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必是出身名门,怎会喜爱这种贱……”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说到后面,却是生生被漪乔看得噤了声。
她虽然仍在笑,但目光已经带了凌厉之色:“那么,请问江公子,何为贵,何为贱?”
江书生憋得脸色通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他自认为自己平日里还是很有一股傲气的,但是没想到,如今会这么狼狈。
不过,他终是不甘心,只好咬了咬牙道:“有价值者为贵,无价值者为贱。”
“哦,”漪乔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那也就是说,公子认为算学无价值,为贱;而从刚才阁下的言论可知,读四书五经,习八股文,才算是有价值,为贵,对吗?”
“对,”江书生稍稍恢复了一些镇定,扫了旁边的同伴一眼,复又转头望向漪乔。
谁知,漪乔竟然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公子所言之‘价值’,怕只是指功名利禄吧?科举考四书五经,考八股文,公子才说这些是有价值的;科举不考算学,公子便说它是无价值的。那若是哪天算学成了科举的主要考查内容,公子的态度岂不是要反过来?原来,所谓饱览先贤圣训的读书人,也不过是满身铜臭味的势利眼而已。”
一时间,那江书生被漪乔噎得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个文人,最大的忌讳就是把自己和这些铜臭俗物联系在一起。他自然,不会把这屎盆子往自个儿脑袋上扣。
不过,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奚落而无力还口。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是他此刻脑子里已经有些混乱,理不出什么头绪,只是凭着本能反驳道:“姑娘误会了,在下会如此认为,只是确实仰慕古圣先贤之学问与教诲,热衷于浩渺书海,与利禄功名并无多大关系。”
“哦,那就是说,公子博览群书,精于文字之学了?”漪乔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话头接得很快。
“不敢。”
“公子莫要谦虚。不若,小女子出个题来考考阁下,未知意下如何?”
“在下并未习过算学。”
“不是,此非算学题,实乃公子所长。”
“那——好。”江书生闻听此言才放了心。他想着自己即使是称不上才高八斗,但最起码也是学富五车,怎么着也不会被一个女子难住。
想至此,他自信地一笑,摆出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派头。
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他估摸着是快到手了,那么如果自己能够好好表现一番,令面前的佳人折服,娶回家去做个红袖添香的“颜如玉”,便再好不过了。
漪乔自动忽略了他的惺惺作态,只是清了清嗓子,开始出题:“现在篮子里有十个苹果,要平均分给五个人……”
“每人两个。”那江书生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的目光锁着漪乔,心里暗道这题目真是太简单了。
“公子莫急,这题还没有出完呢,”漪乔也并不退让,就这么迎视回去,还盈盈笑道,“是要将这十个苹果平均分给五个人没错。但是有个要求——篮子里必须剩下一个。而且,分出去的苹果必须是完整的,不能切碎,或者煮水之类。还要谨记,苹果必须是平均分配的。”
“这——”那江书生听到后面的要求,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怪题?好像根本就无解啊!
他心里直叫苦,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却是没有半点头绪。转头看向一旁的同伴,却发现他也是一筹莫展地摇摇头。又抓耳挠腮了许久,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但还是毫无头绪。而且,根本是连蒙都没法下手。
因为隔的时间太长,他自己也窘得很。看着对面好整以暇的女子,他终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在下实在答不出,还请姑娘赐教。”
漪乔看到他那个样子,故意惊讶地道:“公子竟然答不出吗?说起来,这也是阁下所长啊,不答可惜了。”
江书生自然看得出来她是有意恶心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额头反而见了汗滴。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那小女子说出答案,江公子可莫要后悔,”漪乔笑得有几分诡异,澄澈的眼眸越发明亮,“答案其实很简单——首先,分给前四个人每人两个苹果,这就还剩下两个。然后,再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来。最后,将先前拿出的一个和那仅剩的一个连苹果带篮子的给第五个人。这样,他们得到的苹果数便很平均,都是两个。而那篮子里,也还剩下一个。如此一来,就全部符合要求了。而且,仔细想一下,这也不是什么算学题,没有超出事先圈定的范围,不是吗?”
那江姓书生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就是目眦欲裂了。
他被这个答案弄得哭笑不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
这其实不算什么题,根本只是在玩文字游戏而已。怪不得她刚才问自己是否精于文字之学,原来是有目的的。
一开始便有言在先,这样到最后让自己想辩驳都无从下手。
只是,当初他又怎么会想得到这一点?还以为,不过是普通的诗文对联什么的。其实,什么也不是,只能说,算他今天倒霉。
那刘书生一直在一旁看着,此时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姑娘这题出得,着实有趣得紧。”
“哦?那不如,小女子再给刘公子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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