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林秋水能看的出来,林子珍是个极为倔强的女孩子,这一点上她们倒是真的很像。她像赶紧将这晦气抛在脑后,打算将所有人抛在脑后,然而手臂却被女孩子枯瘦的手忽然捉住了。对方的眼中含着泪花,显然认为这是个极大的侮辱,然而她半低着头,苍白透明的面容有些颤抖,嘴唇却是咬着一字一顿的挤出声来:“求您了。”
林秋水瞪了郑之言一眼,无论如何都想挣脱她的手,然而这女孩子就像有着某种毅力一样,又像是迟早会将侮辱十倍偿还给她一样,就是不肯放手。林秋水甚至气笑了,她倒是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和她杠上了。
她拿出了钥匙,淡淡的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随便吧。”
林秋水还是将林子珍带回了家中,还有永远黏在后面的跟屁虫。她站在门口,对着那有些窘迫的女孩子皱眉:“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在黑白色的里屋有一个日式的奁箱,里面的衣服可以借你换一换。”林子珍冷哼一声,颇有些置气的感觉:“您还真是‘大度’,一个小时烘干的衣服,想要冻死我吗。”
“你是记者,什么高山险境没跑过,如果现在你足够聪明,就应该闭嘴。”
林子珍被噎了个痛快,季魅口中的林秋水是个少言寡语的无趣女人,即便性情冷淡,但是也绝对不会如此针锋相对。她讪讪的转过身子,将今日的耻辱记在了心中。
外房的灯光亮了起来,能感到洗衣机沦起来的生意,像是在为她进行发泄一样。她将衣衫锁了进去,旁人便只能隔着花窗看到一个隐隐的灰色身影立在那里,像是一动不动似的。
郑之言并未脱下眼镜,反倒是同她一般、如男主人一般的靠在门口笑道:“你看她的身影是不是很熟悉,那种被人欺辱但是无法还手的样子。不过这个女孩儿比你更识时务,她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林秋水攥紧的拳头松了下去,语中难眠带着嘲讽:“既然有了新人,赶快抛弃我这个‘旧人’吧,我都快不耐烦了。”
“哎~”郑之言的手指指着她,像是同她打趣一般,听不出几分真假:“千万别这么直白,我会更想要惹你不高兴。这种急于解脱的结果是双向的,你可千万别犯傻。”
林秋水揉了揉太阳穴:“是是,你们自己解决吧,我累了,明天还要继续为华氏当牛做马。”
她下意识的躲进黑白相间的小屋子,一个闷头将自己闷在床上,然后听着身边床铺陷下去的声音,便觉得心中的疲倦更是升了上来。郑之言就仿佛在缓解自己今日的冷落一般,修长的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背部。他的手漂亮、有力,却并不粗鲁彪悍,力道恰合适的拍着她的肩膀:“看来你在乎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怎么,季魅没有继续向你发难么。”林秋水在心中嗤笑,他明明知道季魅会去,甚至明明知道季魅那些不入流的小算盘,然而他却仍然将她自己留在一旁,无非就是将她当成一个严重的抖m患者,以为她会记住这种痛苦,再来感激涕零的求着他而已。
“说起来,这个姑娘倒是比你更专精的对待着工作。在这个功利主义盛行的社会,她的做法很值得赞同。她呢,不会像你一样在精神层面苦苦挣扎,看着冷面,实则对于上位的想法比谁都要执着。林子珍,她也姓林,你们还真有几分相似。不得不说,季魅很懂得找什么样的人,她呢,又怕这姑娘完全制住我,又偏想要小小的报复你。”
他知道她没睡,随即轻轻趴在她的耳边,恶劣的低低笑着:“就在刚才,她请我让她入职华氏,而我…答应了。想必你们有了今天的‘交集’,日后必定能相处的不错。”
林秋水叹息一声:“您想如何就如何吧,或者您不在意我明天就去递辞职报告。”无所谓、无所谓。
“打扰了。”林子珍似乎并未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合时宜。她的眼睛极其平静:“我已经换好衣衫了,您的东西都归位了,现在我要回家了。郑先生,您答应我…”
郑之言豁然起身,将自己的衬衫重新整了整,他的目光在那贴着床的背影上,似乎也半分没有想理人的意思。他笑了笑,同林子珍离开了她的家。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林秋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她翻过来,将自己完全的置入黑暗之中。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她并不憎恨季魅甚至林子珍,反而更能够承担这些攻击了。自己越来越像海滩旁的软体生物,将自己的半身埋在沙漠之中,从未对身旁人类的嘈杂声置若罔闻。
第二日工作室的氛围并不好,她现在的身份是策划,即便不偶尔出现在此,也并没有多大的问题。这个跳板式的节目有着它的固定模式,它的成功率更主要仰仗于华氏的力量与她那些尖酸刻薄、审问当下的爆点问题。从第一次对着莎西的洗钱案进行现场的轰炸开始,林秋水就已经令人大吃一惊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少言安静的年轻女子如此不惧流言,而周敏在感叹与沉默中苦笑:“你看东西很一针见血,也保持了格调与大方向,其实这些很符合精英的视角。精英喜爱将任何东西都是上升为抽象的理论,成全他们的逻辑思维。只是没想到,一朝有了华氏做靠山,这些敏感的时政问题竟然也能成为爆款节目。哎哎,真是运气啊!我都羡慕你了!”
而现实情况是,郑之言随时可以叫停。周敏也曾经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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