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还偶尔插话跟着附和。
说完公司说家里,当顾清栀有些小抱怨的说起家里的事,不知什么原因,雅醇的表情像是带着点羡慕。
最后,当她接到顾承允电话时,抬腕一看,已经接近了晚饭时间,她们居然不知不觉的聊了这么久。
而顾承允也没有别的事,无非是父亲大人的例行查岗,对于这个前世小情人儿,今生捧在掌心的宝贝女儿,顾承允对她的私生活向来秉着严酷且缜密的排查掌控,可这种掌控,却不是限制约束她的自由。
从小到大,她学习时必须认认真真学习,工作时必须一本正经工作,在父亲的教导下,二者似乎一点都马虎不得,但除了正经事,到了玩的时候她便想怎么疯怎么嗨,就怎么来,顾承允从来不拦着,她尽情撒泼,他在身后远远望着,宠溺纵容。
但除这些以外,对于某方面的问题上,顾承允是不讲丝毫情面的铁腕手段,比如……情感。
十八岁以下是绝对不许谈恋爱的,九点之前必须要回家,和男生不能拍拍打打勾肩搭背,普通朋友可以,可一旦让他抓住了什么苗头,那将是开水浇幼苗一样方式的彻底打击,所以,在郑乘风出现的时期他才会异常敏感。
在她刚过十八岁那年,顾承允很悲伤的找她谈了次话,那表情,仿佛比去越南那次执行生死任务时还要悲壮,像是写满一脸: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要被猪拱了!我养了这么多年的花要被个混球连盆端走了!我的女儿要被个不要脸的臭小子拐跑了……拐跑了……跑了……了……
异常纠结,喜悦里又夹杂着浓浓的飞醋,这大概就是将最爱的小女儿像公主一样养大,最后却又要把她交给另一个爱他的男人的心境吧?有欣喜,也有无可奈何的伤感,这是做父亲的感受。
那时他说,清栀啊,你现在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了,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对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如果真的有特别喜欢的人,你可以试着交往看看,但是……
顾承允作为父亲,没好说的太直白,话又说的官方,像是教育惯了别人,用的都是那种书面化的说辞,至于这“一定范围”,他点到为止,可就算不说,顾清栀也明白。
诶……无非是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啥的嘛,这个不用别人多说,她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这么多年除了过马路,她连个爱的牵牵都不敢出手,亲亲也不用提,更别说什么羞羞的滚床单了。
所以当和雅醇提到这些时,可把这位姜大小姐笑惨了,她直说爸爸太可爱,老干部的作风十足。
以至于顾承允给她打电话时,姜雅醇恨不得把耳朵扯出二尺来偷听。
电话那端,顾承允迟疑的声音传来:“那个……今天回家吃晚饭吗?你姜姨问你今晚想吃什么。”
“哦,我不回去了。”顾清栀忍住笑意,假装逗逗他:“今天我在外面吃了,估计得很晚回去。”
顾承允果然不淡定了:“为什么?怎么不回来了?要多晚回家?”过了一会,他又假装淡定自然的抛出一句:“和朋友在一起啊?”
她没把持住,狂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刚才是逗你的,我会尽量早点回去的。”握着电话,听着那头半天没有声响,她只好解释道:“我和我的老板在一起呢,你知道,女的。”
“哦。”那段沉稳的男性气息又传来,这次他简单粗暴的撂下一句:“玩的开心。”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十分愉快的帮姜弦择菜了。
顾清栀拿着电话莫名其妙,她对着雅醇笑了笑,雅醇听闻后,起身提起大衣:“行了,嫁人前,你还属于你爸妈,好好陪陪他们,以后自己有了家庭,能陪他们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
她点点头,对着雅醇温和的笑。
二人缓缓走出店门,将近黄昏之时,太阳也褪去了锋芒,绵软柔和的发光发亮,可温度却不足矣带给人温暖,顾清栀是穿的暖乎乎的,可她侧过头看了看套上外衣的姜雅醇,雪白的脖腔还露出来一片,她蹙眉,这叱咤风云的女妖精难道不怕冷?
正在这时,雅醇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却没有铃声,只是闷声的轰鸣富有节奏的响着。
顾清栀之前就感到奇怪,按理来说,无论是个女精英还是富二代都应该很忙才对,或是客户或是狐朋狗友,怎么也得响几个电话来应证她的身份。
姜雅醇又不像自己,交际圈小的可怜,电话握在手中的作用,似乎只是让孤寂的自己在人群中看起来不是异类而已,例如形单影只的时候,在热闹纷扰的人群中,她以为,即便低下头假装看那块什么都没有的屏幕,也比傻坐着要少一点尴尬。
可她觉得姜雅醇不应该是那一类人,雅醇若是天生带着众星捧月而来,那才更恰当。
“嗯。”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字迟疑了,像是一咬牙,划了接听键,语气弥漫着些不耐烦,没有说“你好”,甚至连个“喂”都没有,她冷漠到了种极端的程度,所以才连问候和寒暄都懒得施舍,只是表示自己在听,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回话。
她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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