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吹弹可破,隐隐还有擦拭过度的红痕,眼神顿了顿方道:“我来的时候在寺门口遇到一位姓杜的妇人,说是来找你的,你可认识?”
杜妈妈?
江令宛眉宇间顿时露出几分急切:“应该是我母亲身边服侍的人,她现在在何处,您带她进来了吗?”
“在旁边的厢房,你去找她吧。”
他话音还未落,江令宛已经快步朝外走去了。
母亲搬出去之后,每次传话来的都是碧霄姐姐,因为母亲身怀有孕,处处离不得杜妈妈。
母亲月份大了,杜妈妈正该寸步不离守着母亲才对,她突然过来,还找到白云寺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江令宛脚步生风来到厢房,果然是杜妈妈来了:“杜妈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母亲哪里不好?”
前世母亲英年早逝,这一世,她虽然扭转了母亲的命运,却一直没有彻底放下心来,就怕命运的车轮会沿着前世的老路走。
“小姐别急,是有点事,但不是夫人出事,您别急,听我慢慢说。”
那次海棠诗社的社长赵二奶奶来找梅雪娘做玉佩,因为乔太太的搅合耽误了赵二奶奶不少时间,梅雪娘心存歉意,就在原定的价格上又让了一成。
待玉佩做出来,竟然比赵二奶奶想象中的还要好,拿给诗社的成员之后,大家俱十分喜欢,日日佩戴。
有赵二奶奶替梅雪娘宣传,又有诗社的成员佩戴,梅雪娘雕刻的玉佩一下子受到了迎门,前来买玉佩、定做玉佩的客人络绎不绝。
梅雪娘经商多年,自然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为了抓住这个机遇让铺子在京城站住脚,对于客人来者不拒,只是定做玉佩的时间拉长了,这样就算她在孕期,也完全能应付得来。
本来一切都很好,不料七天前,原本一直给玉玲珑坊供玉料原石的货商停止给玉玲珑坊供货了,梅雪娘前去询问,对方说是东家吩咐的,不仅现在不供,而且以后都不会再做玉玲珑坊的生意了。
没有玉料便不能雕刻玉佩,收了客人的定金,不能按时交货,赔钱是小事,砸了口碑却是事大。
梅雪娘知道事态严重,马不停蹄寻找其他玉料货商,几天下来跑了许多家,得到了俱是同样的答复。
事发以来,梅雪娘就不曾好好休息过,杜妈妈劝也劝不住,就来找江令宛想办法。
江令宛松了一口气,只要母亲没事,其他的都是小事:“您别着急,回去好好守着我母亲,玉料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您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去看母亲。”
杜妈妈起身:“夫人那边离不得我,我这就走了。刚才来的时候,多亏了那位俊俏好心肠的后生,要不是他带我进来,白云寺的和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行的。小姐既然认识那位后生,该跟他好生道谢才是。”
那可是萧家下一位家主,大名鼎鼎的萧湛萧五爷,可不是什么英俊好心肠的后生。
江令宛腹诽两句,乖巧点头:“妈妈放心,我省的。”
送走了杜妈妈,江令宛便真的去找那位英俊的后生的道谢去了:“的确是我母亲身边的妈妈,来找我有点急事。”
萧湛原本坐着看书,听了这话便把头抬起来:“出了什么事?”
“小事一桩,只是有点紧迫,需要我过去一下。”江令宛呵呵地笑,“五舅舅来的真巧,刚好可以替我照看轩哥儿。”
她可不想让萧湛插手自己的事。
萧湛笑了笑,没有坚持,只是说:“若是有麻烦,可以来找我,这大半个月我都会住在这里。”
“嗯嗯。”江令宛忙不迭点头,笑容大大的,“若真解决不了,我一定来找您帮忙。”
骑着乌兔出了白云寺,江令宛心里无不庆幸:真没想到萧湛今天这么好说话。
她马不停蹄,一路回了甜井坊会宁侯府,进门就让竹枝准备笔墨纸砚,然后遣退众人,把自己关在房中。
门外,竹枝担忧地跟柳絮询问:“出了什么事?”
柳絮低声把玉玲珑坊的事情说了,竹枝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固然聪明伶俐,读书有天分,但在做生意方面夫人却比不得夫人,若连夫人都解决不了,小姐怕是更没办法了,看来这一次是真的遇到难题了。
柳絮却不怎么担心:“我们小姐一向厉害,她既然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我们只要相信小姐就好了。”
竹枝还欲在问,门突然开了。
江令宛眉目清爽,成竹在胸:“柳絮,去租一辆马车,随我去取玉料。”
竹枝尚在惊诧,柳絮已笑着应了:“是。”
马车从甜井坊出发,去钱庄兑了银票之后,来到东市最繁华热闹的街区,停在了南北商行会馆门前。
东市寸土寸金,在这里能有一间半间门面的铺子都够受用的了,而南北商行会馆足足占了十间门面,光从此处就能知道南北商行有多富有了。
江令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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