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向他示警,既然萧湛带她去,那就更好了,她可以见机行事。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不过,你明天得陪我去一趟白云寺。”
其实她自己去就可以了,但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跳出来,让萧湛一起去。
……
第二天,三人在定国公府汇合,听说萧湛要去,陆明珠、程静昕又是一阵打趣。还把车门拦着,无论如何不让江令宛上她们的马车,逼她跟萧湛一起坐。
江令宛没辙,跟萧湛一起坐了。
萧湛却满意地点头:“你这个两个朋友,很不错。”
江令宛也无语了。
另一辆马车里,陆明珠笑呵呵道:“宛姐儿跟萧湛真是如胶似漆,片刻都舍不得分开。等会到了白云寺,我们俩先去,问过一清道长之后,我们就走,不跟他们一起做大灯笼了,免得碍他们的眼。”
程静昕表示赞同:“也免得他们秀恩爱,我们受暴击。”
到了白云寺,知客和尚领着几人去见一清道长,陆明珠跟程静昕就像之前商量的那样,陆明珠最先进去,程静昕第二进去。
俩人问的是姻缘,俱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出来时都笑眯眯,一脸喜色。
“我们都是好消息,宛姐儿也一定是好消息。”两人笑着对好友说,“你快进去吧。”
江令宛稳了稳心神,提步走近房中。
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盘腿坐在蒲团上,乌发玉颜,不过二十岁左右,他双目闭着,容貌十分出众,仙风道骨,气度清奇。
江令宛愣了愣,她以为会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不想一清道长竟然如此年轻。
就在此时,一清道长睁开了眼睛,双目清澈而温润:“一别数年,江娘子可安好?”
江令宛愕然。
一清道长是年轻人的面容,嗓音却十分沧桑衰老,比老国公,赵爷爷……不,比她见过的所有的老人声音都更苍老。
然而这并不是江令宛吃惊的原因,江令宛愕然,是因为他的称呼,他叫她江娘子。
这个称呼是前世她到主子身边替他管家后,旁人对她的尊称。
一清道长叫出了这个称呼,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了。
江令宛双手合十,跪坐在一清道长对面的蒲团上,一揖:“我一向都好,多谢道长问候,只不知道长的一别多年,是什么意思。”
“无妨,我这便让你知晓。”
一清道长轻轻一推,他面前的那张矮桌似飘似移来到江令宛面前。
矮桌上倒扣着一面圆镜,在一清道长的示意下,江令宛翻转圆镜。
圆镜里竟然不是江令宛的脸,而是另外一人。
主子!
江令宛呼吸一促,立刻把镜子抓在手中,目不转睛盯着镜子看。
她看到主子教他箭法,她射箭的时候,主子就在旁边看着她,眼眸深邃,饱含真情。
她看到她主子教她音律,弹琴的时候,她不小心崩断了弦,伤了手,把手指含在嘴里,主子想上前看她的伤,走了两步又停下。等她走后,主子立刻将那张名琴摔碎。
她坠马时,主子冷着脸让那个侍卫去领军棍,他眼中的狠厉让人心惊。
她看到主子蛊毒发作,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看到他走进冰窖,以冰镇蛊,躺在冰床上发抖;看到他挥着鞭子,将屋中的一切都打碎,眼中是嗜血的痛苦。
江令宛看着镜中,心发抖,手也在抖,镜子突然也开始晃动,里面的景象模糊不清,当晃动停下来时,镜中又换了一个场景。
镜子里的人不再是主子了,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十分消瘦,面容苍白,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病得十分厉害。一只黑色的大狗在床边打转,焦急地舔她的手,不时发出呜鸣。
大狗是黑仔,床上的那个人是她。
病重之后,主子就把所有的镜子收起来,不许她照镜子了。
她猜到自己一定很难看,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难看。
那哪是人啊?简直就是一具骷髅,深陷的眼窝像两个巨大的黑洞,眼珠子又很大,消瘦到双唇都包不住牙。
若非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她看了都觉得害怕。
可主子却不怕,他不再顾忌男女大防了,他亲自照顾她,给她喂药,每天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
一向清冷的人,竟然也会说笑话逗她开心了。
她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太医与各种名医来来往往,换了一拨又一拨,她的病却始终不见好,然后主子找到了一清道长。
她看到一清道长摆了乾坤阵,不在京城,而是在主子住的澹怀堂。
她看到主子来看她,握着她的说,温柔地跟她说话。
江令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因为这一幕她记得,主子说,还差一位药引子,等他去京城,取了药引子,她就能康复了。
然后主子走了,他来到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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