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收拾的很干净。而邢邵元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几杯水。
“来了?”他的语气像是在跟很久不见的朋友说话,他笑了笑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晓梦!”高子骞示意庄晓梦来讲,让她在这几个人面前露个脸,以后就不会再怀疑她的能力。庄晓梦坐在了邢邵元的正对面,其他几个人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站在旁边,但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邢邵元。
“你当时跟我们说:地毯是她要扔的、花是她要种的、而且她不愿意离开这里。这些回答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是却全部推到了死者身上,我们死无对证。房东说她打算下个月搬到你那里去住,这和你说的不符。
死者的医生说,死者有过敏性鼻炎伴有哮喘,她明知道花粉和灰尘会引发她的哮喘,不可能养那么多花。
医生和房东都说,她的病情越来越重,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说你是早上来的时候,将尸体整理了一下。”庄晓梦拿出尸体的形态照片,指着尸体规矩的样子,十分严肃的说道,“死者死于晚上11点多,到第二天早上,尸体会呈僵硬状态,你根本无法将其移动成现在这样!这就说明,你是在案发时移动的尸体!
我们查看过酒店当天的监控,袁若云进你的房间两趟,间隔47分钟。我们在布草间发现了你的身影,这和街道监控拍到的一致,所以我们确定你当晚来过现场。
我们在现场找不到第三者的指纹,因为根本没有第三者。邻居之所以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因为你是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才将这里弄乱的。
当晚你回到这里,倒了杯水给死者,跟往常一样,含有阿司匹林的水。再加上夜深露重,死者的哮喘很快就发作了,你慢慢说出接近她的目的,这让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放弃了去拿药,因为她没有了求生的本能。
至于这到底是为什么?也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原因。
后来,我们从死者的老家得到消息,死者有个前男友,名叫曲义,3年前徒手攀岩的时候,掉下了山崖,下落不明,他的母亲还因此而自杀了,”庄晓梦讲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邢邵元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的讲述,但是当她提到他母亲时,他眉毛微皱,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嘴角也往下拉了拉,不过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对于邢邵元的反应,庄晓梦很满意,她继续讲道,“曲义掉下去以后,被人救了,不过他受了重伤,以至于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年,但是他身上的伤,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治愈,所以他经常服用一些药物,来减缓他的痛苦,比如:阿司匹林。
他的面部也伤的很重,所以不得不换一张脸,换一个身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他再次回到家时,发现早已经物是人非,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却又重新建立了幸福的家庭。而他心爱的女人也跟了别人。
他突然间失去了一切,这让他开始重新审视人生,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复仇!”
显然,这后面都是庄晓梦猜的。邢邵元听到这里,双手环抱着胸,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左边嘴角往上提了一下,露出轻微的笑意。
庄晓梦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她的讲述中,并没有提到是什么“仇”?这对邢邵元来说,内心有一种轻松和优越的感觉。
旁边坐着的人也没插话,他们觉得庄晓梦的“瞎扯”,好像是那么回事。
邢邵元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庄晓梦继续。
“于是,他策划了一场意外,让那个和死者纠缠不清的‘老板’,离开了这个世界。接下来就是死者,曲义化名邢邵元,来到死者身边,蓄谋了这场‘入室盗窃’,逼死了她!”
庄晓梦说完,邢邵元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风轻云淡的说,“差不多,不过我要补充几点,你们不知道的事实!曲义并不是攀岩坠崖,而是被人打伤,捅了三刀扔下去的。而且,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山崖,并不是他掉下去的地方。”
屋里的人都很惊讶于这个答案,这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原来这才是动机!
邢邵元看着他们的样子,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
***
那时候,邢邵元还是曲义,父亲开了个小公司,母亲是家庭主妇,虽家境优渥,但他们的幸福却如瓷器一般珍贵而又易碎。曲义和母亲的关系尤其好,他是母亲的生活寄托和希望。从小活泼好动的曲义,对滑板、攀岩都非常热爱,他母亲对他的爱好也很支持。
刚上大学不久,他和同校的段佩佩谈起了恋爱。两人郎才女貌,在众人眼里最是相配。
后来,因为一部《暴力街区》,让曲义对跑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每天花很多时间在练习上,虽然经常会受伤,但这些极限运动对他来说,就像是让他上了瘾的毒品,他根本无法停下来。
段佩佩因此受到了冷落,在她眼里,曲义就是不务正业的小男生,她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因为她不想跟着曲义将来受苦。在冷战期间,段佩佩实习公司的老板,对她很是青睐,经过一段时间的追求,段佩佩跟选择他在一起,她想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朝不保夕。但她后来却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原来这个老板早已经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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