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大,地段离金融街有一小段距离,但紧挨着地铁口,交通便利,但也闹中取静。而真正走进工作室,时悦才发现,这里与她之前在吴萱和她男友那里看到的堆满绘画的工作室都不同,这里更像是一间画廊,极具设计感,墙壁是乳白的色调,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暖色的木质,很好的中和了白色墙壁的冷然感觉,而木质天花板和地板也没有白色那样强烈的反光,使得整个工作室内光线柔和而平衡。而最棒的当属一走进工作室时正对着的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副画作了。时悦几乎眼光完全被吸引住了,那是一副风景画,那笔触细腻,色彩厚重又饱满,整张画上是各种渐变的绿色,层次分明却不突兀,那翠色和生机仿佛要从画里溢出来,每一片树叶的质感也丰富而逼真。用这样一幅画放在门口,实在太给人视觉冲击了。时悦盯着这幅画,她像是一个艺术痴迷者,在真正的美面前,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退后一点,再看这幅画效果会更好。观察作品,要留出空间距离。”
比起时悦的紧张,谢延便自然多了:“陈老师。”
陈联安显然正在作画,他的身上还穿着蹭上了油彩的工作服,他扫了一眼谢延,便把目光投向了时悦:“这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谢延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时悦,时悦,这就是陈联安老师。”
“陈老师好!”时悦几乎有些无措了,她曾在电视和采访上看过很多次陈联安,但这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陈联安看起来比照片里更为严厉和肃穆些,他脱下工作服后,时悦才发现,他穿的非常讲究和得体,不像其余艺术家,标榜穿着的另类和随意,陈联安穿的像是一个年长的绅士,也不留长发,看起来生活规律而严谨。
“你之前有跟过什么老师学过画画吗?”
时悦脸红起来:“没有,我没有请过老师,我都是自己学的,以前每到a大毕业季,就会有很多美术系的毕业生把教科书和多余的用剩下的颜料卖掉,我会去买过来,还有一些人很好,也会直接送给我。”她越说声音越小起来,总觉得在这样的名声面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寒酸了。
陈联安却没说什么:“我带你看一下工作室。”他带着时悦看了好几个画室,其中有一个里还有人在作画,时悦带着憧憬又紧张的心情参观着陈联安的工作室,他的画室实在很大,除了绘画用具外,每个画室都匹配有一个储藏室,用于存放已完成的作品,每间画室里也都有一个长长的写字台,有几个女生正在写字台上画什么,时悦走近,才发现她们在认真的勾画设计草稿;而除了这些工作用途的设备外,画室里还摆着各式各样的懒人沙发,也有折叠式沙发床。
“绘画也要劳逸结合,画累了可以在沙发上休息下,和其余同行聊聊天,喝喝茶,听个歌,都很好。这间就是我的画室。”
时悦跟着谢延一起走了进去。她一下子就被镇住了,画室里还有几幅陈联安没有完成的画作,她几乎是贪婪地看着那些画布上流淌的色彩。
陈联安大约回到自己一贯的工作环境,也露出了笑意,他回头看了眼谢延:“你这小子画画上没什么天赋,做设计上倒确实不赖。”
时悦有些疑惑地看向谢延。
谢延很细心地解释起来:“陈老师的工作室是我设计的。其实是我当初刚毕业以后比较稚嫩的作品,外加我也不是专业的室内设计,更多做的是建筑设计,所以这个画室的设计上也还有很多不足。”
陈联安笑着拍了拍谢延的肩膀,看起来与他关系熟稔且亲密:“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你也不用太自谦。这个画室,只要我来过的朋友,都夸设计的很好,尤其是采光的设计。理想的写生光线最好具有一定的方向性,要避免平光,谢延所以在位置比较高的地方帮我另外开了两个窗户,这样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就有倾斜角度,属于对绘画比较理性的顶光,采光窗户也是背阴的,天窗的位置也很合理,这个位置下来的光线,如果是画人体,那光线照在人体模特身上时,是最完美的角度,会让模特身上最微妙的皮肤褶皱也很清晰,比较容易让画手捕捉到细节。”
时悦循着陈联安的声音观察着这间画室,她从来不懂光线对作画的意义,此时更加敬畏起陈联安起来,他仿佛说的每一句话里,都有让她醍醐灌顶而值得学习的东西,而连带的,因为陈联安的夸赞,时悦对谢延也徒生了敬意。她不懂建筑也不懂设计,然而她佩服能把客户的需求完美结合,既非常实用,又相当具有艺术美感的设计师。她一向知道谢延优秀,但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是如何优秀的。
面对陈联安的赞誉,谢延只谦和地笑笑:“陈老师喜欢就好。”
陈联安没有回复谢延,他反而转了头看了时悦:“现在工作室的基本格局也带你看过了,明天你能过来么?”
时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谢延给她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谢谢陈老师肯收你当徒弟。”
时悦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陈联安话里的意思,她几乎有些欣喜若狂,一个劲真诚地感谢起来:“谢谢陈老师!”
“我还有画要画,就不接待你们了。”陈联安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哦,我这儿正好有两张画展的票,画展下周后开始,会连续展出半个月。谢延,你之后带时悦去看看吧,是莫奈的特展,有五十多幅莫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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