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失去了反抗,重温鲁迅先生的文,似乎激起了她内心的不平,一下午,白语清耳边回荡着那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白语清推开椅子,她缓缓走向卧室,拿出一个修眉的刀片,刀片锋利泛着冷光,她轻轻的割了一刀上在手腕上,血液的渗出有着莫名的快感,第二刀,第三刀,越来越重,鲜血如泉涌,她没有停止自残,即使再痛。
她本就贫血,身体削弱。
很快她倒在床上昏迷了,白皙的细腕上有可怖的伤痕,刺目的鲜血浸染了床被。
太阳从西方缓降,到了晚饭的点,张姨上楼看向关闭的门,她先是敲了几声询问,得不到回应之后,张姨轻轻打开门把脑袋探进去。
顿时间,张姨的瞳孔倏然紧缩,她尖叫一声,慌乱无措的进出打转,半晌,才想起打电话,张姨跑得太匆忙,从楼梯上摔倒,她疼得皱眉痛叫,接而扶着把手下去,快速的拿起座机给秦沉打电话。
秦沉正在开会,会议室的气氛格外严肃,他手下边儿的人全部噤若寒蝉屏声敛气。
这段时间秦先生也不知怎么了,跟吃了□□一样,什么事都要骂一骂,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秦先生还裁了不少员工,秦氏公司上下的气氛战战兢兢,每个人严律利己,没有一个人敢偷奸耍滑,他们生怕撞到了枪杆上,成为被淘汰的出头鸟。
醒目的手机铃声响起,秦沉把手伸进裤兜里摁断,他继续说着会议内容,翻了一篇文件资料后,手机铃声又响起了,他烦躁的拿出来扫了眼,是家里的座机,他犹豫之间又摁断了。
当第三遍铃声的响起时,秦沉继续摁断,等会议结束后,他才摸出手机准备回拨,高生的电话却突然弹出,秦沉的眼皮微微一跳,他快速按下接听键,
“秦先生,二小姐割腕自杀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高生的声音有些焦急。
秦沉心头猛然咯噔作响,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垂着的指尖微微颤抖着,高生的话好像一把石锤在他心里狠敲了一下,他面色灰白,狂速的奔跑着,边保持镇定问道:“她怎么样了?!”
高生不安道:“正在抢救,还不清楚。”
秦沉的心已经降到了最低处,整个人恍若直坠冰窟,他仿佛在世界末日的前夕,一股血直冲头顶,脑子里嗡嗡的响。
一路飙车来到医院,秦沉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他沉重凌乱的踱步,来回,走着,听到张姨哭哭啼啼的声音,秦沉沙哑的低吼道:“又不是死了!!别哭了!”
张姨压声抽泣,高生宽慰了几句,也有一丝的不安,二小姐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高贵的公主,他不希望明媚温婉的她有任何闪失。
终于,病床被护士推了出来,医生疲惫的取下口罩,“病人无事,只是失血过多,好好修养些日子就行了。”
张姨和高生都向医生说了很多句谢谢,唯独秦沉从一开始就跟在病床旁边走着,他紧紧的盯着那张苍白削瘦的面孔,他的眼眶里闪着泪光,打转着,渐渐风干。
病床安置进病房后,秦沉坐在床边轻握着白语清的手,她的手背上正在输血,腕上包裹着白布,布上的血微微渗出。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手背,他知道这都是他逼的,他害得她日渐消瘦,他害得她食欲不振,他害得她一遍遍的喊疼。
可是,他太爱她了,无法忍受不占有她,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接触,无法忍受她不在视线里以及不在掌控的范围里呆着。
真的,错了吗?
这一步步的紧靠,他以为她最终会爱上他,他以为他能彻底拥有她,倒头来竟将她逼的更远了。如果一个人不是压抑太久,怎会自杀?他消磨了她的意志吗?消磨了她对生活的希望吗?
秦沉自责悔恨着,他撩开横在白语清脸上的发丝,秦沉起身缱绻的吻着她的唇,浅尝辄止,并不敢太用力,生怕此时如瓷娃娃一般的她,会碎。
她太脆弱了,微微的日光投下,她的皮肤竟白得有一些透明,青色的细管清晰可见,隐约跳动着,映衬她的生命迹象尚且安稳。
高生和张姨不太敢发出声音打扰秦沉,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红红眼睛,泪水却从不掉下来,他鼻尖微红,唇齿紧合,瞳孔里的那一点黑越来越小。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先生,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气势从来不怒自威,那坚硬挺拔的脊梁强大支撑着秦氏的一切。
今天,他偶然流露的脆弱,让他更显真实了。
一把名为霸道的双刃剑横在他们之间,秦沉拥有她,是幸,消磨她,是不幸。
在昏迷的第三天,白语清沉重的抬起眼皮,消毒水的刺鼻味儿萦绕着,脑中一片空白,她的手腕阵阵剧痛,随着脉动的跳一下,便刺疼一下,深入骨髓。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点滴的声音,雪白的墙壁很刺目,因为阳光反射在上面,摄入了她经久未睁的眸子里,瞳仁强烈的收缩着,慢慢平静,她渐渐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唇边露出一抹无奈干.涩的笑。
白语清的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紧握,她缓缓侧目,秦沉枕在床被上浅睡,他的眼圈一片乌黑,弯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形成扇形的阴影,那双浓密的眉毛紧紧地蹙着,他的唇上有崭崭的齿痕,硬挺的面容深邃灰暗,脸胖削瘦了些。
她动了动手指,秦沉如预料一般苏醒,他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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