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一贯用的是嫦娥姐姐送的玉容膏,涂了自是容光焕发,无与伦比。想不到冥界也有这样的好东西!
只听她笑道:“这香粉是咱们嫤瑜帝姬制出来的,嫤瑜帝姬啊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妙人儿呢!姑娘今日便能瞧见了。”那话中不无骄傲。
嫤瑜我自是晓得的,只是上一世的嫤瑜乃是四万年后的她,为人心机深重并非善类,实在担不起“心灵手巧”这个词。
如今的这个不过堪堪三万五千余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倒底人品如何还不敢轻易下妄言。
我悻悻收回了手,将那盒香粉盖好原封不动的又放在了台子上。
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自从上一世差点被她蒙蔽冲动离了天界,我这心眼不得不多了一重。
“听这话,可是伺候过帝姬?”我不动声色道。
“哪能啊!这样的好差事如何轮得到我们这种凡界来的低等侍女,都是冥界的姐姐们亲力亲为的!”茶茶面色不变,倒也不觉得艳羡。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身边这个人既然没在嫤瑜手底下当过差也总是好办了许多,我用着还能放心些。
天界一向以知礼守法闻名于三界六道,殊不知这冥界的管理制度竟是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照茶茶所言,冥王宫里的侍女都还讲究个出身,本地土生土长的鬼魂和外来务工人员享受的福利待遇可是有着天差地别,光是每月领到的纸钱就少了3倍之多。
心中暗暗惊异从前这个不曾有了解的冥界水竟是如此之深,坐在铜镜前不知不觉想出了神。
“姑娘,咱么也该走了!”茶茶微弯下腰,出言提醒道。
我一愣,随即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确定无半点纰漏后,挺直了腰杆抬脚出门:“嗯,走吧!”
乌木沉香,雕梁画栋,瞧这宴会大厅的古色古香,虽不似我们天界的金碧辉煌但也是别有一番气派。光凭此也能窥得一二,这老冥王还是有些家底儿的。
门口清一色的男鬼女鬼正常了许多,看得出来他们也算花了番心思收起了自己身前的那副死样。
我一进门见人来的都已经差不多了,老冥王正居中堂主位,笑意妍妍地同右侧的在钟琰说些什么,钟琰有时颔首,有时不答,表情肃穆。身边伺候的侍女较之茶茶之流一下子就高出了多个级别,穿着衣物也都是丝绸布料,并非棉布可比的。
只是钟琰对面下手处的那个人倒是委实让我吃惊不小。枣红色长袍,脸上挂一面具。不是袁天煞那厮又是谁?他竟然从天界回来了!
袁天煞毕竟是见过我的,虽说那日天界寿宴他可能也没仔细看,但这么近的距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正当我盘算着是否要偷偷折回,编个什么劳什子身体不适的理由不露面时,老冥王叫住了我:“可是兆殷姑娘来了,快快入座,快快入座!”
他这一嗓子很成功的引起了周围两个人的注意。我暗恼:这老头不是老眼昏花眼神不好吗?怎么这种事情比谁都眼尖嘴快呢!凉了,现在我想躲都躲不掉啦!
脸上扯出了一丝窘迫的笑意,双腿像被施了法似的每挪一步都是艰难。上前对冥王和钟琰各行一礼,转而硬着头皮对向袁天煞,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是大殿下。”钟琰无感情的介绍。
我僵着身子冲他行了一礼,口中道:“兆殷见过大殿下!”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一个月前他在天宫里还是给我行过礼的呢!
盯着我看,僵着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袁天煞的那一双眼睛像是深深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我心头一紧:莫不是......认出来了?
身子绷得死死的,半点不敢动弹,只觉得太阳穴处的那根青筋一突一突,掷地有声。
五指不自觉紧握成拳,背上已是冷汗津津,正当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只听面前爽朗大笑了起来:“好啊尊主,我瞧着小丫头不错!有胆识,有气魄,是个好苗子!”
“噗~”堵在我心里的一口浊气悄悄喷薄而出,这个袁天煞我差点被他给吓死了。装神弄鬼的,我还以为被认出来了呢!没想到就为了试试我的定力。
我都被你看懵了,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的了。
理所应当的,我的位子被安排在最末——袁天煞的下首。
落座后,钟琰继续他们方才所聊的话题,对我边上的袁天煞道:“你此行去天界说是遇上了什么事?”
天界?可是带回了什么消息?我眉头微微一簇,心下大动,装着耐心吃果盘的样子,耳朵里却不肯放过一个字。
只听袁天煞精神一振,眉飞色舞道:“此番前去,我与冥界的鬼王同路,后知晓尊主来了这儿,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汇报了。”
“何事?”想来能让袁天煞放在这儿说的也该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
“算是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他故意还卖了关子,待众人都一脸好奇时才道:“天界的那位帝姬,丢了!”他故作神秘地一笑,自己斟了杯酒慢慢抿了一口。
我浑身一紧,不自觉的轻轻一抖,听到有关自己的事情更是半点都不敢动弹,低着头希望谁都不要发觉。
“丢了?”冥王眉毛一竖,惊讶的反问:“丢了是何意?又是哪位帝姬丢了?”
钟琰也是微微诧异,面色一怔。
袁天煞知道现在是他做仔细汇报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道:“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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