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还要水泥呢,打人不能打脸!
可陈小手就飙着这股劲儿来,怎么疼,他怎么打!
他这番话,换作任何一个有脾气的男人,都不可能忍受,轻者老死不相往来,脾气暴躁的,直接就抡杆子开打了。
猴子在听到陈小手这番话后,心里猛地便是一突,一边悄悄的在餐桌下踢了他两脚,示意他悠着点,一边在心中哀嚎道:我的老大啊,咱能不能啥时候都这么愣,好歹也得有清醒的时候吧。
柳云龙则看了陈小手一眼,若有所思。
“老大,你先坐下,有话咱慢慢说。”一直拘谨不已的眼镜,这是倒是很干脆的,硬是把陈小手拽在了椅子上。
“好,小手兄弟,老哥我就喜欢你的直爽。”
几人心思各不相同,没等来铁臂的勃然大怒,却见这外表粗犷的汉子,大手猛地一拍餐桌,随后叫来服务来拿了一瓶闷倒驴,亲自给陈小手满上一杯,自己也倒满,举杯道,“干了这杯酒,我铁臂随时恭候小手兄弟来一较高下。”
一句话,一杯酒,便把之前的尴尬的气氛,瞬间便化作虚无,这外表粗犷无比的铁臂,心思却是非一般的灵活缜密。
六十七度的闷倒驴,铁臂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陈小手自然不会认怂,再者说了,玩武的可能玩不过铁臂,但是喝酒,对他陈小手来说,就跟喝凉开水一样简单。
咣咣咣——
觥筹交错,一瓶高度闷倒驴,眨眼之间便被两人喝白开水似的,喝了个精光。
猴子和眼镜顿时傻了眼,就连柳云龙看的都直皱眉头,但是,期间想要阻止之际,却没陈小手用眼神制止。
“好,真他么的痛快!”
陈小手抹了把嘴,叫道,“再来,今个非喝个痛快不可。”
铁臂却在这时摆了摆手,一脸苦笑的道:“小手兄弟,哥哥我甘拜下风,白酒是真搞不下去了,这一杯下去,嗓子就跟着了火似的,烧的厉害,肚子里更是翻江搅海一样难受,你就饶了老哥吧。”
狠狠的打了铁臂的脸,陈小手这会儿却仿佛突然开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了,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做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白酒不能继续喝了,但是啤酒却不能免!
酒过三巡,铁臂已然带了醉意,醉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身侧不远处的柳云龙,笑道:“柳兄弟,你、你那一手银针之术,端的精妙绝伦,哥哥我斗胆问一句,不知兄弟师从何人啊?”
柳云龙笑了笑,道:“家传,不过我自小便是弃婴,被一个游方的老中医救起,老人收我做了他的孙子,从小耳闻目染,多少学了些皮毛,不值一提,倒是让老哥见笑了。”
铁臂摆了摆手,口吃不清的说道:“兄弟,你谦虚了,哥哥我虽然不敢说博古通今,但是多少也有些见识,你那手法可是诡道一派?”
闻言,柳云龙心中陡然便是吃了一惊,自己这一手‘鬼门十三针’的确是源自诡道,中医博大精深,流派众多,而针灸之法中,又分南派和北派,南派源自正统,而北派则行的是诡异一路,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诡道。
南派自诩正统,针法与灸法并用,以传统方式救世济人。
而北派诡道,却是以针法为主,之所以称其为诡道,是因为北派针法虽不弱于南派,但是,北派针法更擅长的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医者仁心!
人若不仁,不以手中医术济世救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自然为世人所不容,因此,北派针法渐渐失传,即便偶有传人,到了如今的年代,也鲜少有人敢抛头露面。
不过,至于北派是否真的以医术行杀人之举,却是无从考证。
这一段南北两派之间的纠葛纷争,同样,很少有人知道,铁臂却一口道破,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
柳云龙笑看着铁臂,目光深邃,忽而想起陈小手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鱼跃龙门,火烧龙”,隐然中似乎猜到了什么,看向铁臂的目光犹若九天星空一般,越发的深邃悠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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