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爷们儿说得正开心,也没什么顾忌,就打趣道:“五弟莫不是心里不痛快?”
赵氏肚子里憋不住话,就替沈正越辩驳道:“你们太小看正越了……是秀宜没了,他估摸着难过。”
沈清月惊诧地问赵氏:“五嫂子没了?”
赵氏点了点头,等爷们儿都出去了,才悄悄跟自家人说:“我也是才知道,秀宜不能生育了,才跟正越和离,她啊……性子太强了。这事儿要跟我们说了,正越哪里还舍得跟她和离?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少管正越一些,以后纳几个妾,教养庶子不是一样有好日子过?偏她忍不下吧,就和离了。”
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对五太太的心疼……
沈清月前世不常回娘家,婚后更是少有像今天这样,跟娘家人齐聚一堂,也并不知道五太太去世的消息,当下很是替他们夫妻俩惋惜。
同时她也明白沈正越为什么变上进了,怕是和离之后知道了五太太的身体状况,所以才发奋,想把人再娶回来。
她又想起丫鬟说,沈正越问她跟顾淮来没来,顿时愕然,莫不是沈正越误会了她和顾淮在沈世兴升迁的事上动了手脚吗?
沈清月手心和脊背渐渐发寒……前世她跟张轩德和离回家之后,沈世兴也升迁了,而沈正越那个时候在照磨所已经勤勤恳恳待四年了,莫不是沈正越那个时候也知道了有关舒家的事,怀疑到她头上,所以朝她发泄怨气,掐死了她?
她的身世,在沈家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沈正越要真想知道什么,只能从沈世昌和老夫人嘴巴里问出东西来。
沈清月托了方氏的丫头去永宁堂问,果然沈正越今日去见过老夫人!
她几乎断定,沈正越肯定要对她做什么!
沈清月攥紧了帕子,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她没想过,杀她的会是沈正越!沈正越上午就问了老夫人,夜里才动手,可见不全是冲动,而是蓄意谋杀。
她也不知道老夫人跟沈正越说了什么,只怕她就算去解释了,沈正越也未必会听信。
方氏瞧出沈清月的不对,问道:“怎么了?”
沈清月用帕子擦掉掌心的冷汗,道:“没什么。”
她才说完,顾淮就来了。
顾淮过来同长辈们请了安,便冲着沈清月笑。
沈清月脸色苍白,起身迎他,朝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淮看出异常,不动声色地问:“夫人陪我出去走走。”
沈清月点了头,跟了出去,在庭院里的树下,和顾淮说了她的猜想。
顾淮抓紧了沈清月冰冷的手,用温柔的声音说:“有我在。”
沈清月反握住顾淮的手,坚定地说:“没有千日防贼的……”
顾淮登时明白她的意思。
夫妻二人一起回了厅里,顾淮同众人说事出突然,怕是留不下来吃宴席。
沈世兴道:“天都黑了,吃了再走?”
顾淮再三告罪,终于脱了身。
沈清月叫她的两个丫鬟送他去,顾淮趁着夜色,绕去了修德院隔壁的空院子里。
两个丫鬟“送走”了顾淮,在外逗留一段时间,才若无其事地回来,她俩刚来没多久,沈正越就来了,穿着崭新的衣裳,腰间一块老虎的玉佩,这玉佩是浮雕的,老虎的尾巴尤其突出!
沈清月想起来了……她死的那个夜晚,就抓到过这样的一块玉佩,有突出的一个角。
她强自镇定地吃晚饭,席间故意喝了酒,等宴席散的时候,说不胜酒力,进而顾淮不在家,就歇在沈家。
沈世兴安排说:“隔壁有你睡的屋子,我的丫鬟常常去打扫——你们,把姑奶奶扶过去。”
沈清月跟着两个丫鬟去了客房,还让雪竹去给沈世兴传话,让他备着人手。
房间里的蜡烛很快就灭了,她不敢睡,但她知道顾淮就在床后面,便不那么害怕了。
顾淮许是猜到她害怕,便隔着帐子摸了摸她的头。
沈清月气息平稳了许多。
子时……院子里果然有了动静。
沈正越来了,他刚刚下手,就被顾淮给制伏了,沈清月去点亮了蜡烛,她看着沈正越的脸,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沈正越狰狞地看着衣着齐整的沈清月和顾淮,拼死挣扎。
雪竹早跑隔壁去叫人去了,沈世兴听说有贼人过来,便带着护院过来,他一进去看到沈正越被摁在床上的场景,傻愣地不知道说话了。
沈清月举着蜡烛,语气冷冷地说:“父亲,他要掐死我,叫怀先捉了个正着,报官吧!”
沈世兴犹豫了,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淮摁紧了沈正越,扭头同沈世兴道:“您要不是再不去报官,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来。”
沈世兴看了一眼沈正越毒蛇一样的眼神,麻溜地让护院报官去了,顺便让护院将沈正越绑起来。
院子里的动静,也惊动了沈家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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