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结合梦境,他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是对自己使出了指天禅的第六层,耀海诀。耀海诀能令人陷入深层睡眠般的幻境,而幻境里演绎的内容,皆是梦者内心意识里,潜藏最深的愿望。
想通之后,竹月早已是面红耳赤。他羞愧万分地想,难道真如那只巨眼所说,自己竟对曦穆姑姑怀有如此肮脏龌龊的心思?如果他真斗胆这样luàn_lún犯上,那么哪怕拉他去受那车裂之刑,也不为过!
不安之后,曾经的危机感再度涌回心头,他“啊呀”大叫一声,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门口庭院里,一排竹树下,水铃儿正在无聊地用小树枝拨弄一只甲壳虫。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向师傅的寝殿,现房门竟打开了,师傅满面憔悴地出现在眼前。看他那面色,哪里像睡了好几天?明明就是行了万里路,刚回来嘛。
“师傅—”水铃儿吃惊地站起身,跑过去,抱着他的腿使劲摇晃,“师傅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
竹月俯下身,扳住他双肩问道:“铃儿,我在这里睡了几天了?”
他歪着脑袋,掰着小手数数,答道:“有三四天了,因为师祖姑姑吩咐过,不许我叫醒师傅,所以我就一直乖乖在门口守着,等您醒来!”
“什么?”竹月一听,脸色由灰变青,紧张地又问:“那你师祖姑姑呢?她现在何处?”
竹月手上劲道越来越大,水铃儿给他捏着,痛得脸上五官都挤到了一块。
他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赶紧松手,催促道:“铃儿,快点告诉师傅!”
“师祖姑姑,师祖姑姑没有具体说去哪里,就说要下山十天半个月。她走的时候,打扮成一个大侠模样,可俊了呢!”水铃儿认真地回答,不过依然不忘他心中的选美大赛。
竹月落寞地站起身。
四天,他竟然在床上睡了四天!这四天能生多少事,死多少人?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可原谅,冲进屋子,匆匆梳洗完毕,拎起竹剑就往外走。
水铃儿见师傅果然一起床便打算出山,可劲儿赞叹师祖姑姑的料事如神,同时赶紧上前拦截:“师傅不能走!”
竹月一愣,停下脚,问:“为什么?”
他答:“姑姑临走时,给铃儿下了命令,要铃儿看着师傅,不许你乱跑,她说因为师傅的任务是守卫落音竹宇!”
竹月一听,啼笑皆非,心想这个小东西现在是越来越胆大,竟然敢看住自己了。
他将竹剑放到地上,摸着他的头耐心说道:“铃儿,师傅有要紧事,要赶快去寻你师祖姑姑。落音竹宇有你和你师叔照看,师傅甚是放心。”
“这个……”水铃儿一时语塞,可还不死心,继续拉着他不放:“可是师祖姑姑说了……”
“铃儿!”竹月心中万分焦急,又不能对他大声吼叫,只好正色道:“不许这样拦着师傅!”
他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又深深陷入了矛盾之中:这一边是师祖,一边是师傅,一个不让走,一个坚决要走,两人的话,都不可违背,这可如何是好?
欲转身问师傅,却现自己已无需再那么纠结,因为师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六十章女鬼云清(一)
曦穆彤用耀海诀封住竹月大脑,料他定能昏睡个十天半月,足够她下山解决火铃儿的事。
万一这趟失败,遭遇不测的人是她自己,而不会是竹月。
为避人耳目,她没有骑她的的千翼冰雪兽,而是踏云赶往东都洛阳。这样一来,就比骑冰雪兽慢了近两日。
到得洛阳城,呈现眼前的,果然是一派盛京的繁华景象。只可惜,放眼看去,满街尽是些青楼妓院,赌坊酒肆之类,以供人玩乐。真正走在街上的普通百姓,却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上的表情大多无精打采,郁郁寡欢。
曦穆彤见此情景,在心里唏嘘不已。
走至一处偏僻街巷,忽然传来女子凄惨的呼救声。她吃了一惊,犹豫着是否要出手相救。
此行的要目的地,是赶往宇文化及处,寻找那魔婴童火铃儿,万一半道出事,计划就会被打乱。但那呼救一声比一声凄厉,她实在不忍坐视不理,还是循声奔了过去。
等找到声音来源,见到呼救之人,是一年芳十几的小姑娘,正被几个无赖纠缠。她身上外罩的罗衫已被扯破,苦苦挣扎着,如只落难的雀鸟般惊慌失措。
曦穆彤不动声色,手运指力,一股无形的剑气便从指尖出,在那几名狂徒间穿梭。
这些人本在淫笑,眼看就要得手,却没料突然有人行侠仗义,不防之下全部倒地,“哎呀哎呀”不住声地惨叫。
曦穆彤对那小姑娘使个眼色,她即领会,捂着被撕破的衣衫跑到她身边,任她拉着臂膀腾空而起,转瞬就消失在巷尾。
逃出很远,估计已经没有威胁了,曦穆彤放下小姑娘,准备离去。
小姑娘却开口道:“公子请留步,云清尚未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曦穆彤停住脚,转身一笑道:“原来你叫云清,真是好名字。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姑娘无需多礼。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云清却紧追不舍,问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可有找到落脚之处?”
曦穆彤觉得好笑,“我随便躺上一片云朵便可,何须什么住宿之处?”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就这么回答,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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