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八娘的紧张不适桃花感觉到了,她不再想明天的安排,而是又嘀咕上了,“我怎么没想到静心阁里会有人呢?要是那天我仔细一些就好了。””她这些天差一点化身祥林嫂,从早到晚常念叨这句话,“
“桃花,已经告诉你多少次了,是我自己想嫁入齐王府的。”卢八娘说。
“赏花会时司马十七郎冲过来太突然了,我都没做好准备,才让他将娘子扑倒了。”桃花心里的不快还有,她竟败给了司马十七郎,没能拦住他。
“你才多大?哪里能拦得住一个练了十多年功夫的青年男子?”卢八娘看着桃花不服气地样子,好笑地说。
从那天后桃花增加了练功的时间,这个傻丫头,是想把功夫练好打败司马十七郎呢?但男女体力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桃花想打败司马十七郎的难度很大。不过这丫头一根筋,要想让她想通这个事实还真很困难。她什么时候才会懂得体力再好,也不如脑力好呢?
就在卢八娘想给桃花再讲讲这些道理时,屋门打开,司马十七郎回来了。
虽然卢八娘洗浴用了不少的时间,但司马十七郎回来的还是太早了。这说明外面的筵席不够盛大,来的客人也不够多,气氛不够热闹。
卢八娘在司马十七郎进门的瞬间,已经坐直了身子,眼下,她站了起来,司马十七郎温和地扶着她一同坐在了床上。
“喜娘还要等一会儿再来。”司马十七郎看着卢八娘说,“我们坐着吧。”司马十七郎穿着大红的喜服,神采奕奕,脸上带着掩不去的笑意,他一面说着话,一面侧过头看着卢八娘。
闻到了这人身上的酒味,加上自己的被褥被别人坐了,卢八娘心里不舒服极了,她刚刚已经把手藏到了袖子里,没有被司马十七郎拉住,现在她不露声色地把袖子从司马十七郎手中抽了出来,点点头,以示赞同。
他们的婚礼其实还没有结束,还有共牢合卺之礼没有进行。共牢就是新婚夫妇共用一个牢盘进食,而合卺即将一个瓠一分为二,夫妻各用其一饮酒。这种仪式说起来很简单,实际非常繁琐而且奢费。
按习俗,共牢合卺之时,婢仆陈列,到处点燃精雕饰采的牢烛,用佳酿作为合卺之酒,而所有的牢具,也就是餐具,都是金银所做,极其奢华。然后,王府里派来的两名喜娘会全程观看洞房的过程,回去向长辈们报告,这些程序在世家也中也相差无几。
卢八娘心里在想,喜娘一直不来才好,喜娘若是来了,也一定要将她们打发走,她已经对桃花说过了,让她按自己的吩咐做。
她略略抬起了眼,就看到司马十七郎露在衣袖的外面的一双手都握了成了拳,暴出了青筋,卢八娘马上就明白过来,他也很紧张。这种认知让她马上放松下来,“我们坐在桌子旁说话吧。”
“好,”司马十七郎没反对,坐在哪里都无所谓。他想的是,父王、世子根本没来参加他的婚礼,他的一些朋友还不能露面,所以这场亲事办得实在太简陋了。做为新郎,他心里虽然不好受,也不出乎意料。但时间已经不早了,喜娘竟然还没到,难道王府里成心连面子都不要了吗?
司马十七郎早就打听到,今天的喜娘是王妃屋里的两个姑姑,他的体面自然不够王妃身边最得宠的姑姑们过来,不过这种事情有赏钱可拿,也总是不乏愿意来的人。在自已大喜的日子,他不想闹得不好看,于是便向平安打了个眼色,平安明白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司马十七郎想着这些,又盼着平安能顺利回来,紧张难奈,但还装出一副笑脸推托道:“幸亏喜娘没有来这么早,要是她们在,我们都不好说话。”
卢八娘点点头,努力撑着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说:“我不大喜欢下人离我太近,身边也不愿意放太多的人。”
“我也一样。”司马十七郎随口应和后想:“娘子还真奇怪,身边下人多才有排场,够体面呢。”当然这都是内宅小事,无关大局,以后就由娘子做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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