就不要说帮其他人梳发髻了,不过单单是将头发梳通,应该还难不倒她的。
宇文涟笑着拿起玉梳,将它放入她的手中,在镜前坐好。镜中的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发握在手中,慢慢的梳着,唯恐梳断了似的。
然而……宇文思源懊恼的看着梳子上的断发,将梳子放下,不忍心再继续摧残那头乌发,只坐到一旁去生自己的闷气。
“噗嗤”,宇文涟笑了开来,快速的将自己的发绾了,才走到她面前,点着她的鼻头道,“皇儿这是生谁的气呢?”
宇文思源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她才不信他看不出来,这么说不过是又想逗她。
“皇儿,难道你连看都不想看父君一眼了吗?”说着还摆出了一个伤心的动作。
“父君你在说什么啊。”宇文思源忍俊不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着便又与他笑闹了一阵,直闹的脸红心跳,险些把持不住才停下。
张开双臂,看着面前帮她穿衣的人儿,微微的低着头,耳尖发红,睫毛微颤,让她不由地想起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最后为她正了正冠,宇文涟才笑道,“好了,皇儿先去用些朝食,我随后便到。”
宇文思源笑着踱到椅子边坐下,支着下巴笑的犹如偷了腥的猫,“父君,往常我们不都是一起用朝食的吗?我在这里等着父君便是。”父君害羞了,想支走她独自换衣服可没那么容易喔。
宇文涟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见她摆明了赖着不想走,便拿起衣物,转过身去。将昨日穿了一天沾了点血污的单衣除下,白皙的肌肤一点点露了出来,似乎是因为背后灼热的目光,他行动间有些僵硬。
宇文思源一边暗骂自己色女,一边色眯眯……哦不,是以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眼光看着父君渐渐裸 露的背影。不禁心神荡漾,悄悄的在鼻子下边摸了一摸,还好,没有留出猥琐的证据,复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盯向那个身影。
只是……宇文思源皱了皱眉,看着父君拿起正要往自己身上穿戴的那样事物,开口阻止道,“父君你带这个做什么?”
手中拿着贞操锁链的宇文涟愣了一下,才道,“自然是要带上。之前是为了守贞,从今以后更避嫌,不是吗?宫中女子也不少,虽然身上也有带上贞操带,但该防的地方总要防着些才好。”
宇文思源走上前去,为他披了件单衣才转过他的身子,面对面看着他尤自迷惑的双眼说,“我的父君,不需要被这个束缚着,我喜欢看更加恣意的生活着的你。”
“可是……”宇文涟脸上阴晴不定,从未听说过婚后便不用带贞操锁链的男子,那可是……可是小倌们才会做的事情,他从未想过会有被她这样要求的一天,只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什么?”宇文思源问道,别人她不好管,也管不了,千年的束缚不是下道圣旨便能解开的,但至少希望她的伴侣不需要再被这个束缚。
“可是哪有好人家的男人不带这个的。若被外人知道了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说,这样会被世人耻笑的。”宇文涟很为难,却并没有责怪她的孟浪。
宇文思源看他的表情便知道,父君他虽然能隐约的知道她的心意,却不能理解。叹了口气,她才道,“寻常人家的男人带这个,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妻主君侍太多,不能满足他们,却又怕没了束缚的他们会出轨,才用锁链将男人们锁起来。父君,我只会有你一个男人,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吗?我相信你,所以你不必带上那些东西。”
这男子身上带的贞操锁链与那个世界的女人曾经裹过的小脚何其相似,同是束缚在人身上的枷锁,只是这个稍微仁慈些,没有将人的身体弄残而已,然而在精神上的摧残何其相似?
“真的?”宇文涟被她的那句话动摇了心意,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话从身为皇帝的她口中说出来,犹如做梦一般。虽然古人曾言:女之耽兮,尤可说也。男之耽兮,不可说也!然而她此刻的神情是这般的认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信了她。
“父君,我现在说你也不过当甜言蜜语听了,就让时间来验证我说的话吧,让你看看到底真不真。”宇文思源在他的颊边蹭了蹭,笑着说到。
听他讲太祖和宇文氏的故事的时候,宇文思源便察觉出父君的心思了,他并不相信她会只爱他一个。宇文思源虽然有些无力,但是异地而处,要一个生在宫中的男子相信皇帝从来只有一个人才是怪事,毕竟千年来,就是被誉为痴情的皇祖母,身边也会有几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侍的。想到这里,却心下感动,为了心中明明认为爱不长久,却依然向前迈出了一步的父君,他到底有多爱她,才会做出这样,对他来说有如飞蛾扑火般的举动。而她,绝不会令他失望,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让他明白他那日做出了一个多么睿智的选择。
“还是你觉得,我一个人都不能满足你?”宇文思源挑着眉看着他,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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