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把手往前一杵,手背上贴着白色长条贴布,血管略泛青,貌似爆过针。
输液不是做梦。
“裴煜桀?”莫惜然趴到玻璃墙边往楼下看,客厅没人,她又满屋找镜子,零发现。
“又回去了?”她跪坐床尾自语,有些失望:“他说的是真的么。”
手机嗡一下,汪颂男来信儿了。
【十分钟后到】
莫惜然没想到汪颂男这么快,看来汪颂男是反侦察老手,生存环境堪忧。
她跑去衣帽间换衣服,身上疼倒清清爽爽,不像淋过雨,衣服没换过。
这现象她不惊奇,认定裴煜桀给她烘干过,迅速换上带帽卫衣又捎上深色外套和手机出了门。
夜里十点多还下过雨,马路上的车零零散散。
莫惜然戴好帽子裹上围巾,只露出两只眼走路。
路边的雪冻成了冰,寒风冷冽,莫惜然缩脖子避风,迈大步过马路进了便利店。
这个时间便利店里只有收银员,不妨碍香喷喷的奶茶味儿四溢,还有咕嘟咕嘟冒热气的关东煮。
莫惜然豪气点了两人份,坐到店的最里面大吃特吃,好像忘了要来干嘛。
“欢迎光临。”
店里来了顾客。
莫惜然没回头,将没吃的那盒关东煮推到左边,自个儿喝热乎乎的奶茶。
“莫律师晚上好胃口。”旁边的圆凳上坐下一人。
莫惜然朝左一瞧,忙咽下奶茶省得呛到,抹抹嘴:“嚯,你这身打扮比我专业。”
汪颂男一身黑不说,打扮像男人,棒球帽加口罩,端上相机能当狗仔。
“你这是跟踪别人呢?”莫惜然塞口花枝打趣。
“没办法,习惯了。”汪颂男摘了口罩笑说,“这样可隐于黑暗,方便逃脱。”
瞧这熟练程度,莫惜然搁了奶茶问:“谁监视你?”
汪颂男不答,递出名片指着三个字儿:“我的名字。”
莫惜然低头一看,直呼辣眼睛:“天,这名儿太直男癌了。”
汪颂男收回名片随手一捏扔进垃圾桶:“所以你知道我在造反,谁在监视我?”
“啧,汪家真恶心。”莫惜然满眼嫌恶,“昨儿你跟那俩货来找我,我就看出你与众不同,但是汪兴强跟你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老汪居然这么对待你?”
“很简单。”汪颂男拎串素鸡咬了口,语气轻松:“汪兴强带把,我嫁人属于赔钱货。”
“我去他丫的大西瓜!”莫惜然忍不住爆粗,“好像你爹是从把里生出来的,什么玩意儿。”
汪颂男愣愣看她,忽地笑出声:“你这比喻贴切,有才。”
莫惜然咬上花枝丸使劲儿嚼:“给你留面子,没加上那俩字儿。”
应该是啥几把玩意儿才对。
汪颂男笑了笑说正事儿:“我之前提醒过沈若不要往汪家嫁,她没听我的,今天变这样也算咎由自取,你别不爱听。”
“我明白。”莫惜然回,“打官司前我了解过她的情况。她父亲重病,为了钱才嫁给汪兴强。按理说,自己选的日子,跪着也要过完,可危及生命过不完的时候该反抗。”
“对。”汪颂男话锋一转,“但你们不是很了解这家的情况。”
莫惜然扔了竹签,洗耳恭听:“怎么说。”
“我母亲是汪耀祖第一任妻子,二十六年前忍不了家暴跳楼自杀了。”汪颂男低眸道,“汪兴强是续弦生的,而续弦十年前住进了精神病院。这些事从来没被报道过,你懂的。”
汪耀祖在本市鼎鼎有名,往小了说是汪兴强的亲爹,往大了说是汪家菜四代单传,汪家企业的扛把子,当然也是男权渣的顶级代表人物,然而势力强劲,媒体只报夸不曝.丑。
莫惜然长见识了:“这太狠了吧?哪个男的不是女人生的,哪儿来那么大仇?有心理疾病?”
“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汪家不成文的教育理念。”汪颂男耸肩,“这个家病了很多年了。”
莫惜然油然而生一股佩服之情,汪颂男这种家也能待的下去。她拍拍汪颂男的肩膀安慰:“你没被荼毒是万幸。”
汪颂男垂眸压下帽檐,沉声回:“该结束了。”
“为你母亲报仇?”莫惜然第一反应是这个理由。
“也为不再有女人到这家里受罪。”汪颂男说。
莫惜然点点头:“那必须有,不过你为什么找上我?”
这个问题问的好。
汪颂男从怀里掏出两个牛皮纸袋放桌上,伸手点了点让莫惜然看。
莫惜然狐疑打开其中一个袋子,翻过两页挑眉看向汪颂男。
二十八年的档案,比放在人力资源保障局的还完善。
莫惜然的家庭背景、近几年打过的官司、交际圈子,甚至星座和性格分析密密麻麻写在几张a4纸上,最后的总结非常精悍——良心律师,女权主义。
“我是女权主义?”莫惜然对这点不是很赞同,合上牛皮纸说:“我接案子对待弱者是一样的,不分男女。”
“在沈若这件事上,你确实有点。”汪颂男说。
“是吗……”莫惜然托腮咬住吸管思量。
她对女权主义停留在国外女同胞举牌游街的印象,涉猎不深。不过汪颂男把资料做的这么全,没准知道了她挖汪家菜黑料的举动。
汪颂男解开另个牛皮袋说:“你看这个。”
莫惜然接过一个小本子,封皮写着“女性援助中心”,她从头翻到尾,不明所以。
汪颂男又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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