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陪在四爷身边多年的她,她还是了解自家爷们的,虽然四爷的酒量算不得千杯不醉。但是也绝不是能在外面放开肚皮喝醉酒的莽夫,所以对于那消息只是笑笑就过了。
要不是,四爷做贼心虚的突然让苏培盛送了消息说要晚上过来用膳,她保管不会当真的打发了赵德柱出府去打听消息,四爷自然也不会有这会儿伏低做小的模样了。
四爷被尔芙那副小模样骇得不轻,忙连连表示只是谣传,他不过就是散朝后跟着几个兄弟去了前门外那家驴肉馆。趁着酒兴和几兄弟在大栅栏里走了一圈罢了。
至于惹事,他倒是真的惹了一出事回来。
说起来也是诡异的不得不了。
自打满人坐上皇位,定下了选秀制度。这满洲八旗家的姑娘在家里的地位,那提高的不是一点点,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满人拖着自家姑娘往那肮脏污秽的地方去。
作为一个君子风的大老爷们,趁着酒劲上头。四爷径自扯了侍卫手里握着的马鞭就上去了。闹得旁边那些围观群众只当他看中了那姑娘的姿色,打算英雄救美呢!
一时间,那叫一个议论纷纷,不然他也不会在闹出这事后,便打发了苏培盛回府给小妮子送信,生恐这丫头被传言所误,动了胎气,连累了肚子里的一双儿女。
不错——尔芙自打有了身子。太医就觉得脉象有些与寻常不同的地方,不过因为宫中众妃、宗亲重臣府里都少有这样的喜事。才一直不敢肯定,直到他前些日子回到府里,那位妇科圣手才敢肯定尔芙腹中的是一双龙凤胎。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爹,听说自家女人肚子里有了龙凤胎,四爷那也是美得走路都生风了,自然不愿意自家小妮子为了这么一星半点捕风捉影的传言,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想,传言果然是传言。
他担心的传言没出现,反倒是出现了另外一种传言,四爷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深深地为那些以讹传讹的无知妇孺的智商而担忧着。
四爷无意中扫到了尔芙眼底的调侃神色,那心里满满的担忧,转瞬就变成了深深的负疚感,抬手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丫鬟,癞皮狗似的坐在了尔芙身边,双臂环着尔芙那微微隆起的腰间,笑着说道:“这都是误传,爷当然记着太医的嘱咐了,只喝了几杯梨花白而已!”
尔芙不置可否的看了眼四爷,随即撇了撇嘴。
“这府里总是有些心思活络的人,不然那前门外发生的事情,哪就那么容易传进了这深宅大院里!”尔芙吐槽道。
四爷自然明白这个细节,可是这人都有私心,即便他四爷能干的如天神下凡,也阻挡不住那些向往黄白之物的奴仆们。
几番清理,府里的钉子已经少了许多,但是仍然不能如铁桶般安全,四爷想到这里,不禁为他的无能为力显露出了些许失落。
“有这些人在也好,不然这府里真是无聊的让我这个孕妇都闲得慌呢!”尔芙反手拍了拍四爷的手背,笑着说道。
随即,便在心里研究了一番内务府这个尾大不掉的家奴体系的处理方案,打算等四爷登基后就将这个祸害除了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尔芙看着四爷那失落的样子,自是不忍在揪着四爷的错处不撒手,转眸招呼了在门外候着的玉静等人进来摆膳,笑着说起了今个儿小生子发现的新鲜物。
红薯——也称地瓜,一种在现代随处可见的东西,既能新鲜食用,又能做成地瓜干,长久储藏。
不过在这个时代貌似蛮少见的,尔芙不知道是不是才从外洋传进来,却并不妨碍她立马发挥了吃货精神,径自就让人送给了小生子,吩咐小生子做了拔丝地瓜和地瓜粥等东西解馋。
饭菜一上桌,尔芙就一手大汤勺、一手小汤碗的推荐起了她吩咐小生子准备的地瓜粥。
微微泛红的粘稠感,扑鼻的甜香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显示着它作为食物的高质素,即便是挑嘴的四爷这会儿也不禁为那碗甜甜的粥水而流口水了。
四爷一手托碗,一手拿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文雅,可是吃起来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慢,很快就用了两小碗,最后还是尔芙担心他一下子吃得太多,容易出现譬如放屁等失态的表现,这才压下了四爷想要再填一碗的冲动。
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四爷终于说起了今个儿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和那个可怜的姑娘。
而就在四爷一脸同情的说起那姑娘的时候,那弱质女子田甜甜,正扒拉着小算盘和自家兄长、嫂子讨论着这场戏的收益。
田甜甜——正经的满洲八旗姑娘,自小就是在册的秀女,每月拿着朝廷发下来的布匹和钱粮,在家里虽说不是说一不二,但绝不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半年前,她突然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本不喜出门的姑娘,突然开始了满街的串门子,只要是家里有与她同龄姑娘的家里,她就没有一家不熟悉的。
成日研究着那些住在皇城根下的皇子大爷们,穿着洗的发白的小褂、长裙,一派小可怜的模样,引得那些热心肠的大爷、大娘们对其都是疼爱有加,原本和睦的四邻对苛待这位多年的兄嫂,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认识。
若是旁人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嫂子、兄长自是要出来解释一番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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