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个方法,是否可以成功治愈精神创伤导致的失忆呢?”
鹿禹稱认真地听完,甚至全程摆出了一副侧耳倾听的专注模样,这让报告厅里的女生们手机里又多了几张系列照。他微微抬手,修长干净的指尖顺着她的方向点了点,示意她坐下。
“时间回溯这个观念,其实是治疗精神病疾病,解除心理障碍的一种手段之一。大多数人自身都具备这个能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记忆偏差’,通过把美好的记忆不断镀色加深,把受过创伤和阴影的记忆隐藏、修改,甚至是篡改,来达到自我疗伤、自我治愈的目的。
“但是,医生尚且不是万能,心理医生同样也是。大多数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能够打开心结彻底走出来的,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自己是否愿意做这样的接受和改变。”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这个世上,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这是受过挫折的人都应该明白的道理。
陆之暮依旧站着,毫不畏惧甚至是带着一丝祈求地看着鹿禹稱,尽量平缓清晰地又问:“那……像您这么厉害的人,所做过的催眠中,每一次都成功了吗?”
周围人再一次因为她这个问题喧哗躁动起来。鹿禹稱金丝边眼镜后面的视线陡然也变得冷了下来,他顿了顿,在学生们激动起哄的噪声里,低沉而平缓地回答:“不是。”
本已是入秋的天气,却在他落下这两个字之后陡然变得燥热无比。教室里明明是静悄悄的,却好像有惊雷呼啸而过,尔后渐渐平息,直到他低缓的声音再次响起——
“之前有一次,我失败了,失败得很彻底。”
正文2.第2章
鹿禹稱被余响载到市郊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一路上摇摇晃晃地,他一直靠着椅背闭目休整,午后的斜阳偶尔跃动着,摇晃着掠过他英挺的鼻梁和脸庞。
车内气压极其低沉,余响这车开得战战兢兢。他忍不住余光瞟着这个绷着俊脸的男子,试图像往常一般调侃两句缓和气氛:“哟,我们这金牌鹿教授今儿个又受什么气了?是又被女学生递了情书啊,还是拉了小手啊?哎,你跟哥说,哥帮你把那些小妞追回来再甩了解气。”
鹿禹稱好看的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余响立刻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完了,撸着虎须了。就看到那头鹿禹稱并没有睁眼,而是微微放缓了金丝边眼镜后的褶皱,略微低沉的声音一下子捏准了余响的软肋:“行啊,你去追,反正老爷子手头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挺感兴趣。”
此老爷子乃余响的亲爷爷是也,年轻时极具商业眼光和魄力,一手创建了如今余氏商业帝国。但这老头实在冥顽不灵,原本余响成年后要给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压缩到了百分之五,只因为余响在他眼中实在不够成熟稳重,甚至还有些纨绔子弟的浪荡作风。
早先余响说要开心理诊所,自己干一番事业,就拉了极其符合老头心目中未来继承人形象的鹿禹稱,老头还真就对鹿禹稱看上眼了,巴不得换个孙子,还扬言:再不收收心,就把他那百分之二十给鹿禹稱。
余响听着他果然提起这茬,顿时一口气憋得牙疼,没好气的说:“你不是看不上老头那股份,说不要么?再说了,我记得你讨厌经商啊。”
鹿禹稱嘴角略微往上抿了抿,偏过头来,眼睛略微张开一条缝,透过金框眼镜斜睨了余响一眼:“你没看到老爷子当时恨不得拱手给我的样子吗?你以后,少吃点女人的口红,脑子容易变笨,这么简单的心理战术都看不透了?”
说完就又把头偏了回去,眼睛也随之再度阖上:“这股份我拿来可以卖,有钱进账我哪有理由拒绝?我看你那二叔就不错。”
“你!”余响气得想摔方向盘,罢,罢,是他看不清形势,今儿这鹿禹稱怕是遇到大事儿了啊,以往几次讲座被女学生缠住,他调侃起来,也没见他这么生气的。想到这里,余响又开始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这丫,怕不是给女学生强抱强吻了吧?或者更劲爆?哎呀呀,那可就……
似乎感应到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鹿禹稱抱着的手臂作势一松,余响瞟了瞟前面的纸巾盒,马上正襟危坐好好开车。
十分钟后。
“到了。”余响把车子停稳,侧过头来看他。
鹿禹稱慢慢睁开了双目。他适应了一下,往窗外望了一眼,跟着皱了皱眉,抬手把手中的眼镜丢给前面。
余响条件反射地接住了。他有些奇异地左右看了看,一面随着他慵懒的步伐下车落锁,一面开口问他:“哎你什么时候近视了?还搞个这么老派的眼镜……”
鹿禹稱双手插兜,深吸了一口郊区秋来的气息,闲闲的目光瞥了过来:“我的视力,你再站远一些,也能看清你衬衣第二颗纽扣下方的细微褶皱,很明显,是被女人抓的。”
“哎!”余响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一下,还愣是不信地抬手抚平了一下,然后隔着距离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鹿禹稱:“你怎么……”
“本来我还不确定,”鹿禹稱微微挑了一下眉,抬手点了点他,“你的眼神和反应告诉我,我是对的。”末了,他还补了一句忠告,“下次,记得提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和反应。”
接着他转过头去,自言自语般,颇有几分生气又无奈地说:“我之前向上面投诉说,讲座学生们拍照录影的太多了,影响我心情,学院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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