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该是家里遭难才会去偷窃的,身上被打得都伤,却又是个哑巴,连话都说不了,疼都喊不出……
莫笑不期然想到了自己,对面前这个女子动了恻隐之心。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莫笑,莫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难处,遇到了什么,但是当小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给你一些银两,你带着趁夜走吧,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莫笑说着,随之叫来了侍从丁点。
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见莫笑没有打她,还跟她说话,她好歹是没之前紧张了。
丁点瘦瘦小小的,是莫笑的小厮,此时已经进来了,“少爷,有什么吩咐?”他问着话,看见莫笑正对着墙根,那里蹲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你是谁,怎么进来少爷房间的?”丁点奇怪地问道,她听到丁点的问话,往角落里更深地缩了缩。
“是今日外面那些人叫嚷着要找的那个小偷,不过她身上应该是受了伤,不会说话,估计是个哑巴,我见她挺可怜,你拿着这些银子把她带出府吧。”莫笑吩咐他说。
“是是是,少爷,小人这就是去办。”丁点忙不迭地答应了,伸手就要去拽她起来,她不明所以,打掉丁点伸过来的手,丁点“哎呦”一声,倒也没生她气,只是看着她快速地说道:“快起来啊,别赖在少爷这里了,我带你出去。”
她看了看莫笑,又看了看丁点,感受到他们两个都没有恶意,她慢慢站了起来,但是她不敢靠他们两个太近,丁点在前面引路,她疑惑地站了一会儿,没动。
“少爷,她不走啊,她还一直盯着你看。”丁点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她怎么还不愿走了。莫笑耐心已经快要用完,闻言冲丁点一摆手,就准备去睡,他刚要向前走,她就“啊,啊,”个不停,莫笑脚下一顿,感觉到有东西被她踩到了。他挪开脚,伸手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却是刚刚掉在地上的那一块栗子糕。
原来竟是为了这个,那栗子糕已经被踩扁,她看莫笑要扔,突然走过去手一伸抢了过去。放在嘴里,三两下就吃了,丁点有些同情:这姑娘挺可怜的,都饿成这样了,怪不得暴脾气的少爷这次都没有发火。
解决了最后一块栗子糕,她向着打开的门走了过去。出了门,她走得很快,丁点用跑得才跟上她,怕她乱跑,丁点跑在她前面,将她从后门带出后,丁点把荷包递给她说:“拿着吧,这是少爷给你的,用这些钱去买些吃的,再去看看大夫,买身衣裳,走吧。”
她手里拿着草绿色的锦缎荷包,嘴巴张着,没说话,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丁点,那眼里澄净如水,在丁点看来就像刚洗过的黑葡萄,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招人疼了。丁点又看了她一眼,见她走远了,才回了园子。
回去告诉了莫笑,莫笑点了点头,便睡下了。
第二天,莫笑照常喝药,泡药浴,在相府里走一走,呆在星月楼就是一天,画琴看着以前谈笑风生的少爷如今如此消沉,性子古怪,也只能暗自着急与心疼。
莫笑晚上回到房里,刚坐下,便察觉房里有人,那呼吸就在耳旁,他往后一退,一脚踢在那人的腿上,双手反剪着她的双臂,直到她承受不住,溢出熟悉的□□声,莫笑才听出来,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哑巴吗?
他放开了她,她揉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眼睛却只看着桌上的烤兔肉跟虾球流口水。
“不是给了你银子,怎么又回来了?”他问完了,才想起来这个人不会说话,真是麻烦。
她听他说银子,大概明白了是昨天给她的东西,她从怀里掏出来,放在莫笑的手上,莫笑又推给她,她不要,又塞给莫笑,一来一去间,她动作急了,手上的伤口又裂开,疼得她猛地缩回了手。
莫笑以为自己刚刚把她踢疼了,银子在手,他一掂就知道里面分文不少,那她今天是又没吃饭,昨天她受伤了,也没有买药?
怎么这么作践自己,莫笑脸色骤冷,将荷包扔给她说:“我尚书府不是贼窝,我已经给了你银子,你为何还回来?你这样对自己,还能指望别人会怎么对你,快走。”
“啊?”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饿了,想吃东西,她好想吃桌子上的兔肉,唔,还有虾球。
“丁点!”
“小人在。”丁点在园子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听到莫笑叫他,马上跑了过来。
“去把她给我带出去,现在就去。”莫笑生气地说。
“是,少爷,哎,怎么又是你啊?怎么又流血了,不是给了你银子,快走吧。”丁点将她带到门口,她呆在门口不想走,丁点摇摇头,回去禀告莫笑。
莫笑气得都笑了,只说了一句:“那就让她站。”说完这一句,莫笑又想到刚刚丁点说她又流血了,可能是自己刚刚碰到了,便又扔出一句:“给她拿点伤药,要是还不走就别管她了。”就把门关上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起来摸索着点了檀香,在淡淡的檀香中静下来,慢慢快要入睡……
“什么人?”一声呵斥将莫笑惊醒,听起来是府中家丁的声音。
“快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莫笑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起身,推开门,守夜的画琴提了灯笼过来,就见两三个家丁正抓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画琴将看到的说给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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