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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话,邢育不想掺和,但安家父母不断地恳求她,她心一软决定先去看看。
“你去哪小育?”邓扬明见她坐在门口换鞋。
“我去看看嫂子。哥还在忙,我怕嫂子想不开。”
“我送你去。”邓扬明抓起车钥匙,态度不容反驳。
……
一刻钟后,他们抵达安家楼下。邓扬明坐在车里等,邢育一人上楼。
邢育进了门,三人直接省略寒暄的时间。邢育径直走到安瑶的卧室门前,说:“嫂子,如果我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先代他向你道歉。可即便嫂子你不为哥考虑,也要考虑你父母的身体。”看着一双头发花白的安家夫妻,邢育心里泛酸。
三人等了一会儿,安瑶猛地打开卧室门,当她与邢育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副气愤到极致的表情逐渐呈现。
“你来干什么?邢凯做错事都要由你这个挂名妹妹出面解决?!”
“瑶瑶,你怎么说话呢?是我们打电话请邢育过来的……”安母焦虑地说。
“妈您别管!”安瑶指向邢育,继而面朝父母指控邢育道:“爸、妈!你们以为她真是邢凯的亲妹妹吗?我呸!——她是邢家捡来的野孩子!而她唯一的长处就是在男人面前装无辜装可怜。至今为止我都记不清,有多少男人被这小狐狸精搞得神魂颠倒了!我现在也不想瞒爸妈,实话说吧,邢凯也曾跟她好过一段,但邢凯为了我硬是把她赶出家门,所以她早就恨上我了!今天惺惺作态来咱家,无非是想看看我究竟有多惨多可怜!其实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她是我见过最下.贱的女人!”
听罢,安家父母没时间对邢育“另眼相看”,此刻只是对女儿这番刻薄的言辞而大感汗颜。他们安家世代从事医护工作,培养出的孩子本应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啊。
邢育伫立原地怔了三秒,狠狠抽了安瑶一记耳光。
而这一巴掌,竟将安瑶抽倒在地。安家夫妻惊呼一声护住女儿。
邢育攥紧拳,正色道:“我打你这一巴掌,不是因为我感到委屈,而是你没资格辱骂我是野孩子。我的亲生父母双双为国捐躯,我是烈士遗孤,不是你口中的野孩子。即便你正在气头上,说话也该注意分寸。何况你丢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你父母的脸。请你搞清楚,我没有惯着你的义务,平时让着你全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平心而论,我在来你家的路上还在为你担心,甚至想到你会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却没想到你可以口无遮拦到这种地步。安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安家,如果我哥愿意接你回去,你还是我嫂子,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再为你说上半句好话,再见。”
语毕,邢育向安家父母深鞠躬致歉,随后,旋身离开。
……
“扬明哥,咱们走吧。”邢育关上车门,勉强笑了笑。
“你脸色怎这么差?”邓扬明边发动引擎边询问。
邢育只是摇摇头。这时,安瑶如疯了一般冲出楼门口,疯狂地捶打车门,叫嚣道:“你少tm在我父母面前装无辜,你个虚伪的贱.货!还敢不承认就是你从中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是吗?!骚.狐狸精!有种别跑!——”
“操.你.大爷安瑶!你丫再敢骂她一句我听听?!”邓扬明怒火攻心,顿时拉动门把手。邢育则一把按住他的手臂:“我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心里有火让她喊吧。咱们走。”
邓扬明咬着牙,忍了又忍,最终,倏地踩下油门……
路上,邓扬明想到安瑶谩骂的内容,越想越气,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这一年来邢凯给这娘们家扔了不少钱,又给她爸换车。邢凯为了迁就这娘们,脾气改了又改、火气一压再压,真气不过了无非是找我喝喝酒就算完事了。操!我就不明白丫安瑶为什么就不懂得知足呢?!”邓扬明又愤愤地拍向方向盘。谁都知道安瑶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虽说爱慕虚荣对他们高干子弟而言不算什么,但你好歹给点回馈,就别这么矫情了吧?!
邓扬明记得非常清楚,有一次,邢凯在酒后说过这么一句话——安瑶爱的是地位名利不是我,正因为她爱物质胜过我,所以我会维持这段婚姻。
正因为这句话,邓扬明不再为邢凯担心,毕竟邢凯早就看透了,一份不求名利的爱情可遇不可求,唯一能给他幸福的女人却不爱他,所以他们这等凡人也就不奢望了。换句话说,只要安瑶安于现状不跟他吵吵闹闹,邢凯打算就这么过下去了。
“扬明哥,我真的做错了吗?”
邓扬明收回神智,问:“嗯?你做错什么了?”
邢育沉默不语,注视着后视镜中,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逐渐远去的人影,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试问,是爱情改变了一个人的个性,还是爱情暴露了一个人的本性呢?还是,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对不起安瑶,是我一手策划将邢凯带进你的生活,造成如今不尽人意的局面,我唯有奉上遗憾的歉意。
34、2003年5月
2003年5月。
整个中国卷入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灾难——非典。又称。在未查明病因前,被叫做“非典型性肺炎”。是一种因感染相关冠状病毒而导致的以发热、干咳、胸闷为主要症状的新的呼吸道传染病。死亡率高达11。
新闻局每日循环播报最新的死亡数据,然而,新闻总局并没给出真实的死亡数据,譬如死亡一百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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