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没挨过打,自从父亲消失之后她几乎是柳妈妈生活的全部重心。柳妈妈那时候意识到自己之前对家庭的忽略,极力弥补,待她自然是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所以这一鞭子的疼痛叫她几乎不能承受,抓在章剑手臂上的手指痉挛地收紧,掐进了他的肌肉。只觉得背上有一条火辣辣的痕迹,灼烧的疼痛像是渗透到皮肤肌理里面了。
柳妈妈满脸是泪,她疼了女儿一辈子,现在看到这场景无疑是恨不得能够代替她挨这一鞭子了。
章父脸上是愧疚夹杂着愤怒,最终叹了口气将柳妈妈扶了出去,留下他们两和一句话:“你给我跪着好好反省!”
章剑被她抓得心里抽抽地疼,只得将她抱到前面,撩开她的上衣。
她本来生得细皮嫩肉,肤白如玉,此刻赫然印上了狰狞而深刻的鞭印。是一条长长的红痕,夹着斑点淤积的紫色血渍,格外的扎眼。鞭子很长,所以尾部还扫到未曾有任何遮蔽物的手臂上,此刻正森森地往外渗着血。
“疼吗?”他避开她的伤口,抚摸着她此刻大无畏的小脸。
柳浣花眉毛纠结成了一只蛾子,却还是满脸坚毅而执拗:“不疼。”
他突然暴躁了起来,脾气如狂风一样卷地而起,声音提高了好几度:“谁让你这么不顾后果的?这鞭子是你挨得住的吗?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柳浣花憋了半天,终于委屈地泪如雨注:“我还不是看在你背上的伤太严重?我还不是心疼你,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
她一边抽抽嗒嗒地一边控诉他的不识好人心。
他终于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口气软了下来:“你要记得,我不需要你好心,我不需要你当吕洞宾。我只要你站在我身后,远离风雨,远离是非就好了。”
柳浣花错综复杂的感情终于找到出口,更加嚎啕大哭了起来。
章父则怒,事过之后也觉得自己下手太重。将医生叫了过来。
两人并排跪在书房里,柳浣花不甚规矩,脑袋搁在章剑的肩膀上,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
柳妈妈带着家庭医生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副场景十分心酸,远处落地窗旁边的坐灯将跪着的两人影子依旧拉得老长而缠绵。像是团扇上两根相互依偎的翠竹,亦像是舒婷诗里胼手胼足的木棉和橡树。
这一刻时光流转,曾是惊鸿照影来。
当初的冲动,当初的一往无前,当初的孤勇,到头来像是一场镜花水月,像是一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梦境而已。
章剑的背部更加严重,所以先上的药。柳浣花在旁边看得连连垂泪,时不时在他疼得皱眉头的时候凑近去吹一吹,带给他一阵恍惚。
轮到柳浣花的时候章剑出声阻止并且勇挑重担了:“她的药我来上吧。我会。”
柳浣花趴在贵妃榻上被擦消毒药水的时候才觉得真是疼,简直比当日关羽刮骨疗毒,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了。
章剑动作轻如羽毛,却还是让她嗷嗷乱叫了起来:“哥,你肯定是故意的……”
动作顿了顿,继续:“恩,我是故意的。”
………恶劣如斯!
她背上受伤,因为敷药的缘故,裙子拉链已经拉到腰际,内衣暗扣也解开了。露出滑腻如水,白皙如脂的背部全部裸露了出来,只是有一条从手臂到腰身处得笔直黄色药膏。
章剑嘴唇落下的时候困极昏昏的她才感觉到不对劲,擦了药膏的地方是清凉凉的,却在肩膀处蜿蜒出一片灼热感。
“哥,我们现在两个还负伤在身…….”她委婉地提示饥不择食寒不择衣,yù_wàng来了不择天时地利的某个qín_shòu。
“对啊,所以我们都是‘伤人’嘛。商人的本质就是利益最大化…….“他在火热的吻中抽出空隙回应。
…….
“啊…….“她大声叫了出来,你干嘛咬我的腰!”
他闷笑出声将她抱起来:“太饿了。”
…….
到底没有将qín_shòu进行到底,他将她放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起来就没事了。”
她点点头,是在撑不住眼皮子,终于沉睡了过去。
章剑凝睇了半响,她容颜较好,皮肤光泽细柔。安静的时候真的就像是一副古画里娴静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酒窝乍现,多了一份灵动和生气;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时候眉梢眼角浸润着不同于异常的风情,亦娇亦媚…….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经历了这样瑰丽而惊心的爱情,哪里还能容得下举案齐眉的日子?
他想起父亲前些天说的老战友的女儿,又是一阵头疼。
思来想去,还是动身回去了书房。
果然,大班椅朝着窗外,上头袅袅白烟昭示着坐在里面的人有些心事重重。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终于转了过来,浓密温厚的眉毛上全是疲惫:“你这么大了我打你确实不对。可你这样我怎么跟你窦叔叔交代?你这样我怎么跟你柳阿姨交代?我怎么跟全世界交代?”
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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