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与萧湛皆支持四皇子,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互为表里,枝叶相持。
正是有了他们的辅助,四皇子才能不缺钱财不缺人,在夺嫡时脱颖而出,荣登大宝。
不料四皇子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一朝登基,便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设下计谋骗主子与萧湛进宫,想一把火将两人赶尽杀绝。
萧湛死于火中,主子逃出生天,为了给自己给朋友报仇,转身投向五皇子,助他造反。
江令宛感慨万千,无限唏嘘,觉得自己弄清了事情真相,同时也为前世悲壮惨烈的萧湛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五舅舅,您喝茶。”千言万语化作这一杯茶水,敬萧湛,也敬主子。
这小姑娘一会惊,一会喜,一会仿佛看透万事,一会又悲悯唏嘘,神色像六月的天一会一个样,真是个小孩子。
不过她主动给自己倒茶水,倒是让他没想到,看来,她应该不再排斥提防他了。
萧湛接过茶水喝了,不动声色道:“马上就是中午了,我让人摆饭吧。”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她也猛然想起来,玉石原料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真没想到五舅舅这样厉害,连南北商行的家都能当,我早就说啦,您最是高风亮节,英伟不凡,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有您照顾,以后玲珑玉坊的玉料再也不用愁啦。”
萧湛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我何时说过给你玉料了?”
“您真风趣。”江令宛呵呵笑,眉眼弯弯,可爱极了,“上次在白云寺您说过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跟您说……”
“你当时不是拒绝了吗?”萧湛继续朝外走,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江令宛笑着追上去,满面谄媚:“我当时糊涂了,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跟您认错,您大人大量,总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你糊涂了,就把我推得远远的,需要我了,就来要我帮忙,这般呼来喝去,我的颜面朝哪儿搁?”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么敢对您老人家呼来喝去?我顶多就是拒绝吧。
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不能拒绝啊。
江令宛这会子体会到后悔莫及的滋味了。
萧湛个子高,大长腿走路快,江令宛一个走神就被他丢在后头了。
“五舅舅!”江令宛快步追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讨好地撒娇,“您要是不答应,我今天绝不放您走。”
反正看在四婶的面子上,他顶多罚她却绝不会真的伤害她,反正他跟主子是一伙的,他才不怕他翻脸。
萧湛停下来,斜睨着她:“我要去恭房,你也跟着?”
若是一般女子,此时必然羞得面红耳赤,掩面而逃了,可江令宛才不一般呢,她脸不红、心不跳,像没听到一样抿唇一笑:“若五舅舅答应把玉石原料供给我,我自然不会跟着。”
言下之意,若是您不答应,那可就说不准了。
萧湛:……
片刻的沉默之后,萧湛的耳朵上涌起一团可疑的红迹。
最终,江令宛凭着果人的毅力(厚脸皮)成功说服萧湛,拿到了玉石原料的供应,美滋滋地回了家,浑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撩得萧湛浮想联翩、心潮澎湃。
……
就在江令宛找萧湛的这段时间,会宁侯江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京华女学的凌夫子登门了。
月考时江令媛犯错,本该与乔燕儿一起被开除,凌夫子出面担保,替江令媛保住了继续读书的资格。
可江伯臣却因为差点被江令媛连累,一怒之下不许她再去京华女学读书,便对外宣布江令媛生了病,要卧床修养,暂时不宜外出。
凌夫子多次让人带口信到江家,一直没有回复;辛楚楚来探病,却连江令媛的面都没见到。
所以,凌夫子亲自登门,要看看江令媛到底生了什么病。
江伯臣能拦住下人、辛楚楚,却拦不住凌夫子,不一会,凌夫子便来到江令媛的蕉园。
不料江令媛却拒不开门:“夫子,是我没用,得了病,未免过了病气给您,就不开门了。”
不知是不是隔了门原因,江令媛的声音听起来瓮瓮的,像是哭过了一样:“我好着呢,等我好了,就去看您,您回去吧。”
“若你真生了病,为何没有大夫,为何院中没有一丝汤药的味道?”凌夫子皱着眉头,言辞犀利,“是不是江家不许你上学,便对外谎称你身体生病?”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许久之后,门内才再次传来江令媛苦涩的哽咽声:“夫子,学生冲动惹事,让您颜面尽失,名誉受损,我……我没有脸见您,您就当没有收过我这个学生吧。”
凌夫子眉头一扬,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我是你的夫子,你是我的学生,我绝不会任由旁人欺负你而坐视不理的。”
“你若再不开门,为师就要破门而入了。”
在凌夫子的催促下,江令媛打开了门,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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