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他们的踪迹,以后的每个路段都有眼睛在盯着,不出几十分钟就能找到利维坦最终停下的地点。
至于顾清栀?他承认这次是利用居多,没有她,怎么能勾出来郑乘风这一航空母舰来替他对付利维坦?那个男人头脑过分机敏,又智商超群,做事足够杀伐决断,遇到案子处理起来势如破竹,更重要的是……郑乘风和宁萧瑟都属于高智商人群,他们的脑回路还出奇的一致,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们都对彼此有着一定的了解,假如让他们玩石头剪刀布,这俩货绝对处心积虑的把这三个仅有的选项给琢磨烂,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出的结果却是一样的,然后就这样不分胜负到天亮……
宁萧瑟长叹了口气,看着低下头又困又饿的顾清栀,她神色有点迷离,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蓬蓬的头发,在她耳边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条项链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倦倦抬起眼,呆萌的想了想,然后答:“还可以,只是那条项链是郑乘风送给我的,我总觉得把它扔了好像不太好。”
“说什么呢你们!别在我眼皮底下刷什么花样!”后排座看着人质的黑衣人重重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宁萧瑟脸上顿时十分难看,一个九十度翻转把那人的手掌拧到与手臂呈直角形,立起英气的剑眉,不悦道:“再碰一下试试,信不信把你这只爪子卸下来。”
前面传来了慵散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透着股皮痒的嚣张:“哎行了,你们都消停点吧,我说宁萧瑟,请你喝个茶而已,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
他冷哼:“我喝茶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威胁。”
利维坦翘着二郎腿一笑:“算了比利,别那么不解风情,人家夫妻俩说点悄悄话,你总跟着插什么嘴,把宁老板得罪了,一会儿我们还怎么谈大事?”他阴桀的笑笑,在后视镜中倒影出尖尖的下巴,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宁萧瑟欲言又止,懒得和他继续呈口舌之快,只是心底有些许阴沉,刚才她说,那条项链是郑乘风买给她的,这本该是件对他有利的事啊!既然这样,这一步棋走的可谓万无一失,但为什么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他反而浑身不舒服呢?
该死……珍视就应当被捧在手心里,既然是利用那就充分物尽其用,这样正中下怀不是刚好吗?他此刻怎么由内而外的厌恶那份疏远感呢?那种……隔岸望着她和郑乘风两人亲密的感觉,真的特别特别的不好!
·r 48·死神
那种厌恶感的来源,无非是她和郑乘风有数不尽的往事以供回忆,而他和她之间就远隔千山万水,任凭自己再努力,也打不破郑乘风事先在她心里所树下的坚硬屏障。
宁萧瑟淡淡哀叹:“我明白,那已经不止是项链了,就算我赔给你再贵重的,也不能代替他对你的心意。”有点酸酸的,那是因为宁萧瑟一想到郑乘风送了她项链,内心就极其不爽,那可是首饰,而且是被挂在脖子上紧贴着肌肤的,难道不是恋人才能相送的礼物吗?想到这,宁萧瑟心底突然就出现一个手握钢叉的小恶魔,黑心肠的插着腰叫嚣:扔得好!但愿这辈子都不要被还回她手里,要不然天天带着它还要睹物思人吗?哼!
“不是的。”没想到顾清栀却先否认了,她耿直的实话实说:“其实并不是他有意要送我的,上次他休假回来陪我逛街,恰好我看到了那条项链,特别喜欢,他知道后就顺道买给我了。”
宁萧瑟这才将敏感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犹犹豫豫的还像个男人吗?该出手时就出手,否则一不留神就该被别人抢走了。
道路两旁的街灯斑驳陆离,有一刹猛然钻过车窗,在黑暗中将顾清栀的侧颜点亮,落入他眼,便是恍惚了一个世纪般长的怦然。
那道执拗了几十年的心里防线在顷刻间崩塌,他暗想,从今以后,他在意的,他爱的,一分一毫也不要错失,毕竟人生苦短。
此前他担心的那些因素,现在也都能迎刃而解,她用亲身来证明他之前只是庸人自扰,顾清栀那么喜欢宁小奥,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那么关于后妈的问题,也并不是一个缺憾,而是加分项。
至于自己身世背景的问题……既然她看到了这种场面还能回过头来和他并肩携手,那就证明她是一个值得他信赖,值得他捧在手心的女孩。且不管他周围世事如何,只要顾清栀愿意陪在他身边,那么他就竭尽所能,为她圈起一片净土,守住她宝贵的天真和纯净。
何况宁萧瑟扪心自问,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没做过过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自保,奈何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拔掉老虎的牙以此惩戒,若它再起杀意,那如果它不死,死的就该是宁萧瑟了,所以……有时候世人眼中的坏人,他本意并不一定就是想当坏人,他只是握着双刃剑在起舞,周旋转身之间,如果不把刀刃推向对方,那么下一个转身被刺入胸膛的就是自己。
人们只看到他的残忍,可却没看到他一念仁慈后的下场,那时为鱼肉任人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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