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并非那样不能忍受,但是还是有些撕裂的刺痛。
高启怅却没有更多的动作,而是保持结合的姿势,搂紧了齐昂的腰,一手按在他后脑上,密密地啄吻。
这样的性事并不激烈,就像白开水一样温吞,但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温馨感却令人沉迷。
两人的嘴唇几乎没有分开过,长久的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检察官扶着青年的腰帮助他轻轻地上下律动,后者则是完全将身体的重量交付到了男人怀中,紧贴在温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高启怅心脏的脉动,就像在聆听冰块溶化成春水时叮咚的流淌声。
缓慢的节奏持续了很久,最终高启怅在齐昂体内爆发时,后者也不可抑制的再次攀上顶峰。
肢体交缠着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到来,即使是跟有过多次经验的阮群,也从未有过如此契合的感觉。
清晨五点半,生物钟将齐昂唤醒,睁眼看到身边闭目沉睡的男人时,本来有些无措的青年生平第一次生出那种希望时间就此停止的想法。
厚实的窗帘后面晨光微现,不依不饶的穿过黑色的布料。
齐昂微微动了一下,维持了一个晚上的姿势让他的手臂有些僵硬,因为高启怅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放松分毫。
属于检察官的浓密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温润的深棕色眸子。
“对不起……”喏喏的道歉,齐昂想起男人曾经说过如果早起睡眠不足会低血压的这样的话。
“傻瓜。”高启怅微笑了起来,伸手敲了敲青年的饱满额头。
“不继续睡吗?”看着松开自己的男人翻身起床,齐昂不解的抱着薄被问。
据他所知,高启怅基本上每天都是六点半才起床的。
“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被青年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光着身体的男人似乎并不觉得窘迫,大方的套上昨晚被扔到一边的长裤。
“哦。”齐昂难掩失望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因为公事这么早出去的话,晚上肯定也会回得很晚。干脆也坐了起来,他抓过落在木地板上的背心和短裤穿上,光着脚板跑到外面的洗手间梳洗。
一切早晨的必修课过后,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高启怅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检察官,头发被整齐的梳到耳后,黑色西装和斜条纹领带,平静无波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完美无缺。
齐昂心不在焉的咬着口里的提子吐司,不时喝一口牛奶,他其实很害怕接下来要一个人度过的十几个小时。
“齐昂,如果让你选择的话,愿不愿意离开c市?”很快用完早餐的高启怅擦干净唇角,问。
“离开这里去哪里?”齐昂茫然的抬头问。
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没有任何可以谋生的手段。
“去日本吧。”高启怅盯着坐在对面的青年很久,这才开口说,“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也不能再继续这样的生活。”
齐昂明显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日本,他去过那里,但是只是旅游。
“可是这样不好吗……”他咬住了下唇,难堪的说,“我并没有惹麻烦呀……”
“你不能这样活一辈子,齐昂。”高启怅直视着青年的眼睛,表情柔和,声音温润,“知道你昨天看到的新闻在暗示什么吗,大局已定,风头暂时过去,这是你离开的最好机会。”
“这样不是很好吗?”青年努力的表白着,“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出门了……”
“别天真了,有人放话要你的人,现在他们连基本的规则也不用顾虑了。”检察官说,“王在祥已是黔驴技穷,死到临头,公安那边也不再需要你,但是还有一批人等着你冒头,被抓住的话,生不如死。”
“你说的是第三拨人?”齐昂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手指紧紧捏着半片吐司,“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高启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向冷静笃定的检察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那些说出来。告诉他的话,很可能会引发一场灭顶之灾。
“他们要齐氏的线,除了齐先生,没有人知道全部的海陆线。”考虑好几分钟,高启怅还是说了出来,“那是条从东亚直通欧美的黄金线,每年带来的利润达到数十亿美元。”
“线?”齐昂呆住了,“你说爸爸走私毒品和军火的路线?”
“对。”高启怅说。
他离开坐位,到书房拿了一份世界地图,摊开在齐昂眼前。
“缅甸、c市、日本、东欧。”
修长的手指在小小的地图上划着,四个点将半个地球连接在了一起。
“其实关键点不在c市,而在日本。”高启怅说,“跟齐氏一开始就合作的人,在那里,除了齐先生,只有他知道完整的海陆运输线。”
“你也不知道吗?”齐昂疑惑的抬头问。
“当然。”检察官苦笑了一下,“曾经有个机会使我可以知道所有事,但是齐先生希望有一天可以漂白,明白吗?”
“爸爸肯定不希望我知道这种事情吧。”青年微微笑了起来,“他一直跟我说要当个好人。”
“好人是无力自保的。”高启怅冷冷地说,“他们要这条线,现在只能找你。”
“这么说来,爸爸的自杀,就是所有事情的开始?”
“可以这么说,齐先生以为能够堵住这个缺口,但是没料到他们的胃口这么大,想要吞掉整条线。”男人轻轻抚摸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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