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全世界最聪明的猪。
不仅佩兰怀疑鱼生,朱采香也怀疑猪生。
龙祁他……失心疯了吗?
以前每次辅导她时,都会说自己笨,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她有些奇怪地听他讲题,还要时刻保持距离,不跟龙祁目光对视。
毕竟……佩兰是出了名的喜爱搬弄是非,万一去龙女那儿打小报告,到时候又要惹麻烦了。
待龙祁把朱采香不会的地方全教完,又辅导了回家作业,便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采香就等着会儿呢,连忙理,头也不回地带上门逃了。
“殿下……那我也先告辞了,感谢您的指导。”佩兰被房里诡异的气氛压抑得浑身难受,只能小心翼翼地站起。
身后忽然响起冰冷的声线,“坐下。”
佩兰不敢得罪龙祁,整条鱼如坐针毡,敢怒不敢言,中间几回开口,都被龙祁冷着脸打断了。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龙王殿下才极不耐烦道,“滚回去。”
佩兰低下头,慌忙往外走,幸亏时间晚,没人留下。一会回去要好好解释,否则按龙女疑神疑鬼的性格,兴许会怀疑她和龙祁有点什么。
可没想到,刚到门口,龙祁便跟上来了,“你忘了这个。”是他刚才强行拿走的毛笔。
佩兰小心接过,“谢谢殿下。”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龙祁把书本放到她手上里,仿佛变了一条龙,眉目温柔,“只要你喜欢,包下一处河塘也不是难事。”
正在佩兰狐疑之际,不远处的昭月殿下映入眼帘,打量她的目光,仿佛正看着一条烤咸鱼。
昭月担心这一龙一猪会趁着补课旧情复燃,便派海蟹在外面盯着,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告诉九重天的雅鸢公主。
结果回报的海蟹说,朱采香早早便离开了,只留佩兰在里面,和小龙王单独呆了近一个时辰。
昭月觉得怪异,连忙赶了过来,竟生生撞见面前这一幕。
佩兰都差点跪在了地上,恐惧地看向龙祁。
他逆光站在走廊上,眼中满是鄙夷。“明天见。”龙祁嘲讽地勾起嘴角。
他方才离开,昭月便走上前,对瑟瑟发抖的佩兰扬手一个巴掌,“以前只听说过狐狸惯爱勾引人,不料你这鱼也恬不知耻,怎么?不怕我让父王把你们挨个曝晒到沙滩上,变成风干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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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祁从学堂回去,便躲在采香屋外的小草丛里。
玄女今日又去蹭饭了,应该吃了醉蟹,螃蟹的鲜香浸了料酒,还有朱采香软软糯糯的声音,顺着窗户飘出来。
玄女眼看自己的徒弟已经成了蹲草丛专业户,委实可怜,便趁朱采香不注意,用纱绢包了只螃蟹从窗口丢出去。
那只龙虾说的缺点,他全都记下了,还单独找她聊过。
以前教小香做题时总凶巴巴的,说她笨,不够耐心,鲜少鼓励夸奖她,他会改的。
龙祁默默闻着屋里的味道,像被丢在野地的大黑狗,沮丧地低下头。
他离不开那只小香猪。
龙祁默默啃螃蟹,玄女可怜他,时不时丢点东西出来,真和喂狗一样。
偏偏他还舍不得扔掉。
采香吃着饭,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放下碗筷道,“外面草丛里好像有声音,我去看看。”
“不必了,大概就是路过的野狗闻到屋里的饭菜味道吧。”玄女笑着拉住她,“扔两块骨头出去就好。”
第5章捍卫肉骨头的狗
龙祁吃完东西后,又在草丛里坐了一会儿,等朱采香睡着后,轻轻翻窗进去,帮她盖好被子,又捏了一会儿心心念念的小猪蹄,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回到屋里,盘腿坐在矮桌边,将怀里的两片龙鳞拿到手心里,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他原本想在采香生辰那日送给她,可就在前一夜,龙忠忽然派了飞鱼过来,再三催促他一定要回一趟东海,龟丞相有格外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关于他的生身之母……另有隐情。
龟丞相他也是听说过,父王曾经的左膀右臂,因在其过世后龟体欠安告老还乡。
但事实上,他是被雅鸢囚禁在海底深渊,没有任何食粮不说,还要遭受各种精神摧折,守卫的日夜折磨。
在黑暗的深海,龟丞相和他的夫人,每日靠夜里啃食些石块上的青苔,泥里的水草,还有水中的浮游生物赖以续命。
白日则闭目养神,一动不动,仿佛陷入漫长的沉眠,有时睡得熟,还会被拳打脚踢。。
所幸龟类是能熬得住饥饿。
然而丞相夫人本就体弱,又遭遇了丧女的打击,苦苦熬了几年后,病死在雅鸢的牢笼中,只剩龟丞相一人在阴冷的海中苦苦支撑。
他等啊等。
终于盼到一日,守卫松懈,他顺利逃了出来,拼了老命般地寻到龙忠,要他一定一定把龙祁秘密寻回来,且万不能让雅鸢知晓。
原来,龙祁的生母并非雅鸢,而是龟丞相的女儿,珊玲。
他和已故龙王龙昊青梅竹马,刚准备成亲之际,被爱而不得的雅鸢公主横插一脚,搅黄了亲事。
当时,是天帝亲自下旨,将这个小女儿凤冠霞帔地嫁入水晶宫,还带了数以百万计的天兵天将,将东海密密麻麻地围住,若是龙昊不同意,兴许当天夜里,便要血洗汪洋大海。
龙昊不得不让雅鸢当了龙王妃,这才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
可珊玲那会儿,已经怀了龙祁。
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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