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干笑了两声,“公子说的是。”
不多时,宋才便听到云世忧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到外面天已经大亮。
宋才起身摸了摸云世忧的头,确认暂时没有发烧后,略微放下心来。
“公子。”外面传来卓逸的声音。
“进来。”
“公子,药抓好了,是否现在就找人煎药?”
“不必了,放下就好。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回公子,外面庆州府衙张榜,说是寻刺客,说昨晚有贼人潜入仵作房,企图盗窃知府的尸体。现在衙役正在挨家挨户的搜索。”
“知道了,搜到香椿楼的时候,你们机警一点儿。府衙应该只是做做样子搜查,应该不会那么详细。昨儿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卓逸从怀中拿出一个册子,交给宋才,“公子,庆州府各官员的信息都记录在此。”
宋才接过,对卓逸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让人熬些粥备着。”
宋才怀里揣着册子,手里拎着药往后院的小厨房走去。一边熬着手里的药,一边翻着册子。
☆、第34章阿念回信
庆州府知府程昱,册子上记录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在庆州府上任已经三年了。可是既然是好官为何会被暗杀,还是那么阴狠的毒。难道是与他为敌地贪官所杀?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庆州府衙通判,名叫张仁辅,今年三十六岁,为人胆小怕事。但是这样的性子居然也能爬到从六品通判的位置,并且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三年了。不禁让宋才想起那日那个哆哆嗦嗦的声音。
庆州府衙同知,名为李贵强,今年四十岁,典型的獐头鼠目,为人阴狠毒辣,脾气十分暴躁。在程昱被调任知府之前李贵强已经是同知了。可是为何朝廷却调了程昱来,没有直接升任李贵强?这李贵强真的能容忍一个外调的关于坐在自己头上?
……
看来这庆州府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端着药回了房间,发现云世忧已经醒了。
“你醒的刚好,把药喝了。”
云世忧点点头,左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仿佛慷慨就义一般,紧皱的眉头彰显了他对汤药的嫉妒厌恶。
“卓逸拿了些清粥了小菜,你吃些吧!”
云世忧又点点头,十分顺从地吃了起来。
宋才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云世忧被宋才笑的有些莫名,吃了好几口菜才将嘴里的苦味压下,张口问道,“公子笑什么?”
“我笑你受伤的样子比活蹦乱跳的时候好上许多。”
“为什么?难道公子巴不得人家受伤?”云世忧有些怨念。
宋才笑着摇摇头,“平日里你除了会撒泼还会什么?如今这顺从的模样真是让人耳目一新!”说着习惯性的摇着手中的扇子。
哎,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公子就会欺负人。”云世忧将空碗递给宋才道。
“昨日你救了我的性命,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宋才将碗碟送出去回来对云世忧道,“不过你别误会,我宋才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不是什么物件能顶替的,从今往后,定会尽我所能保你周全!”宋才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将云世忧弄的一愣一愣的。
云世忧突然一笑,“公子,既然如此,您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宋才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哪里有男子让男子以身相许的,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
瞪了云世忧一眼,“这几日你好好养着,小青那儿我说你被我派出去了,所以你就别出这个房门了。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会一直在外间。”
卓逸等在外面,收好了碗筷,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
“公子,您不去查这次被暗杀的事儿吗?”
宋才笑了笑,“暂时不必,我想我大概猜到是谁了。不过我总觉着那人没有什么恶意。再看看,我有分寸。”
庆州府外密林里,一蒙面女子语气不善地对一黑衣男子道,“为什么刺杀宋才?你们可知道,此次行动差点坏了宫主的大事儿!”
“姑娘不必生气,殿下还不是看你们进度太慢想帮帮忙。”男子低低地声音响起。
“跟你们殿下说,宫主答应他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是也请你们殿下不要帮倒忙,否则别怪宫主不客气。”
“姑娘说的是,我回去就同殿下说。那不知宫主还有什么吩咐?”
似乎是看黑衣男子态度和善,女子也收起了凌厉,温声道,“吩咐谈不上,宫主说,这些事情他自有分寸,请你们殿下放心就是。还有,没有宫主的吩咐,再不可以如此莽撞,一切按宫主计划行事。”
“我记下了,姑娘辛苦。”黑衣男子目送着女子离开后,身后蹿出了两名同样装束的人。
“您何必跟她一个下人低声下气,说白了他们宫主也是为咱们殿下办事儿的,真当自己是谁了,看看都是什么态度!”
黑衣男子没有看说话人,“你话太多了。”
“那死去的弟兄怎么办?现在连尸体都被衙门的人拉走了!要知道他们身上可还有咱们的印记。”
“盯着府衙的人,看看尸体怎么处理,能带回来就带,带不回来……”那人想了想,“凭借府衙里那两个草包应该找不到他们身上的印记。”扔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密林里。
这几日宋才每日给云世忧煎药,盯着他喝完,看着不让他溜出去乱跑。总算功夫没有白费,伤口没有感染,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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