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空。麟德贵君蓦地转回头来,定睛看去只见女皇已避开了他的手,目光空却仍明显有些冷地盯着他:“你离我远点。”
“陛下?”麟德贵君愣住,“陛下您怎么了?”
他迟疑着收回了手,仍在忍不住诧异地打量她。但女皇没再理他,她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膝盖,蜷作一团,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而明显的不安。
☆、r55.黑白黑
“陛下?”麟德贵君觉出了些奇怪,犹豫着又叫了一声。女皇便有些神色恍惚地偏过头,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定在了他的脸上。
他也看着她,那种关切和疑惑的神色,在她看来有些陌生。
其实照理来说不会这样,因为在之前——从小时候到她离开为止,应该也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可现在他的样子就是让她觉得不一样。
她端详着他的这份神情细想了好久,然后忽地意识到,似乎是那种关切比以前更真挚或者更直接,少了一些为了维持得体而生的遮掩。
看来他与现在这位女皇,相处得不错。
这种念头令她忽然怒火中烧。
她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哪怕她已然清楚现在这个突然被从另一个时空拽过来的女皇才该是真正的女皇,自己拥有了十七年的东西原本就都该是她的。
她于是又睇视了麟德贵君一会儿,眼底的恍惚渐渐散去,逐渐沁出了寒凉来:“贵君这几个月,过得不错?”
“?”麟德贵君微愣,“陛下怎么这样问?”
女皇口吻幽幽:“贵君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么?”
“……陛下?”
女皇没有说话,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淡淡地落回眼前的被褥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她想,自己大概很快就又要离开了。
投胎时被她抢了帝王命数的那个范小圆会继续回来做女皇,同时享受两段快意人生,而她只能孤零零地投胎去,投到什么人家也未可知。
好恨。
更让她觉得恼恨的是,她原本心存侥幸,以为就算有原本的天定命数,突然来到这里的女皇也势必无法适应,周围的人也会觉得奇怪,她并不会过得很开心。然而现在,却似乎一切都很顺利,麟德贵君甚至看起来过得比先前还好……
凭什么!
女皇哑笑了一声,看了看旁边三张陌生的面孔。她猜他们可能是那个女皇新挑的男宠,便让他们先退了出去。
然后,她重新看向了麟德贵君,带着玩味地笑意,一字一顿地问他:“麟德贵君,我若废了你……不,我若赐你一死,你应该只能就死吧?”
“陛下?!”麟德贵君一嚇,怔然半晌,发觉她的神色竟完全不似在说笑。
但他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不受控制地僵了良久:“……臣犯了什么错?”
“哈哈哈哈!”女皇忽地大笑,喉中逼出来的笑音似乎携着某种绝望,又在顷刻间收住。
她切着齿看向他:“你什么都没做错,但我看腻了你,不想让你活了,行不行?”
她说着看向王瑾:“拖出去,杖毙。”
竟然是杖毙?!
这回连王瑾也被嚇住。
身在贵君这样高位上的男眷,犯了罪被赐白绫鸩酒不算稀奇,杖毙的可没见过。
他于是难免迟疑:“陛下……”
“还不快去!”女皇沉然怒喝,王瑾一瞧,赶紧招呼人进来把麟德贵君往外押。
“陛下您……”麟德贵君平常在沉稳,此时也整个人都懵了。
另一边,宇文客在医院急诊陪范小圆待了一个小时,直到她妈妈醒来,他才红着脸不得不离开。
不过范小圆的妈妈也没说什么,半句没问两个人早恋的事,只客气地叮嘱他好好学习,另外托他帮范小圆请了两天假。
然后宇文客打车回家,路上碰上交通事故有些堵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家时他一看才凌晨四点,便想再睡一下,毕竟虽然穿越两边的灵魂从不觉得累,但身体还是要轮流休息的。
他便在q了句晚安。用id挂着q的范小圆秒速回了个晚安,可见是还没睡。
然后一到大熙朝,宇文客就懵逼了——宫人跟他说,陛下刚下旨杖毙了麟德贵君。
他在震惊中一时没能体会到死亡的恐惧,只愕然问:“什么时候?!”
宫人回说:“半个时辰前。”
宇文客:“?!”这不可能啊,半个时辰前那就是一个小时前,差不多是他刚离开医院的时候,范小圆还没睡呢!
然后,他在惊悟中如遭雷劈地冒出一个念头——只怕是原女皇回来了……
我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基本就肯定了。只能是这样,若不然,范小圆才不会杖毙麟德贵君。
漫说他现在是范小圆的爱豆了,就算他不是,她也不会。他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少年啊,草菅人命就不在他们的字典里!
他木了好半晌才又回过点神,心惊肉跳地继续问:“也就是说麟德贵君已经……”
“还没有。”宫人躬着身说,“事情太突然了,宫人们怕陛下只是一时之气,没敢贸然动手,就去禀了摄政王。摄政王做主,暂且把人关在偏远些的宫室里了,说晚些再问一声陛下的意思。”
我艹……
也就是说,如果范小圆不赶紧回来,麟德贵君就死定了。
宇文客懵逼。
理性告诉他,这里是那位女皇的地盘,他和范小圆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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