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子从嘴里涌出来,弄得地上也变得恶心起来。那些打手都冲他身上吐唾沫,转身离开。
周英抬起的脚不觉的放下,触碰这样的人让他觉得恶心。可一肚子的问题就像虫子一样啃咬着他的神经,就这样在原地踌躇,进退两难。
有个女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见到这样的情景马上扑倒男人身边,刚喊了声“相公”,眼泪就哗的流了下来。她用尽力气想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却力不从心。刚直起身的又很快摔倒了地上。四周未散去的行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搭把手,只是饶有兴致的谈论着。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女人拉着她男人的手,哭的全身都在颤抖。
周英觉得不是滋味,他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总是把她看成阿堇,在那哭的撕心裂肺,一声一声的砸到自己心上。他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银元扔在地上,未等他示意,几个男人迅速捡起来揣进口袋,很自觉的过去帮忙抬人。
少妇作势要跪下磕头,被周英没好气打断:“行了快滚吧,别碍了小爷的眼!”
妇人脸上一白,又很快恢复如常,想来平时没少受别人辱骂,习以为常。还是颇有礼数的还了个礼,才跟着几人离开。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后面那贵人莫名的问了一句:“你夫家可姓安?”
妇人不解,还是停下来恭敬的回了一句“正是!”
待众人都散去好久,办事的小厮回来交差,远远瞧见周家少爷一个人站在大街上,低着头不知在鼓捣什么。
等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尊贵的少爷正在用自己的衣袖小心的擦拭着一张邹巴巴的收据。
那张收据上,居然印了半个大大的鞋印子!
第7章番外二
周英又一晚上没睡好,自从三天前碰见了那么一档子,他的运气就没好过!先是在生辰那晚打了阿堇一巴掌,好不容易哄好了,昨儿居然又发现阿堇居然怀过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那男人的!
想起那日见到那男人的狗样,周英就想骂街。他居然被那么一个杂碎给比了下去,真是让人窝火!他后悔那天怎么不把那家伙扔进河里喂鱼,还给他出钱!!他周英脑子真是坏掉了!这辈子没受过这么憋屈的气,怎么能轻易饶过!昨晚他派人去找那家伙的住处,就算死了也要拉出来鞭尸!可那人出去了一晚没消息,所以干等了一晚的周大少爷就失眠了!
其实更多的是阿堇的事在扰着他。发生了这种事,一定很快就传开了,说不准连村长也知道了。阿堇现在必定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那阿堇该怎么办呢?可是,阿堇终归与别的男人行过苟且之事,他心里恼火的紧,意识也模糊了,一会骂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一会又想到她只身一人孤立无援。搞得他一晚上在床上辗转难眠,心火郁结,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头一次醒的这么早,脑子却依旧昏昏沉沉。他起身下了床,打算什么也不管,去外面骑骑马透口气。外面下人不多,他去马厩牵马,却发现那里的木桩上都绑着红绸,这种场景他再熟悉不过,怕是老头子又要喜事降临了吧?也不知他一大把年纪又去祸祸那家姑娘!可现在他实在没心思管这些琐事,只想牵了马赶紧走。正在里头挑马,就听见有脚边声走了过来。
“你说这刚弄好了又拆,这老爷就会折腾我们这做下人的”其中一个女的在抱怨。
“小点声,别让人听了去。”另一个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才放心:“你不知道,本来要进门的那位,听说打过孩子呢,昨天刚传出来的,老爷当然不能要了。”
“我看不见得吧。听外面人传,是少爷先看上的。老爷先走一步,以绝后患。”
“要不说老爷厉害,那样的女人成了当家主母那还得了?!”
二人说的兴起,丝毫没留意从马厩里出来个人影。一不留神撞个正着,腿软的齐齐跪在地上,连头也没敢抬。
“滚!”一个字从周少爷牙缝里挤出来,带了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砰——“周知县书房的门被一把推开,里面谈话的二人俱是一惊。周知县很快恢复常色,示意那人退下。那人刻意低了头出去,反常的动作引得周英一愣,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一大清早的又怎么了?”周知县脸色如常。
周英才回过神来:“你对阿堇做了什么?”
“怎么和你爹说话呢?没大没小!”周知县两道细眉上挑着,透出几分不悦。
“爹!”周英提高嗓门喊了一句。
“本来再多个人疼你,爹没啥意见。可你看走眼了,这可怨不得爹。那种人是绝不能进周家的门!”
“可我明明听说是你要娶阿堇!你一直在骗我!!”周英的双眼瞪得老圆,里面隐约可见鲜红的血丝。“你怎么能这样做!我决不答应!!!”
周知县冷下了脸瞧他,“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想法多一些我不反对,可若是你敢违背纲常干出一些让家门不耻的事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他猛的一拍桌子,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五六个护院。
“这两天外边乱,就别瞎跑了,你们送少爷回房。”
“你想对阿堇做什么?”周英知道现在老爹绝不会再娶她了,心里一紧,涣散的双眼开始回神。
“她一个破落贱人,值得我动什么手,自会有人处理。就不需你操心了”说着一挥手,几个人一起涌上来,扣住他的手脚,却又忌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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