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锦溪松开了抱紧的胳膊。伸出手,满目怜爱的摸向流清的脸颊。
“都我的错,都我害的你。”说过,掩住脸,再也控不住的大声痛哭起来。
“啊!”流清被苏锦溪的话和表现吓了一跳,又因着是半夜,不由后背犯凉,猛地大叫一声,将她推向一旁。随后朝门口倒退几步,扭着头向窗外叫嚷起来。
“义父!义父你快来啊!锦溪魔怔了!锦溪魔怔了!”估计是内心太害怕了,声音未落,干脆只身跑向了门阶外面。可又不放心苏锦溪,探着头不时的往里面看着。
“......”望着流清几近狂奔而出的背影,苏锦溪顿时被她“夸张‘的举动弄愣了,抽泣的坐在床上半响反应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然而,不容她多想,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中年男子已经冲进来了。
“锦溪不怕,一切有张伯在!都是张伯的错,我们明天就打点行李!”说话间,屋里多点亮了几支蜡烛,立刻变的明亮。
借着烛光苏锦溪看清了张伯的面容,心绪再次不能自抑的激动起来。真的是张伯,真的是那个如亲父亲般养了她十几年的张伯。自从他被烧死,他们已经六年未见了。
“张伯?!”苏锦溪猛地站起来,错愕的望着张伯。抑制不住的泛出的心酸,让她真想立刻扑到他怀里嚎嚎大哭一场,诉尽她这几年来所有的痛苦。可碍于刚刚流清的反映,她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眼泪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张伯不明其中,惦念着苏锦溪的病,一把将‘虚脱’的几欲倒下的她扶住。
“好孩子,不要哭了。你大病一场,又要赶着回去,绝对不能再伤身了。”缓缓的扶回床上,长满老茧的手微微拍了拍她的手背。
想起回苏府,张伯便是一肚子气。苏叶南将人一丢十几年不闻不问,一封书信便要一月期到府。难道是亲骨肉,就可以随意揉搓了?可叹薇儿那般的人,竟痴情上他那样的......
哭?苏锦溪单只听了这第一句,就没再听进去其他。收声抹了抹脸颊,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中流了这么多眼泪。
原以为经历的那些苦难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泪水,现在才知道是孤寂的绝望让她流不出来。
张伯误解了苏锦溪的反映,自以为理解她心意的继续说下去。
“你的心思张伯都明白。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们,我仔细想过了,过几日就带着流清和你一起回江宁府。咱们几个也好不分开。”
他原先是不想和苏锦溪同回苏府的,准备将她送去江宁府就离开。哪知把想法说出口后,苏锦溪难过的茶饭不思,没多久竟起高热。
这几日,他一直陪在苏锦溪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直到她高热退了,才离开了去忙活其他。谁知不到一刻,就又听到流清的大呼小叫。和孩子的伤心相比,自己的那点心思又算的了什么,一同回去便是了。当年苏叶南没有认出他,如今也不会认出来的。
“回江宁府?我们为什么要去江宁府?”听到张伯的话,原本渐渐冷静下来的苏锦溪,又再次大惊起来。脸色惨白,手指间霎时冒出汗渍。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除了噩梦,就是噩梦。仅听到这两个字,就足以浑身冷。
好不容易做了鬼,怎么第一事,又是回哪儿?!
第三章回府
“当然是回苏府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因你父亲来信让你尽快回去的事,你还病了好几日呢!”流清忍不住提醒到,承着之前的‘种种’,她还是有些怕怕,站在门口处不敢走近。心里一个劲的考虑明天要不要去庙里求个护身符给她避避邪。
苏锦溪听后更加迷糊,转头盯向流清,目光死死的不敢有一丝懈怠。
“流清,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回江宁府,苏府只是来信让我回去?”边说,边暗暗的狠掐了自己一把,混乱的头脑渐渐略显清明。难道她没死,而是重生到回江宁府的前夕?!若是真的,这一切就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还没回去呢,不然你怎么还会在你的房里?”不明真相的张伯安慰性的接了话茬,起身为她到了一杯温水。
“你肯定是还没睡醒,快喝了水继续睡会儿。今晚就让流清在这陪你。”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一阵心疼的抽搐。
定是病的原因,否则怎么会净说胡话。
赶天亮,就是把那些物件卖尽,也要给孩子再换个高明的大夫。
流清一听张伯接下去的这话,瞬时打了个冷战,生怕有人要抓她似的抱住了门框。
“义父,你知道我最畏鬼神。要不你也留下陪着?反正隔着碧纱橱,不打紧的。”
借着他们说话的空档,苏锦溪暗暗的梳理着头绪,脑中越的笃实了重生。
回望眼前‘喜乐’的流清,贪婪的享受着和他们在一起欢愉的同时,心里涌现的尽是心酸。
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最怕鬼神的人,半年后会为了她的安危,独自、多次的去传闻闹鬼的废院查探消息,直到意外探得平妻施氏的秘密,被他们现毒死。
“尽胡说,那有什么鬼神。我还要整理一些账目,今晚必须算出来。”张伯说完,不容分说的将流清提溜到床前。
其实那有什么账目,不过是张伯为了贴补家用、养她们两个小的,偷偷接的做琴的活。他不想让她们知道,每日只是半夜才做,却不知她们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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