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明给了他一个折衷的方案,“我对你要做风险控制,盛丰也要对新的投资项目做风险管理,这个投资集团绝对控股。”
于直心有不服,“如果我们赌赢了?“
于成明笑了,仿佛老怀甚慰,但是仍讲着理性的条件,“要让盛丰放你自由,你得先让盛丰赚了,证明的你的构想是对的,你的新帝国是可以成立的。”
和祖父的谈判,于直半输半赢。他和卫哲商议一番,基于盛丰可给予的资源这一强大优势,他们不得不承认翅膀未硬,须得受人所制。两人心平气和答允于成明的条件。
终于,于成明拍板定下来,成为于直创业的最大投资人。而于直和当年打过一场架的卫哲签下合伙人协议。
在签约仪式上,于直对卫哲说:“你负责技术,我负责其他。”
总之他还是习惯发号施令,尤其在部队里待过后,更加运用自如。卫哲表示同意,因为创业艰难,分工需明确。
于成明给于直的投资是分阶段投入,于直的创业也是分阶段量力而行,其中的每一阶段都要衡量投入产出。
事业的一开始后,于直和卫哲团队加上他们俩,也才四个人。另外两个技术伙伴,其中一个是昔日因为光头哥败北于直,另拜于直当山头的言楷。言楷小混混出身没有文凭,但是摄像和视频制作的本领极高,在戏剧学院念了个舞美的业余文凭,本来给一个婚庆公司做摄像赚小钱,直到在西湖边上给客户拍婚纱照时重新遇到卫哲。
于直带着他们租在交通大学附近地板上有老鼠洞的老工房,这里离大学近,方便各种技术的交流。白天老鼠从他们的电脑线下面穿过,他们忙得没有空买老鼠药。
卫哲带着言楷玩命修改网站后台代码,于直现学语言编写,学好立刻就用上,和另一个技术玩命修改前端代码和上传文档。
网站做成那日,于直花了十几万在上海的科技媒体和时尚媒体买了通稿。他们的网look”正式发布。
言楷踯躅着迟迟不敢发布网站,于直说:“发吧,我花出去买通稿的钱没法退。”
剑已出鞘,必须耍尽十八般武艺,以求见血封喉,如果铩羽而归,如何面对自己的万丈雄心?
于直不给自己做败局。
他再次沾上让他吃过大亏的盗版,也再次借了自家企业的版权东风,只为了把他视频网站在搜索引擎上的关键词排名做到首页。
因为影视资源的丰富”的网络知名度渐渐打开。
当然,世界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随之纷至沓来的”被除了盛丰以外的各版权方要求道歉、付费和赔偿。
一时间版权官司纠缠不休,于直代”站在媒体面前讲:“版权这个问题是各方利益的博弈,我们一直在和各版权方共谋共赢的办法。这是商业问题。你们总是说版权问题是视频网站发展的阻碍,甚至说这是我们的原罪,这不是为新兴行业解决问题的说法。”
他的讲法是滑头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骑着鬼火被警察追过四个红灯的无知少年。
虽然于直同媒体耍出太极功夫,但是”的宣传下的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哥伦比亚筹资拍摄一部关于南美矿工现状的纪录片,脚本写实深刻,立意深远厚重,奔着美国编剧工会奖而去。他首先在同学中间寻找合伙人,在facebook上写下合作意向。于直看到了,琢磨一晚,事不宜迟,亲自飞到纽约见他,提出给予资金支持,也提出纪录片必须”出品。
于直做事,总能挑到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或许真是遗传于家天生的敏锐直觉,总之,他绝不会浪费最准确的机会。对来讲,因为在美国本土没有拿到投资,于直的资助正正巧巧是雪中送炭,久旱逢上甘霖,这时祖父已经去世,盛丰祖母当家,她对于直这一尚未盈利的项目始终持怀疑态度。于直的投资申请是在和签好合同后,再回来同祖母磨尽口舌,费了一周时间才拿到。拿到款额当日,他就立即汇款给了。
他感激不尽,邀请于直,“嘿,你一定要加入我们,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可是修过导演课程的哩!”
在巴西隆多尼亚州的小镇上那间叫做“潮湿的心”里遇到高洁,是一个意外。在遇到高洁之前,他有一点欲火被跟前的巴西女郎撩起来。
一个正当盛年的男子,自当有齐一切生理需求。于直在这方面开窍早,十八岁前已将对性的好奇探索完整,于他再无新鲜可言。成年以后,在男女情事上,他也有从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轻浮,很明白性只是平衡生理,愉悦精神的一项需要,和吃饭喝水的作用差不多。
这项遗传令他本能厌恶,却又不得不在内心深深赞同。
这一晚他有点这方面的需求,巴西女郎靠近过来,他就随和地与她调情几句排遣排遣。当然,虽然身体有需求,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在异乡来一段艳遇是不安全的做法,异国的女体气味令他不是很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高洁走进了酒吧。
越昏暗的地方,越容易看到那一团雪白。他又见到了那只小白猫,张着沉甸甸的眼睛,孤零零立在黑暗里,防备着,也在渴望着。多么矛盾,但是又多么值得让人垂怜?
于直下意识地就拒绝了巴西女郎,他像当年走近小白猫一样接近了高洁。
和高洁聊天,有一点累。明明很渴望,偏偏很防备,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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