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哭笑不得。
顾小婷又问:“你之前不理他,是在谈恋爱吗?你这人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你哥,一谈恋爱就把人给扔了,看你这样子也是个重色轻友的……”
遥远忧伤地笑了笑,说:“没有谈恋爱。就是玩游戏沉迷了而已,挂了几门。”
顾小婷眼睛一亮,说:“你还挂科啊!你哥老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没的,说你聪明得要死,就这样还挂科。”
遥远炸毛道:“因为我脚上长了一颗痣,行了吗?!”
顾小婷:“……”
顾小婷又在旁边呱啦呱啦地说,遥远脑袋都要被她吵得炸了,最后只好说:“你吃东西吗?巧克力吃不吃?”
“呀!美思的酒心巧克力!”顾小婷道:“你们好奢侈啊!我靠你还不吃酒心的,你把这些酒心摆着喂狗吗?”
“我哥会吃。”遥远道:“我不吃酒心。”
顾小婷:“马骝都给你当垃圾桶了吧,我刚就想说,这房子租金多少啊,你哥看不出这么有钱的样子,平时还去当家教……”
遥远要哭了,说:“你吃东西就好好吃行吗,不要一边吃一边说话了,容易喷出来。”
顾小婷:“我不会啦!我吃东西从来不喷,不像我们寝室一个人……”
遥远:“……”
出去客厅,顾小婷的话就少了。
“我来吧。”遥远接过小刀,说:“鱼片我来弄好吃。”
谭睿康看着,遥远变魔术一样,把脆肉鲩鱼的鱼片一卷,片出波纹来,扔进冰水里,鱼肉马上卷成一朵花。
谭睿康:“哇,大厨!”
“大厨来了。”师思笑道。
遥远笑道说:“跟我爸学的,还有,这个虾别把虾头穿进竹签里,待会方便剥。”
除夕夜来了,外面黑了下来,广州虽有爆竹管制,每年却总能听见远处在零星放鞭炮,电磁炉上的火锅热气腾腾,四个人在客厅里席地而坐,坐在茶几前吃火锅,看春晚。
“春晚越来越雷人了。”遥远说:“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对啊。”顾小婷道:“我小时候看还觉得蛮好看的,现在都烂死了,今年的最烂……”
“没有最烂,只有更烂。”遥远道:“明年的春晚永远比今年烂……哦,国母出来唱歌了。”
宋祖英出场,数人先是一怔,继而笑得快岔气,谭睿康喝了点红酒,脸红红,笑着说:“是吧,我就说我弟好玩。”
遥远一边给谭睿康剥虾,一边和两个女孩开玩笑吐槽春晚,他一向思维古怪,经常能把很普通的东西引出不少笑点来,引得数人边看节目边笑了一晚上。
十一点,压轴的节目过了,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响,谭睿康收拾桌子洗碗,顾小婷进了房里,在里面打电话,遥远对着手机发呆。
师思说:“你想给家里打电话是么?”
遥远嗯了声,问她:“你打过了吗?我爸和我后妈在一起过春节呢,说不定那家的老人也在。”
师思温柔地笑了笑,说:“我来吃饭前都打过了,你打吧,你爸爸一定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遥远沉默了片刻,忽然发现师思这么文静,有点好奇,这些年里她都是怎么过来的?她虽然不健谈,但也挺有气质,说话比顾小婷更注意分寸,而且恰到好处,很善解人意、
他问道:“你喜欢我哥吗?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师思:“……”
师思笑了起来,不说话。
遥远叹了口气,编了条短信:爸,新年快乐,沉吟片刻后又把它删了,按了一行号码,下定决心后按了通话键。
然而拨号屏上没有显示:“爸”的名字。
遥远:“?”
他怀疑自己拨错了,翻出电话本,谭睿康在洗苹果,说:“弟,姑丈的电话换号了,我帮你改了电话本。”
遥远心里砰砰的跳,把电话放下,说:“我下楼去买包烟。”
谭睿康:“我去。”
“别抽烟了!有什么好抽的!”顾小婷刚出来就叫道:“抽烟影响健康,有女孩子在的,你还要人抽二手烟……”
遥远站在门口,谭睿康一手撑着门,拦住了他的路,认真地看着他。
遥远抬头注视谭睿康,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时,谭睿康扒在院子外的墙头上看他的猴儿模样。
谭睿康笑了笑。
顾小婷:“你们眉来眼去的在干嘛。”
遥远无奈了,回沙发上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坐在茶几旁等晚会倒数,谭睿康坐着,遥远有点困了,半个身子倚在他怀里,让他搂着自己,躺在沙发上。
遥远伸着手晃来晃去,始终离果盘十来公分摸不到,说:“喂,小母鸡,帮我拿个香蕉。”
顾小婷一愕,继而意识到是说她,马上炸毛道:“别给我乱起外号!”
数人疯狂大笑,师思拿了根香蕉给遥远,笑着说:“谭睿康说得没错,你们俩真是太可爱了,简直是天生一对。”
遥远吃了口香蕉,不甜,顺手塞给头顶的谭睿康吃,谭睿康全吃下去了。
遥远又尝了口桔子嫌酸,也塞给谭睿康吃,谭睿康又吃下去了。
顾小婷说:“哎,你为什么吃东西这么挑剔啊。”
遥远懒洋洋道:“因为我脚上长了一颗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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