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绝不会欺骗您的。”
赵二奶奶系出名门, 她不仅是京华女学的学生, 更是宋山长的爱徒。
江令宛这一声学姐, 或许不能消除赵二奶奶的对梅雪娘的怀疑,却巧妙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赵二奶奶不再排斥梅雪娘,愿意留下来听梅雪娘解释。
对于江令宛来说,这就足够了。
赵二奶奶果然停住了脚步:“你也是京华女学的学生?你是外舍生?还是内舍生?叫什么名字?”
江令宛微微一笑, 落落大方:“我叫江令宛,是今年刚入学的外舍生。”
赵二奶奶眼睛一亮:“你是今年的新生头名江令宛?”
“侥幸考了头名,让学姐见笑了。”
她灿然一笑,贝齿洁白,双目明亮,自信又带着爽朗大方,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赵二奶奶脸上就露出亲切的笑容来:“能取得新生头名,绝非侥幸二字能做到,你实在太过自谦了。”
“我之前就听宋山长说起过你,没想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优秀。”
江令宛眼眸含笑:“在贺学姐面前,我哪里敢称得上优秀?整个大齐谁不知您做的那首《如意令·绿杨春透》呢?”
赵二奶奶闺名贺碧城,《如意令·绿杨春透》是她当年参加六校联考时所作,她本人也凭借着这首词成功夺得进宫听经筵的资格。
两人言笑晏晏,详谈甚欢,乔夫人却气得脸都绿了,江令宛得了新生头名,这个消息在她脑海中无限循环回放。
每回放一次,她便觉得心头被插了一刀,扎得她心肝乱颤,怒发冲冠。
“得了头名又如何?莫非你得了头名梅雪娘就能贩卖假货了吗?”
乔夫人气急败坏:“赵二奶奶,江令宛巧言令色,一肚子坏心肠,你万万不能因为她甜言蜜语奉承吹捧就昏了头脑,被她所骗!”
“住口!”江令宛一声呵斥,“我对贺学姐所说的每句话俱是真心实意,绝非奉承,贺学姐的优秀人所众知,何来吹捧一说?”
乔夫人听了这话,顿觉不妙,一抬头果然见赵二奶奶脸色不虞,显然是因为她刚才说的话让赵二奶奶不喜了。
“赵二奶奶,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您别放在心上。”她忙道,“但梅雪娘贩卖假货,以次充好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这块假的紫檀木翡翠如意就是物证,我相信您能分辨出来。”
“我还有人证,玲珑玉坊的玉雕学徒吴六娘,她日日在这铺子里做事,是真是假,把吴六娘叫出来问一问,自然能真相大白。”
“梅雪娘。”乔夫人拔高了声音,步步紧逼,“你敢不敢叫吴六娘出来对质?”
梅雪娘眸色沉沉,一派被人污蔑、凛然不可侵犯的庄重:“我梅雪娘清清白白,有何不敢?杜妈妈,你去叫吴六娘来。”
江令宛却呵地一声笑了:“对质自然是要对质的,只不过不是在这里对质,而是到顺天府当着府尹大人的面对质。乔夫人,你敢吗?”
乔夫人一惊,眼中闪过忌惮之色:“你想报官?”
“不是想报官,是我已经报官了,再过一会我的婢女就会领着顺天府的衙役过来了。”江令宛似笑非笑,“你若是怕了,现在反悔道歉还来得及。”
“我有什么好怕的!”乔夫人嘴硬,脸色却变了又变,两眼也飘忽不定。
过了好一会,她复又冷静下来:“见官也好,我本来就打算见官的。”
她没上过公堂,可年少读书时却读过大齐律法,到公堂打官司其实跟内宅处理纠纷是一样的,不外乎就是用证据说话。
她主持中馈,在后宅却没少充当审判、仲裁的角色,对于流程心里清楚。
她有人证、有物证,是堂堂官夫人,便是见官也不用拜,也没什么好怕的。而且,真到了公堂,她还有一个大招可以让江令宛身败名裂,从此再也抬不起头。
乔夫人越想底气越足,阴恻恻道:“到时候你们不要怪我不顾亲戚情面。”
江令宛哂然一笑,眸中闪过一抹怜悯。
不一会,杜妈妈就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正是学徒吴六娘。
紧跟着,顺天府的衙役也到了,询问了来龙去脉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顺天府衙。
原告江令宛、被告乔夫人、人证赵二奶奶俱是官宦内眷,其中赵二奶奶出自尚书府邸,顺天府尹不敢怠慢,忙升堂开审。
此时,大堂外围了不少的百姓,毕竟这样的案子的确非常引人注目。
江令宛说梅雪娘身怀有孕,不能前来,自己代母告状,她状告乔夫人寻衅滋事、敲诈勒索、坏人名声:“……乔夫人登门闹事,民女句句是真,有赵二奶奶作证。府尹大人,我要求乔夫人当众向玉玲珑坊道歉,并赔偿玉玲珑坊的名誉损失白银五百两。”
顺天府尹便问赵二奶奶:“你是否亲眼看到乔夫人登门闹事,江令宛所说的都是实情吗?”
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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