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嫣红润泽的唇瓣滚落,划出一道道让人心疼的水痕。
乌烈情不自禁地靠近她,看着她瞳中的自己越发清晰起来。
他们越靠越近,在鼻尖顶到一起的时候,徐妃宜轻轻一颤,就像那叶上的露珠一样。
乌烈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好像口鼻中的空气被她吸走了似的,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微垂,落到她轻启的红唇上,接着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那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大脑有瞬间的放空,铁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狠狠地揉进胸膛,重重地吻着她。
徐妃宜想要闪躲,但在反抗之前,身子已经软了下去。
身下的草地柔软,身上的躯体坚硬,徐妃宜被夹在中间,几乎要被他的吻融化。
她的心又酸又胀,彷佛被什么东西撑满了。
然而当徐妃宜的手臂下意识地揽住乌烈的脖颈,并将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时,他却猛地睁开了眸子,混沌着情欲的眸中挣扎出一丝理智,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莫名其妙了!身为一军主将,他素来克制隐忍,因为他很明白,在战场上,哪怕是瞬间的失控都可能会换来死亡。可此时此刻,他却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失去了理智……
乌烈目光一凛,终于从这醉人的唇齿缠绵中抽身,黏腻在一起的唇瓣被迫分离时,还引得他一阵喘息。乌烈咬牙吞下喘息,半是迷恋、半是警惕地看着身下红唇微张的女人,她的唇被自己吻得发红,眼眸水汪汪的,看起来温顺又无害。
徐妃宜看着他,迷茫的目光中含有一丝期待。
他还没有说话。他会说什么?说他也想自己了吗?
在徐妃宜期待的目光里,乌烈轻启薄唇,他的声音冷得几乎割疼了她。
“你是谁?”
树林深处,清水湖旁。
身高八尺的战将以长刀支地,他披头散发、打着赤膊,伤口中淌出的血迹在纠结的肌肉上勾出道道红痕,彷佛妖冶的图腾。而在战将面前,一个浑身湿透的狼狈女人跌坐在地上,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摇摇欲坠的发髻已经散下来,濡湿的黑发绸缎般披在肩头。
徐妃宜仰视着他,似乎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前一刻他们还沦陷在重逢的喜悦中相拥着、亲吻着,为什么下一刻他就狠狠地推开了她?徐妃宜甚至还来不及怨他的杳无音讯、怨他的久战不回,就又被抛进另一个疑团里。她雾茫茫的眸子里溢满了迷茫与受伤,小手下意识地揪紧身下的绿草,“书浣?”
乌烈猛地提刀,闪着寒光的长刃劈开空气、袭向她的面门!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恐惧瞬间弥散!不过汹涌的杀气却在鼻尖半寸前戛然而止。徐妃宜屏息看着近在眼前的刀刃,又顺着笔直地刀柄向上看去,乌烈单手持刀,满身的戾气几乎要点燃了周围的空气。他的眼底,燃着令人心惊的敌意与警惕。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叫他书浣?
心头奇异的感觉令乌烈莫名的焦躁。他稳下心神发问:“书浣是谁?你又是谁?”
身处利刃下的恐惧被瞬间愕然取代。
徐妃宜霍地抬眼,喉头一哽,“你……”
乌烈剑眉拢起,腕上发力,“不要再让我问第三遍。”
徐妃宜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眸中有无数情绪划过,他的警惕、他的冷漠好像是一层冰,迅速将她炽热的喜悦冰冻。那颗热忱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须臾之后又被一股火焰燎热,烧红了她的眼。须臾过后,徐妃宜冷笑,“我是徐妃宜。你不认识了吗?”
徐妃宜?在他现有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这个名字。
对于这个一出现就令他失控的陌生女人,乌烈充满了敌意,并且下意识地排斥着心头涌出的奇怪感觉。他沉着脸,“一介村妇,本将军如何会认识?”手中长刀的银光将他的目光映得更加冰冷,“你从何而来,接近本将军是何居心?”
“现在才装作不认识,未免太晚了些。”
徐妃宜垂头轻笑起来,湿漉漉的衣衫黏在肌肤上,那湿冷的感觉似乎都能渗到骨头里去,冰得她心头阵阵发冷,如果他一开始就这样说,自己或许还会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可方纔的那个吻……若是不认识,又怎么会吻她?又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他的说辞,真是虚伪又拙劣!
其实这样的结果她也是曾假设过的,若是林书浣真的成了大将军,那他七年不归的理由很可能是他自己不想回来。鲤鱼跃成了蛟龙,又怎么会甘心再回到那小小池塘?不过他的吻让徐妃宜瞬间摒弃了这个念头,当他把自己紧紧拥入怀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没有白等他。
但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徐妃宜抬袖,用力地蹭了蹭自己的唇,接着抬起另一只手扶住了眼前的长刃。
乌烈怔住,腕力松懈的瞬间,眼前的女人已经藉此机会拨开他的刀站了起来,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居然又失神了一次,而这个女人居然有胆子拨开他的刀!刚刚驻留了片刻的冷静与理智又瞬间瓦解,乌烈狂躁地将长刀插到地里,刀柄微颤,可见用力之大。
徐妃宜还没站稳,就见乌烈风一样刮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卷了起来。
乌烈单手揪住她胸前的衣裳,将这个只到他胸口那么高的女人提起来与自己平视。
“你到底是谁?”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徐妃宜吓了一跳,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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